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逃不掉+番外(265)

伏在案桌上,阅览着几个月来,西境城中的大小事宜。妍儿处理的十分出色,面面俱到,无须自己忧虑,只是大致了解一下。

......

拓拔玉笺醒来时,便直接问了秦清枫的行踪,便带着丹凤,朝着府外的一处马场径直而去……

隔老远就看到那蜂拥的人群当中,一身黑玄金衣的人,负手而立,白皙的面容,光辉霁月……

拓拔玉笺走了过去,自后方拥住秦清枫,极为的眷恋不已。

众人见了,识趣的四处散去……

秦清枫早就听到脚步声了,感受着温暖,也不挣开,反而伸手覆上那玉指,声音温和:“西境不同你南越,多些风沙,少些山岳,只能慢慢适应了。”

拓拔玉笺偏着头,勾起唇角:“有你,无碍。”

这草场之上,到是有许多桀骜不驯的马匹,正在被驯服,拓拔玉笺眸华微亮......

秦清枫自然是注意到了,笑到:“等会带你在这溜一圈。”

“这些马看着倒不像是是中原的马。”

“确实不是,这些是北撅马。”

“北撅以马为名,视作宝物,为何在你这遥远的西境?”

秦清枫泛起了笑意,指向一边:“这些,是北撅王女送来的新婚贺礼,共五百匹北撅马。”

拓拔玉笺挑眉,松开了秦清枫,上前几步,看着眼前的一匹黑棕色大马:“哦?五百匹?北撅王女胡悦儿?这么大手笔?“拓拔玉话语一转,看向秦清枫,目光威胁道:”想来,你与她,有何渊源?快说!”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秦清枫哑然失笑:“我入你南越之时,曾在北撅流落了两年,为寻沈梦瑶的下落,便留在了胡悦儿的部落,当时我内力尚在,顺便替她们部落攻下了其他部落,成为北撅第一大部落,实力强盛,于他们而言,是该感谢我。”

拓拔玉笺眼睛微眯,勾住秦清枫的腰间玉带,向前一扯:“我是问你与这胡悦儿的渊源,别插科打诨。”

腰间被禁锢,挣脱不得,秦清枫些许无措的看着拓拔玉笺,头疼道:“这大庭广众之下,留些面子与我。”

周围的人哪里敢停留,拓拔玉笺一个凶狠的眼神,他们便四散逃离了……

清王都惹不起的南越公主,他们怎么敢………

秦清枫如今娶了拓拔玉笺,倒是不会像从前那般冷言冷语了,知道服软了!

拓拔玉笺冷哼一声,松了手,别过头质问:“她知道你是女子么?”

秦清枫匆匆整理了下衣衫,方才舒了口气,答到:“不知。”

“哦?宛侍君,又去骗人芳心了。”拓拔玉笺转过身,有些危险的盯着秦清枫。

“这……”秦清枫语塞……

“哼…那北撅的王女,叫什么胡悦儿的,若不是看上你,怎么会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我可从未听你说你在过北撅的事!” 拓拔玉笺恼怒的揪着秦清枫的衣襟

“玉笺…我与她没有……”

“哼!”拓拔玉笺冷哼一声,挣脱秦清的手,转身就走……

秦清枫收回手,无奈的摇摇头,当初也是因为自己女扮男装,才惹得玉笺痴心错付,自然,心里有些芥蒂也是应该的。

鹰长尘察言观色,方才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主子,这些马作何处置?”

秦清枫看着拓拔玉笺的身影越走越远,面色平静:“玉笺她,喜欢这马,挑二十匹送入王府中,让王妃她们挑选。剩下的,留此,培养更多的北撅混血马,定然让我西境,更加强盛。”

“是。”

………

拓拔玉笺回来后,秉退了所有人,一直窝在绯玖阁中,喝的酩酊大醉……

拓拔玉笺瘫坐在地上,举着白瓷酒壶,冷眼看着缓缓而来的秦清枫:“你来作何?”

