白发苍苍的医师平常就喜欢偷点懒,不出意外的,张云皋逮住了他。
医师忙作揖:“殿下怎的亲来了?”
事关林苡,张云皋不愿有丁点儿差池。
“孤且问你,何种药材可解女子癸水痛楚。”
“益母草,可若是益母草都不管用,那就只有多饮热水这一条路了。”
张云皋自医师这儿拿去了益母草,又去了厨房,自己煨上了药。
林苡在院子里连打了几个喷嚏。
翠花闻此,就忙不迭地抻着爪子去够床上地衾被。
它叼着衾被围着林苡转悠,一面转,一面嘤嘤地叫着,激动得就差尿了。
林苡摸摸翠花的头:“我没事,别担心。”
而正带着益母草汤药过来的张云皋却听成了林苡说:“我有事,可担心。”
“苡苡!”
张云皋端着汤药夺门而进:“苡苡,你无碍吧?”
林苡教突如而来的张云皋下了一个激灵:张云皋的抽风还没结束,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劝他去看看医师吧。
张云皋放下了汤药,将林苡看了又看:“你来了小日子了?”
林苡眼神一怔:小日子,小日本!小日本也有人穿越过来!kao,我的华夏抗日基因要觉醒了!
张云皋看林苡都傻了,还以为林苡是被疼成这样的:“苡苡,我给你煮了益母草。”
林苡恍然大悟:原来是月经。
她毕竟是个现代人,纵然是在古代多活了十几年,可还是对古代的一些事无法及时应对。
林苡审视着张云皋:“殿下,你不忙吗?易磊的老婆,殿下给钱过去了?”
张云皋道:“我办事,你放心。”
实际上,林苡不放心。
张云皋不似她想象中的弱,若是她来日跑了,难保不会被抓回来,林家的钱可不是张云皋的,张云皋可就指望着林家的钱来夺嫡呢。
他扶着林苡坐下:“多喝热水。”
林苡几乎时立马在脑海中脱口而出一句话:渣男语录不是现代独创的,原来古代就有了!
“我平时就和热水啊。”
张云皋反驳道:“光喝热水可不成。”
张云皋将益母草端到林苡面前:“喝点吧。”
林苡一撇头,没搭话。
翠花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林苡,一会看看张云皋。
它一点也不懂人在想什么,但是这个男人一直在欺负她的主人。
于是,义愤填膺的勇敢翠花,义无反顾地朝着张云皋叫唤。
林苡怕张云皋又抽疯,就赶在张云皋再次拎起翠花之前,将翠花拢进怀里。
可张云皋眉心微蹙,还是将翠花拎了起来:“你非常时期,怎能摸狗呢?”
林苡更是一头雾水:“殿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张云皋道:“你不是来了小日子难受吗?”
林苡非常正义的回答道:“不是这个时候。”
张云皋拧了拧眉宇:“那你记得‘一日’,‘二日’,‘三日’是何种意思?”
林苡心里警铃大作:张云皋拿到我藏在枕头底下的日历呢?
她不能露出马脚,只能哄着张云皋:“殿下即将远去,我心中不舍。”
张云皋大喜:“我这就进宫拜见父皇,让父皇下旨,我们一同前去。”
林苡大惊失色:“也不必如此,父皇日理万机,怎能为这点小事所牵扯呢?”
张云皋想到这其中的缘由:许是皇帝怕我爱上苡苡,届时,林苡就成了我的软肋,或许也亦是皇帝看不上苡苡。
他眼下还需韬光养晦,也确实不该和皇帝硬碰硬。
张云皋思索几刻,道:“也好,你身子不好 ,连日奔波,也是累人。”
眼下,张云皋显然忘记了林苡身负武功一事,一个会武之人,哪里会身弱。
林苡心中冷嗤:什么深情款款,都是没有触碰到你的利益,你这种人,最是利益大于天,我惹不起,躲不起了?
我就不信了,等寻个良机,我定拖家带口,带上亲朋好友,抱着翠花扬长而去,不留片刻功与名。
就在林苡幻想之时,张云皋一开口打破了林苡勤勤恳恳编织起来一切的幻境。
张云皋道:“苡苡,我们郊游去吧。”
林苡一听出门就苦大仇深,尤其是一出门就没好事,便如上回,出去一趟教康润秋绑了,再如上上回,遇见张云皋舅舅安盛了,真是数不胜数,这还只是在宫外,宫内的事,林苡都不屑说了,总结下来,一出门就有两个字等着她————狗屁!!!
她道:“罢了,在家里侍花弄草也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