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氓躺在大牢中,身上的衣裳被粗鲁地扒下,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人在给他收拾身子,想去挣扎,可是身上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等再醒来是一瓢冷水将他浇醒。
瞿纵站在郑氓的面前,盯着被拷在椅上的人。郑氓低着头,凉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郑氓”瞿纵叫了一句
郑氓听见,低着头缓缓地说“在”
“我问你,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不知”郑氓有气无力
“哼,不知,不知你跑什么?”瞿纵从一旁的墙上取下一条马皮鞭,吓唬人的往地上狠力的鞭笞“那我换个问题问你,你住处的地窖为何会通入贾府?”
“不知,我什么也不知。”郑氓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看着瞿纵
瞿纵眯着眼,忽然,瞿纵心生怪异。这人,这,不对!
这不是郑氓!
瞿纵很久之前见过一次郑氓,是那年冬日。他府里的一位老妈妈害了风疾,几次问病无果,特来向贾府问药的。来时匆忙,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就这样的匆忙拜访贾布霖,贾布霖从他的口吻中大概得知是怎样的情况,拿起纸笔就开起药方。
他坐在一旁感谢贾布霖的药方,说下次一定好好的来拜访。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位年轻人,衣裳朴素,鼻头被外面的雪冻得通红,怀里抱着一大卷东西。年轻人没有料到这里面除了贾布霖还有其他的人,一时间愣住了。倒是贾布霖看到这人,面色僵硬的怒声喊道他出去。
这人连忙的出门去,瞿纵撞破这尴尬的事,挠挠腮帮子没有多问,接过药方满声的感激不敬出门去。
门口等候多时的车夫掀开车帘,身后传来喊声,瞿纵回头看到贾府的小姐,也就是那位贾府唯一的一位姑娘穿一件桃粉的夹袄,手上拿着一双棉鞋,小跑到侧门。
刚刚见过的那位年轻人就站在那里,只不过这回这人带着一顶顶大的帽子看不清脸,年轻人似乎很是欣喜,两人站在外面说这些什么。
如果瞿纵没有记错,这位大小姐当时喊得是“郑氓郑公子。”
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瞿纵的记性向来很不错,尤其是记人脸,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位让他注意的郑氓郑公子长相可不是现在眼前的这人。
瞿纵心道一句不好,然后厉声道“你是谁?”
郑氓恍恍惚惚的看着瞿纵“郑氓”然后又接上一句“太原人士”
“放你的狗屁!”瞿纵气的跳脚,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是郑氓!
“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为何冒充郑氓!?”
“在下郑氓,太原人士——
啪——
瞿纵手上的皮鞭狠狠往地上一挥,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但是面前的郑氓可是吓得不轻,呆若木鸡,话也说不出来。
瞿纵急得心火乱窜,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人,还抓错了。他将手上的鞭子随便的塞在一个人手上,身体筛糠似的走出大牢。
“宴行!”瞿纵大力的敲开宴行的门
宴行懒洋洋地爬起来开门“怎么了,瞿太爷,你这一惊一乍的破毛病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改过来。”
开门,发现瞿纵脸黑的不像话。宴行想起旁晚时瞿纵似乎有说过要夜审郑氓,闹不成审出什么东西来了,不觉地收起笑脸“出什么事了?”
“你最好去大牢看看你抓的那个郑氓!”
“他怎么了?难不成跑了?”
瞿纵面色复杂,牙齿上下磕碜“你抓错人了,牢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郑氓!”
宴行眼皮一跳,“不是郑氓?怎么可能,抓他的时候他还在开他的房门”
“你先去牢里看看”
宴行站在郑氓跟前,上下打量问“你确定不是郑氓?那日我和阿三去找人的时候可就是这人。”
“你是不相信我?”瞿纵两撇胡子气的上下浮动,瞥一眼宴行“你是知道我从前做什么的?看过一次就不会认错。”
宴行思考良久,沉吟道“看来事情愈发的麻烦了”
贺州山立在一旁,心想:这人既不是郑氓的话,那些不同手法的字画似乎就说的过去了。可是真正的郑氓又在哪里?
三人面面相觑站在郑氓的面前。
郑氓本来还低着头不肯说话,这会儿看到宴行和贺州山,不知怎得,脑子跟抽风似的,突然怒目横眉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杂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也不知是什么刺激这人
郑氓眼睛盯着宴行,又看看贺州山,恶狠狠说”你们这群狗样的东西!
“你不是郑氓?”瞿纵问
“你个狗杂碎,你们以为可以满天过海嘛,我告诉你,你们做的好事我早就上报朝廷了,你们就等死吧!”郑氓没有回应瞿纵自顾自地说“那天在地窖里面没有把你们弄死是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