“自然是寻你。”秦清枫叹息,俯身抱起地上的拓拔玉笺,缓缓放在紫金雕花床榻上,也顺势坐在榻边。

拓拔玉笺挣扎无力,眸华里闪着泪光,依偎在秦清枫怀中,声音惆怅: “若不是和亲,你被迫接旨,你不会对我这么好,你只会对我冷言冷语,践踏我的真心。”

想起曾经,秦清枫有些窒息,片刻后,不由得轻柔出声:“我原以为,在南越之时,你不过戏耍我,玩弄与我,可我还是动了心,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心中有你。”

拓拔玉笺狐狸眼中亮晶晶的,睫毛轻颤:“你终于承认了……”

“是,我承认。”秦清枫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在拓拔玉笺的额头。

“可你也骗了我好久,明明纵身流连万花丛中,却只是表面风流,你若早些告诉与我,我……”

拓拔玉笺有些激动,仰起头打断道:“说了你会信?当时的你,一心想要回东清,在大燕皇都之时,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人,何曾有我半分位置,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拓拔玉笺再次落泪,一连串的泪花砸个不停,蜷缩在秦清枫怀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南越王女,哭得淋漓尽致。

这让秦清枫又心疼,又无措……

“玉笺,我心悦你。”秦清枫抱紧了拓拔玉笺,眸光闪烁,细碎的耳语,落在心尖,荡起层层暗纹……

“在南越那夜说的话,是真,我心悦卿,今夜,亦真,此后的每一日,皆如此。”

拓拔玉笺没来由的愣住了,雾气朦胧的眼,声音沙哑无力,一点曾经气势都没有:“所以说,你是心甘情愿娶我的?那你为何在大婚之日,让别人与我拜堂,还姗姗来迟,差点就让我独守空房……我恨你…秦清枫……”

嘴上说着恨,可是双手却紧紧的禁锢着秦清枫……

秦清枫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拿出怀中的月蛇玉坠,替拓拔玉笺戴上,继而拥着,缓缓道:“阿姊急召我回京城,是太子出了事,幸好有你南越的红益果保命,却仍然昏迷,我便快马加鞭寻了师父王缪下山,入京城救治。索性,一切安好。”

拓拔玉笺迷离着双眼,摸着胸前的月蛇玉坠,迷茫:“太子病危,我为何不知?”

秦清枫温柔一笑,刮了刮拓拔玉笺的鼻翼:“你喝酒喝糊涂了吧,这种机密,除了几人知晓,哪里会外传,若不是你在这胡搅蛮缠,伤心欲绝,我还不告诉你呢。”

“原来如此,那,你是真心对我的么?”拓拔玉笺眼眶微红,倔强的问着……

秦清枫耐心的握着拓拔玉笺的手,声音低沉温柔:“自然,月蛇玉坠是我母亲之物,都予你了,你说呢。”

“是你母亲之物?”拓拔玉笺摸着那月蛇玉坠,入手冰凉,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愿意接纳我?”

“人人说你杀伐决断,心狠手辣,可怎么在这事上犯糊涂。”秦清枫笑得温柔,抬手解了拓拔玉笺被酒渍湿透的衣衫

拓拔玉笺呼吸不稳,玉指按住了秦清枫的手,醉醺醺的道:“秦清枫,你莫不是贪图本宫的美色,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还是说,今晨之事,意犹未尽?”

轻浮!孟浪!

秦清枫发窘,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耐着性子:“都醉成这样了,怎么还胡说,别乱动,等下又要吐一身了。”

拓拔玉笺眉眼微挑,邪魅而张狂的勾住秦清枫的脖颈,红唇烈焰覆了上去,动人心魄,声音婉转妩媚多情:“若是宛侍君贪图本宫美色,大可不必找这样的借口,想做什么,任你便是。”

秦清枫微微皱眉,却对这样的拓拔玉笺无可奈何,只能温声细语:“玉笺,别胡闹,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找醒酒汤。”

“何必去?你不就是本宫的醒酒汤么……”

拓拔玉笺突然不似之前绵软无力,一下子扣住秦清枫的肩头,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掠夺……

骗子………

秦清枫心头越发滚烫,终是被迫与之交缠,像是热蜡,快被融化一般……

身影向后方倒去,纱帐垂落,微风吹拂,靡靡之音不停……

………

话语一说开,拓拔玉笺也消除了心中的芥蒂,进府几个月,也慢慢适应了,学着与众人相处。

若是些府中只有姜妍一个王妃,还凌驾于自己之上,拓拔玉笺还想着,定要把她斗倒,自己做王妃,而不是什么侧王妃。

可现在,曾经的长公主东时灵忆也是侧王妃,与自己平起平坐,拓拔心中,倒是少了几分不满,斗不倒姜妍,还让东时灵忆渔翁得利,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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