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季常猜测肯定那戒指戴得稀奇,也不追问,翻转着自己的手说:“他直接下跪,问我,”学江夏的语气:“愿意跟我结婚吗?”
喝了口豆浆,笑说:“结婚,我们这种叫人生伴侣,婚姻算什么?我还看不上呢。”
“那你怎么答的?”
“当然是说,不愿意了,”偷乐一会儿:“当时他脸刷的一下白了,以为我不答应,还慌张得很。”
“这种事你还戏耍人,也是只有你做得出来。”周成川吃着包子,对他无语。
“哎…我不马上在他心情跌落谷底的时候,给他接住了嘛…”仲季常哈哈笑半天:“我就说,要求嘛,也该说:你愿意跟我共度一生吗、你愿意跟我白头到老吗、你愿意跟我生死与共吗…那么多说的,非说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额…不一个意思嘛。”
“不不不~这个世界上的婚姻,虚头巴脑的最多,”他背往后一靠,拿烟出来闻了闻:“最后经过我的调教,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说啊,仲季常先生,你愿意跟我生死相随、祸福相依、至死不渝吗?”
“嘶…怎么句句里面都有死啊祸啊的,不吉利啊。”
“这才是至高的爱情,你懂不懂!”
“是是,就你懂爱,别人都不懂。”周成川也往后一靠,拿纸擦了擦嘴角。
“别人的爱跟我没关系嘛。”
说完,周成川拿了包子和牛奶往房间走,仲季常出了院子,步行找江夏去了。
周成川上楼的时候嘴角弯出的弧度,好似在回味昨天的惊喜。
昨天跟仲季常在外跑了跑装修材料对比,回来正在淋浴间洗澡呢。闫小山跑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开始蹲到他面前。
他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又吃了一惊,拿手把他头抬起来,这个角度,实在让人像犯罪,而犯罪,大多都伴随着暴力。
忍住问他:“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虽然我技术不好,但是我可以努力嘛。”
“……”
他仰头陶醉,吻着吻着地,手被牵了去,从小指头开始,指尖的酥麻感快速传到了他的大脑,不自觉地想要…
睁眼却发现自己无名指戴上了个指环,怔了半天。人已经站起来,凑他耳边:“周成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等他反应过来,脑子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把人抱起抵在了墙上:“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戴着戒指的手搂着那双缠人的腿,奋力耕耘,那戒指亮闪闪,就是他的收获。
“这只是求婚词嘛。”闫小山从手心里拿了另一枚戒指,摇摇晃晃地把戒指塞他嘴里,再把手指递过去,按照他的方式,给自己戴上,笑说:“我也是你的了。”
随着过度的喘息,那痴迷的话语传递了出来:
“呵…早就是了。”
……
仲季常一边走,一边去瞧自己手上的戒指,还一边回味昨天那诚挚、多变、有趣的求婚场面。
快走到他们正在建的房子面前,江夏正赤着上身忙活,汗珠又那么适宜地在那肌肤上挂着,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光景。
他把手抬起,将那戒指举在阳光里,让阳光给它渡了一层亮白。透过戴着那戒指的指缝去瞧那如雕塑般的人。
那人转身,迎着他走了过来。
彼此心底里泛起阵阵笑意,笑意延展,开出来一朵花儿。
是啊,早就是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