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衣袖被他拽住,隐约着这人还有要死死抱着的趋势。算了,就让这家伙抱着好了,反正他也不吃亏。
宴行顺理成章的躺下,刚一躺下,身边的人想海草一般手脚攀爬在宴行身上。宴行一摸这人的手脚,冰凉的不像是人的肢体,伸手就把他搂的更紧一些。
“阿三不怕,不怕,公子在这里。”宴行将手放在贺州山的背后,侧躺着抱住他,轻轻的哄着这人
果然听到他说话,贺州山明显的松下来了,肩膀放松整个人的靠在宴行的怀里汲取他的热量
“不怕不怕,阿三不怕,公子在这里”宴行不厌其烦的香安慰孩子一样边说边拍着贺州山的肩膀,说一句拍一下
就这样,到了下半夜里,贺州山身体开始有了温度,睡觉也老实了。只是苦了宴行,刚刚给床上盖了几床被子,这下不知怎得热的他浑身跟发红的烙铁一般,燥得慌
他想坐起来把被褥整理整理,可是贺州山完全地趴在他的身上,没法动弹,他好不容易才睡安稳,不能吵醒他
宴行只好用脚勾住最上边得被子,晃一晃,上边得被子就滑落到地上去了,顿时凉爽不少。
☆、第二十四章
清晨,窗外传来几声脆儿的鸟叫,微风拂过树梢,飘落几片树叶。还没彻底升起来的日头打出几缕阳光穿过薄纸糊的窗纱,空气里看得清漂浮的细尘,一抹光散落在床上贺州山的脸上。
贺州山很久没有睡地这样舒服了,轻叹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贺州山清早脑子还是混沌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等反应过来时,浑身惊颤,慌得一瞬间脸上血色也没有了。
被吵醒的宴行,扶着晕沉沉的脑袋,翻了一个身,就看到醒来的贺州山。他揉一揉眯松的眼,慵懒的说一句“醒啦?”
说完,还伸手去摸摸贺州山的脸,这还不够,又摸起他的手。
贺州山整个人还处于震惊的状态,被他摸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一时半会就这样任由他动手动脚。
“可算暖了”宴行摸完之后,感受到手里有些温度的皮肤,感慨地说。
贺州山好一会才失神的才道“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听到这人说话,宴行不免失笑“哟,这床还成你的啦?”然后随口一般问“昨日可是做了什么梦?”
贺州山仔细的想了想,记忆却只是停在了睡觉之前,其他的一点也想不起来,绷着脸摇摇头。
“昨天晚上你整个人凉的不像话,一直说冷,我给你盖了几床被褥,你还是冷,我就是好亲自上来给你暖暖,若不是我,你这会恐怕是起不来。”
闻言,贺州山的神色复杂,底下的手紧握成一个拳头,掌心微润,他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欲开口,宴行先道:“你这身子怎得如此的差?”
贺州山半坐起来,推了推宴行,示意让他先下去,“从前的老毛病罢了。”随后补充道“夜里可有说什么梦话?”
宴行也不推却,下床捡起地上的被褥和衣裳“梦话倒是没有,就是冷的吓人。你这身子还是要好生养一养才行。”然后回头对贺州山又说“不管从前如何,以后跟着公子,公子保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贺州山见他并没有将昨天夜里的事放在心上不觉的松了一口气,说“那阿三以后还得多谢公子关照了。”
宴行若有其事的点头。
殊不知,等两人醒来,衙门内外已经传遍了各种版本的关于宴行如何和贺州山翻云覆雨的传言,还绘声绘色的说昨天夜里宴客京的被褥换了好几次,有事如何如何的处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过一会,不但是上至誊写县志卷宗的典史,下至门口跑腿的小厮都对这新来探案的宴行,贺州山有了异样的眼光。不但如此,众人也忽然对瞿纵佩服起来,说是太爷一双慧眼如炬,早就识破了两人的关系。
小厮小吏见到宴行就捂嘴笑着跑开,宴行一头的雾水,更有的小吏胆子颇大,上下地打量贺州山,让两人觉得甚是莫名其妙。
直到这天的到了夜里,宴行从善如流的又爬上床,贺州山也没有阻扰,只是告诉他如果他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就不要轻易的碰到他,他容易睡得不好。
宴行见他胡扯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人每日睡在自己身边不知有多香,他半夜起来给他盖被也没有感觉,还在这里说什么睡得不好。
贺州山其实也有私心,那天夜里他的确是睡地特别差,可是这样的睡觉已经相比从前好多了。一般晚上碰上自己犯病,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谁想睡在这宴行的身边当真是睡地好多了,不会没日没夜的晚上睡不好,第二日头疼半天。至此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