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还给我,还让我有个工作…”闫小山捏住沙发的手指尖更用力了,心里有些害怕,听他的语气,好像自己不该说这话。
“你不该谢我这个。”周成川语气真的如他所想,变得怪异可怖起来。
他将烟杵在烟灰缸里,冷着声音:“你该谢我怎么把你关起来,不给你自由…”
闫小山被这语气吓到,不自觉要起身离他远一点,却被他用力拉扯到自己腿上,随后那大手又攀上那痕迹犹在的脖子。
“再谢谢我把你当个囚犯这么对待,”那手指尖使着力,慢慢陷入那薄弱的皮肤里:“让你生不如死…怎么反而谢我把你该有的东西还给你呢?啊?”
“我说错了,你…”闫小山开始呼吸困难涨红了脸:“对…不起。”
“对不起?”周成川用力把他推到沙发里,站起身抬脚踩着他的肚子:“你说说,你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我让你这样活得没个尊严,你反而对你施暴的人道歉?”
闫小山抿着嘴,知道他现在又没了理智,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脚踝,怕他太用力踩着自己的心脏。
周成川见他不说话,还用关切的目光来看自己,更是无名起火,言语更加侮辱。
“你贱不贱呐闫小山,都这样对你了,你都不知道要反抗?求个饶也好啊,怎么?就这么喜欢我伤害你吗?”
说着整个身躯就压上去,开始啃咬他的脸,咬得再怎么重,身下人也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火越集越多,伤害也就越来越大。
闫小山实在忍不住,颤抖着声音带着无奈质问他:“我反抗…有用吗?求饶…有用吗?”
“你说呢?”周成川不留情面,将他翻了个身,扯下衣物,贴紧他:“这么个求饶法,你说会不会有用?”
闫小山不说话,将头埋进抱枕里,每一下撞击都让他疼得难受,又不是没有反抗过,最后还不是一个结局。
他能逃不早逃了吗?
还不是因为…无路可逃。
他也觉得自己贱,周成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还抱着希望他能走出来,能看见希望。
随后呼吸不过来,将脸偏到一边,呼吸更加急促。那能怪谁?除了怪自己有这么一个爸爸,还能有什么办法?
时间行走,不疾不徐。
这种发泄方式也不知道是第几回,本能地以为次数越多,就能有所缓解,结果心里的状况就跟这栔城初夏的气候一样,又湿又闷,热得难受。
周成川在闫小山耳边喘着粗气。
外面有车经过,车灯灯光透过窗户,从天花板闪到墙上又随之走远。
他似乎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紧了那身子,黑暗里轻轻说了句:
“你当初就不该来找我。”
闫小山早已昏了过去,不知道此时有人抱他抱得紧,还顺着他的发根,理着他凌乱的发丝。
头发都是他自己对着镜子剪的,乱糟糟却有一种随意的可爱。
……
江夏坐末班车回家,车上没几个人,他坐在前面横排的座位上,离司机很近。
司机专注开着车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时不时侧目瞧他,然后说两句话。
司机很健谈,说话声音气粗,又急又快,江夏礼貌回他话,来回几句,司机就开始敞开来谈了。
“知道吗?我每天跑这条路跑上十几回,我都不厌烦,人都觉得我们这行啊,枯燥!但是我不觉得,你看看,路上的行人都没我那么自在。”
“是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一方天地,是吗?”江夏知道他说的意思,自己也经常有过这种感受。
“对,对,看来我们能聊,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刷漆匠。”
“哦哦,”似乎得到一个对他来说可知不可知的答案后,又开始谈论起他一天经历的事件:“今天一早,上来两个小孩儿,一上来就问乖巧问我:叔叔,开这么大个车是不是很需要技术啊……”
江夏一边听,一边晃神,偶尔反应过来回应两句。
此时此刻,一阵火辣辣的懊悔之感充盈着他的心房。他没有压制住自己的急切,仅仅只是因为眼睛里出现那莫名其妙的画面。
出现过的那么多,但只要实现的有那么几件,那都足以让他担忧害怕了。
裴晨当时问他:他是你的人?
他有些吃惊,没想过自己做的事会让他这么想。
等裴晨走后,和仲季常待那么几分钟,他差点没办法去克制他的情感,仿佛经不住就要迸发出来:要是我的…就好了,
但是还是极力地去组织了语言:你离他远一点,他不好。
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说?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还奢望人跟你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