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合欢+番外(68)

“两情依依。”

安惟翎假意皱眉,“词是好词,却都还不够意思。”

“你说。”

安惟翎双手捧住他脸颊,在他温润的唇上啄一口,“相爷每个词都含‘情’字,俗了些。”

袁玠轻笑,回吻她一下,“阿翎是第一个说我俗的人。”

安惟翎想了想,不止如此,她还得是第一个将他……的人。

“阿翎的意思,不含‘情’字,可是处处见情,才是好词?”

安惟翎揉揉他微热的耳郭,“齐玉不愧是才名满京的郎君。”

“阿翎有什么好词,说来听听。”

安惟翎一笑,“阴阳调和,周公之礼,颠鸾倒凤,鸳鸯交颈,巫山云雨,被翻红浪……”

袁玠面色通红,伸手去捂她开开合合的嘴。她由着他捂,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他掌心。

他霎时收回手,拈着指尖不知所措。唇舌相缠是一回事,可是舌尖触到掌心的感觉……确实难以名状。

此刻心思进进退退,不复一往直前,又生了些赧然。

“白日里那个小厮,是幺鸡弄来的,同我无关。”

怎么突然扯到这儿?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眸,清凌凌的,又藏了情意,“阿翎,我没怀疑你。”

“醋缸空了许久,酸意犹存。”

他忽地有些无辜,“不许我吃醋?那小厮生得太好了些。”

“是么?”

“不是么?”

“没注意,能有我齐玉生得好?”

袁玠掩饰不住眼睛里的笑意。

“就算有,他能有我齐玉半分才气,半分风骨,半分性情,半分胸襟?”

袁玠眼角愈发弯了,多了些少年风流,“他最不及我的都不是这些。”

“什么?”

“他不及我半分爱慕你。”

安惟翎低笑,清脆的声音闷在胸腔,大言不惭道:“那是。”

她目不转睛地抬头望他,这样好的郎君,怎么就落入她手了?本来松竹配奇石,美玉配锦绣,才是应当的……可自打两人认识起,她总在咄咄逼人,这光景,竟像是良家委身山大王,恶女强虏锦衣郎。

可是犹不够味,他再良些,她再恶些,才有趣。

作什么妖呢?她柔柔地看他,忍不住唇角扬起。双手非常不老实,拂上他腰间。

他呼吸一窒,想阻止她。她却躲着,掌心灵活游离,教他避无可避。

“阿翎……”他无奈,只得抱紧她,不让她动作。

安惟翎顺势将头埋进他颈窝,张开双唇一点点吻他耳后和颈侧,一路转至下颌,然后准头十足地含住他的一片唇。

袁玠不由自主地吮吸,探出舌尖勾勒,又带了丝霸道地伸进去,勾着她舌尖,吻得密不透风。

安惟翎双手悄悄上移,搂住他脖颈,极尽温柔地抚摸他血脉汹涌的地方,舌尖在他柔软的唇舌里扰动,上下左右,似两尾游鱼一般,浅滩相戏,暗自温存。

她是箭法精妙的人,手指活络,准头极佳,几个来回就将他抚得喘息了起来。他陷入泥淖,天人交战之时,她却忽然放开,“不对劲。”

袁玠面上艳色未褪,眸子里缱绻正浓,“哪里不对?”

安惟翎一板一眼胡诌:“方才那丫鬟对你下了药。”

第48章 暗怜 鸾凤偶栖空亭畔

作者有诗云:

【花月遥看四时景 杨柳暗怜烟霞明】

【鸾凤偶栖空亭畔 小叶千叠露华凝】

袁玠面上艳色未褪, 眸子里缱绻正浓,“哪里不对?”

安惟翎一板一眼胡诌:“方才那丫鬟对你下了药。”

袁玠抱着她的双手僵住,“什么?”

她蹙眉, 心疼道:“你身上有股奇香,和那丫鬟身上的一模一样……我刚刚一直在琢磨,她既然是铁了心要爬床,怎么会毫无准备?”她假作为难,“这药……”

袁玠心沉了下去, 只怕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怎么闻出来的?”

“气味太淡。”安惟翎严肃地摇头,“一般人闻不出来,我先前在西北,三天两头出营打猎,因此对气味比一般人敏感。再者我和阿樱认识久了, 常见的药材都知道些。”

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袁玠有些慌乱, “你闻出来了哪些药材?”

