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摇摇头:“没有。爷爷只是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严骋不由得失笑:“那就把你吓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通常两个男人睡在一起被做长辈的发现了,是要被打断腿的。”严骋仗着李山阅历少,肆无忌惮地扯谎忽悠。
李山红彤彤的眼果然瞪大了,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艰难吞了吞口水,嘴巴抿成僵硬的一条直线。
严骋不依不饶地逗弄:“怎么办?怕不怕?”
“那......那样的话......”李山显然根本没有想过质疑严骋所说真假,他怕得声线发虚,说话都打颤。
“那就让爷爷揍我一个人吧。”
李山吸了吸鼻子,把肩膀缩在一块,低声道。
“我比较抗揍一点……”
严骋的眉心微妙地簇起,李山看不懂那个表情。
当被严骋捏住手腕丢到床上肆意揉弄的时候,李山仍想不通严骋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只是略显粗粝的指腹剐蹭着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李山拼命地蜷缩起来。
养尊处优的少爷唯有几个指头生长着握笔留下的厚茧,流连在胸前腿畔却足以令李山产生过电般的酥麻。
粗暴的动作,陌生的失控感,令李山惊觉无边惶恐。
整个人被压制在床上,脊骨贴着对方的胸口,严骋含糊的声音落在耳后,滚烫的气体也喷洒在肌肤上。
他听见对方的声音低沉,却很清晰。
严骋在说——“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啊?”
李山还来不及想通严骋话语的含义,下一秒,锋利的犬齿便刺破了皮肤。李山艰难地向后仰起头,下颌与长颈绷成一条将断的弧线。
齿尖扎入皮肉,锐利的刺痛和莫名的恐惧一同袭来。
李山急促地喘息,嗓音软糯分外可怜。
“严骋、严骋……”
“好疼,不要咬……”
他来得太晚了,严骋想。
这么好的宝贝,早二十年就该是他的。
嵌进皮肉的齿痕像是某种仪式成功的标识,心满意足的严骋把哭得湿淋淋的人翻过来。李山惊惧交加,怕得伸着手想钻进严骋的怀里求安慰。
他不知道男人情欲暴涨得时候会变得喜怒无常。
更没有深刻认识到严骋本就是个内心阴暗的家伙。
伸出去求抱抱的手被抓住,韧劲十足的皮带缠在交叠的手腕上——只绕了两圈就牢牢捆住了李山的双手。
他惊恐地挣扎着,却根本敌不过严骋的力道,被拽着皮带的另一端拴在床头。
李山无助地眨眼,急促呼吸的间歇里发声低低哀求。
“我很乖的,严骋不要绑着我——”
“那亲一下。”严骋藏着笑意提出条件。
李山的手被束缚在床头,严骋与他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他拼尽全力才能用这样怪异的姿势撑起上身,艰难用双唇在严骋嘴上碰了一下。
那双眼怯生生地抬起来,窥探着对方的心情。
“好、好了吗?”
“舌头呢?伸出来。”严骋显然并不满意。
手和肩背扭得发痛,李山的力气所剩无几。
他委屈地又勉力向前凑了点,伸出舌尖在严骋干燥的唇瓣上舔了舔——还不等他跌到回去,一只宽大的手掌便托住了他的后脑壳。
严骋重重咬在他的唇上,攻城略地,强硬加深了这个吻。
李山难耐地哼着声,发出又惊又怕的咕哝。
“你要乖一点——”今天严骋的话李山总是听不懂,他意味深长地说着,“现在你乖一些,天亮了爷爷才不会打断你的腿。”
李山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必要的关系。
但他不听话也得听话,严骋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反抗的余地。
李山感觉自己仿佛变作严骋掌心的芭比玩偶,连手脚都可拆卸,五脏肺腑由他支配,经血脉络都不能自控。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属于严骋,随着他的心意高低迎合。
李山叼着自己的睡衣下摆摇头流泪,被捏得发红的胸膛显得有些奇异的饱满。
睡裤褪到腿湾处,虚虚地挂着,两条腿细细地颤抖。
像是耐不住什么揉搓。
“严骋……”
“严骋松开啊……”
他听严骋的话,乖乖叼着睡衣露出上身大片雪白的皮肉供人把玩,声音只能含糊从衣料的缝隙传出。
严骋游刃有余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他卡着李山的命门,把那张哭花的脸逼出暴起的青筋。
“我忽然想起来……”严骋幽幽说着,雪白的一口牙在李山看来颇为阴森,“之前说,有个男人叫你哥哥?”
李山乖觉地点头,不谙世事的他丝毫不晓得这样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灾难。
严骋的手施了更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