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地画着画着又写满了路梓言,我好像真的开始喜欢他了,我撕掉那一页扔进垃圾桶。
“星移,好久不见。”赵子阳进来带着惯有的笑容。
“赵医生想过一年后会再见吗?”我合上本子,抬头看他。
......
“学校里有什么让你高兴的事吗?”
“大概就是考的好的时候。”
“有喜欢的人吗?”
“好像没有。”
“试着找找让自己开心的事,或者有个喜欢的人也不错。总之要开心一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
赵子阳和我聊了两个小时,不得不说,确实好多了。同时我也变得放纵,一开始只是翘掉晚自习,后来连课都是挑着上,脱离秩序之外的快感冲刷和麻痹着不甘。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我,路梓言还会跟我开玩笑,我把撩拨他当成了一种解压方式,沉迷演戏无法自拔。他应该是不相信的,我觉得。
在班里,我变得沉默,不愿意把时间放在社交上,我甚至不想和他们说话,想着不要有人来打扰我,让我一个人就好。
叶斌他们虽然还是和我一起吃午饭,但没有原先那么自在了。叶斌那话不知是真的祝贺我还是变相嘲讽我,一想到这,我就不想面对他,所以态度冷淡了些,好让自己有些退路。
“赵医生周末好,辛苦你了。”我又笑着推开赵子阳的门。
......
“医生,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我赶不上他,他很优秀。”我漫不经心地说,心里想着和路梓言的过往。
赵子阳说我可以把路梓言看成地标,他就在那,我一定可以到。我说我试试。
一周后,我告诉医生,路梓言成了我的男朋友。当然,是我杜撰的,在赵子阳那里,我是成功攻略了路梓言的勇士,我沉迷在戏里,渴望一个温柔的路梓言。
每周末去一次赵子阳那儿已经成了常态,在他那儿,路梓言是我的男朋友,我肆无忌惮的好像拥有了他。只有在赵子阳那儿,我有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我对这事上了瘾,找准机会就开始秀恩爱,只有我知道那是假的。
我没想到有一天路梓言会来接我,值班台的护士姐姐亲切的和他聊天,我远远地刚从赵子阳办公室出来,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来接星移?你是他男朋友吧!经常听星移说起你呢!”
“都是大帅哥,很般配啊!”
我只能看见路梓言的背影,心想完了,转身想从应急出口下楼,绕过护士站。
“唉,路星移,你哥来了!”我听见赵子阳在一旁喊我,心里巴不得他滚。
我僵硬地转身,看到路梓言走过来心里慌的不行,直到路梓言走过来拉起了我的手,我的脑袋宕机了。他拉着我,对其他人说再见,我先带他回家了,声音里是无尽的温柔。他带着傻掉的我进了电梯。
我没松开手,他也没放开,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医院大门口。
在出租车上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了:“解释一下什么是“很般配”,什么是“在一起了””
我低头:“对不起。”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
路梓言的手伸过来,我本能地想躲开,要被揍了?我心想。
那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带到他怀里。我清楚地看见司机的目光从反光镜移开了,侧脸上能看见极力压制的弧度。
我整个人靠在路梓言怀里,他外套的味道钻入鼻腔,心里升起粉色的泡泡,心脏跳的很快,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小鹿乱撞。他抱着我,他在抱我,我在他怀里。这一串认知让我觉得脸发烫,想推开又舍不得。
“哥?”我试探地说。
“嗯?”他在闭目养神,我不再看他,专心享用这片刻的悸动。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我心里想着,嘴角不由笑着。
到家后等待我的是这周的作业和下周期中考试的复习。学习真的很难受,尤其是人有了玩耍的欲望以后。
那天之后,我的状态变好了,郁郁寡欢的样子之外,还有胡思乱想。这些是枯燥生活的调味剂。
“哥,去吃饭吗?”我周一就约了他吃午饭,我跟着他仿佛一切理所当然。我努力延长着独处的时间,贪婪地汲取独属于我的温暖。
“还有哪道题不会?”他的声音打断我飘忽的思想。
“差不多都会了。”我弱弱地说,不想承认走神的事实。这是考前最后一天了,脑海里全是这几天的拥抱。
“你要是考好了,我送你个礼物吧!”路梓言笑着看向我。
我愣愣地拿开嘴边的酸奶说:“要考多好?”
“我说了算。”他笑意更浓了,这算独特的控制欲吗?
我被那“礼物”弄得心痒痒,可恶的路梓言老是撩拨我,兴奋激动却一夜安眠。成绩单出来的那一刻,我心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