安惟翎竭力回想了一番从郭樱那儿听过的补肾壮阳的药名。

“肉苁蓉、蛇床子、海龙、锁阳。”她假意低头沉吟一阵, “还有些分辨不出来的药材,兴许有……虎狼之效。”

袁玠不顾面红耳热, 当机立断,“我去找郭樱。”

他说着要起身出门, 安惟翎拽住他,“慢着!”

她转眼间想好了说辞,“你不知道这药性如何,万一太过剧烈,在路上发作了……”

袁玠愣住,完了,进退不得……不找大夫不行, 找大夫的话,在路上发作可如何是好?

安惟翎亦作出忧虑之色,“万一路上发作得猛了,相爷总不愿当街卖春吧?”

袁玠一口气上不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可怜。

安惟翎好心伸手给他顺气,“别怕,你在这好好呆着别出门,我去找阿樱来,很快的。”

大帅雷厉风行地走了出去,挨个去厢房拍门,把护院一一唤出来。

“相府有贼人,你们几人,去院门口守着,封锁出入——青方也不能进,院子里只能留相爷和我二人。再有,派两个人去暗中护着崔姨和她的丫鬟,不许多嘴,不许打听。”

几名护院从前在她麾下任职,对她十分服从,恭敬应下。

袁玠一人坐在屋里,听着她的声音很是心安。大帅从前叱咤风云,如今却有侠骨柔情。每每涉及到自己的事,她总是如此小意,细微处能暖到人心窝子里。如今情形尴尬,确实是连青方都不好见的,她只三言两语,不仅制住了局面,还全了他的面子。

相爷不知大帅私心龌龊,还以为她安置得如此妥当全是为自己考虑。

几人去院门守着,安惟翎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顺着墙根飘了上去,一个翻身跃上屋顶,朝善才堂飞去。

郭樱这几日忙着配摄魂术解药的方子,没睡过囫囵觉,给他个塞个棒槌他能当枕头使。安惟翎到的时候,他正瘫在摇椅上梦游黄粱,还微微打着鼾。

安惟翎一副被污了眼的语气,中气十足道:“阿樱!你裤子掉了!”

郭樱一个轱辘摔在地上,睡眼惺忪中,第一件事是去抓裤腰带。

裤腰带居然还好得很……他气得瞬时清醒,“无耻骗子!”

安惟翎不以为意地拉他起来,“看你闲得犯困,本帅给你找了个好事做。”

郭樱气急败坏,“老子闲得犯困?!老子那是忙得犯困?!老子忙还不是为了——”

“行行行,我给你找了个消遣,省得你——”

“消遣你个祖宗!”郭樱颤抖地指着自己的嘴,“看到这圈燎泡没有?老子忙得上火了!你还给老子找——”

“配个春.药。”

郭樱霎时端庄了起来,声音低柔道:“说说清楚。”

安惟翎勾勾手指,郭樱默契地附耳过去。

“给我齐玉下一帖春.药,药性无需太烈,以不伤身为准。”

郭樱“唰”地转头看她,“嗬!”

安惟翎不理会他的戏谑,继续悄声道:“我骗他说有个姑娘给他下了虎狼之药,到时候你就顺着我的话说,然后给他开一剂‘解药’,这一剂是真春.药,可你得告诉他是解药。”

郭樱“啧”了一声,“解孤枕难眠之苦的解药……”

“你就说他被下的那药……药性太烈,解药只能稍作缓解,具体管不管用,还要试了才知道。”

郭樱心里百味杂陈,“相爷命苦……”

“你这配的药不能太烈,要是掏空了相爷的身子我就砸了你散财堂的招牌。”

郭樱又跳脚,“善才堂!善才——”

安惟翎一挥手,“总之到时候见机行事,你看我眼色……药的事明白了?”

郭樱点头,“大帅终于要下手了?”

安惟翎不接他的话茬,“抓几味药材,再带上些成药,装得像些。”

郭樱但笑不语,神秘兮兮地转身走去里间,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锦盒塞给她,“早料到会有今日。”

这下轮到安惟翎惊诧不已,盯着手里精致的小盒,“什么玩意儿?”

郭樱抚掌大叹,“大帅犹如猛虎下山……”

安惟翎“啪”一把打在他肩上,“跟老子说人话,否则老子让你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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