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要我抱着去洗澡,这点小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于是遂了他的愿,起身去浴室放好了一浴缸的热水,才把他拦腰横抱起来带过去。
我们一起坐进浴缸里,刚才还说累了不想动的林夏这下又突然生龙活虎起来,跨坐到我腰上,手在水下不老实地握住了我的阴茎。
“你又硬了。”他狡黠地笑了,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
我眼神一暗,一把将他拉着跌进怀中,捧着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结果就是我们在狭窄的浴缸里又做了一次,这次没有顾上戴套,皮肉毫无阻隔地相连的感觉让情欲灼烧得更为旺盛。
林夏分开双腿跪坐着用屁股夹紧我的阴茎,飞快地上下起伏身体,我也握着他的腰向上顶弄,激烈的动作弄得浴缸里的水哗哗直响,溅了不少出去。
最后水已经凉透了,我怕林夏感冒,毕竟他明天还要拍戏,便抽出硬涨的阴茎,和他翘得笔直的性器拢在一起,手掌使了力转着圈揉捏套弄,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重新放了热水洗完澡,我拿吹风机给林夏吹干头发,一同洗漱完毕,才抱着他窝进被子里。
林夏躺在我身边,双眼朦胧地微张着唇向我索吻,我侧脸过去亲他,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像小猫似的舔舐着我的唇舌,一边小声说:“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
“我以前不厉害么?”
他咯咯地轻笑:“一直都很厉害。”
我也笑,闭着眼睛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平稳有力的心跳,低声由衷道:“我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林夏迷迷糊糊地说。
少年在我的怀里安然入睡,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贪婪地注视他的睡颜。
他是我生活的希望,梦想和安慰。
第二天,我以助理的身份跟着林夏去到片场,留下来看他拍戏。
古装戏的妆造颇为麻烦,演员通常都要比现代戏多工作一两个小时,因为光是粘头套就要花去不少功夫,林夏摸着自己飘逸的长发叹气:“我怎么感觉我的发际线越变越高了。”
化妆老师打趣他:“这多正常,你再像昨天那样赶时间,不注意好好卸头套,拍完这部戏你就能去代言植发广告了。”
我和林夏对上视线,眼里都带着笑意。
庞大的剧组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很快就轮到了林夏这组上戏,林夏有心想让我看他表演,把我托付给一个现场制片,带着我找了个不错的角度观摩拍摄。
林夏在电影里饰演一个亦正亦邪的天才剑客,一心追寻剑道,却为心魔执念所累,铸下大错,最终死于自己昔日的好友,也就是邵修齐饰演的男主角的剑下。
我看过林夏精修的定妆照,也看过他平时给我发的各种自拍,但这才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他在镜头前演这个角色。
我对表演并不精通,却也隐约能分辨出好坏,有的人生来就属于舞台与聚光灯、理应被镜头青睐,林夏就是这种人。
他在演戏的时候,浑身都像是在发光。
拍摄进度推进得很顺利,导演颇为满意,特许大家休息半小时再继续,林夏出了戏,眼神四处张望寻找我的踪影。
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朝他那个方向走去,背后却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陆晟泽。
我听出他的身份,腿下意识地发软。
我也想问陆晟泽这个问题,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同时朝我走过来的林夏也看见了我身后的陆晟泽,竟礼貌而恭敬地向他打了个招呼,我讶异地略微侧身看向陆晟泽。
我能感觉得出林夏对陆晟泽的态度,友好中带着几分感激的意味,这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陆先生。”林夏似是察觉到我与陆晟泽之间尴尬的氛围,主动向我介绍道:“景瑞哥,这位是陆晟泽陆先生,我们的大老板。”
他又向陆晟泽介绍我:“陆先生,这是我……朋友,程景瑞,您应该见过。”
陆晟泽看着我,眼睛微眯,一张阴晴不定的俊脸上神色难辨。
第7章
我与陆晟泽目光相触,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随即勉强地笑了笑:“你好,陆先生。”
男人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但最后也没有怎么笑出来,他朝我伸出手道:“幸会。”
我僵了半秒,还是在林夏懵懂无知且热情的眼神中伸手和他交握,虚情假意地晃了晃,手分开时,陆晟泽不着痕迹地曲起手指,在我的掌心挠了一下。
我又是一僵。
大约是我对陆晟泽的敌意表现得太明显,林夏小声对我解释道:“陆先生是个好人,上次在会所就是他帮我解了围,你还记得吧?后来我回公司,他还特地见了我一面,告诉我说以后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当然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因为我和他做了交易——但林夏不用知道这个,我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是吗?那真是谢谢陆先生了。”
而后我们便实在没有别的话可说,气氛再一次尴尬起来之前,导演助理的出现解救了我。
他对林夏说:“林老师,导演请您过去一下,他想讲一讲接下来那场戏。”
林夏于是歉意地对陆晟泽笑了笑,又看看我:“那我先过去了。”
我与陆晟泽一同目送林夏转身跟着导演助理走开,半晌后,陆晟泽再次开口问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语气里莫名的有几分诘问的意思。
“男朋友拍戏,我来探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林夏一走,我的盔甲便仿佛重新回到身上,面对着陆晟泽也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和林夏的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我能答应与他建立目前这种肉体交易的前提,也是林夏,如果不是为了林夏,我怎么可能会和他扯上关系?
陆晟泽恍了一下神,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多此一问,末了却嘴硬地冷哼一声道:“程景瑞,我奉劝你不要惹我生气。”
我只觉得很无辜:“陆总,我和林夏的关系,您一早就知道的,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共识。”
我可以满足陆晟泽所有无理的要求,被他羞辱、陪他上床,作为交换,他给林夏的事业提供便利,直到他对我厌弃为止;而我与林夏的关系,不会因此发生任何改变。
陆晟泽只是包养一个床伴,又或者说是包养一个可以满足他某种隐秘性癖的玩具,又不是谈恋爱,他实在没有理由介意我在他出差的时候来找林夏这回事。
就算是996工作制也有一天单休,我已经“持续在岗”一个半月,这才刚刚喘息一天,他都还要来兴师问罪的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不过我很快也反省了自己,和陆晟泽讲人情,就跟讲笑话无异。
毕竟他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我不应该冒出一丁点“挑战权威”的念头。
那只会让他生出逆反心理,更加想征服我、折辱我。
这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
可惜我领悟出这个念头时已经太迟,陆晟泽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抓着我的手臂就把我往片场外拉。
剧组在影视城里圈了一片拍摄区域禁止闲杂人等入内,陆晟泽正好一路将我带到拍摄区域外围,一个少有人经过的偏门。
那里停了几辆保姆车,还有一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黑色豪车。
陆晟泽的手劲很大,攥得我小臂生疼,但我不敢挣扎,害怕闹出什么动静引人注目,便一声不吭地被他拉到了那辆迈巴赫前。
司机还在车里等候陆晟泽的差遣,见到他来,以为是要准备离开,立即下车来为他拉开车门。
陆晟泽松开我的手,对司机道:“你先去找个地方休息,我有事要和他谈,走之前我会给你消息。”
司机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向雇主一颔首,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把空间留给我与陆晟泽。
陆晟泽把我推进车后座,砰地关上了门。
迈巴赫62s的后座算得上宽敞,但对于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男人来讲还是显得逼仄,我跌进椅子里,向旁边挪了一下,试图离陆晟泽远一些:“陆总想和我谈什么——”
下一秒,他俯身过来解我的皮带,我就知道他要和我“谈什么”了。
想到这是在剧组,林夏就在附近,而且随时可能有人经过,我顿时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按住他的手:“在这儿……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