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关掉手机,灰溜溜地回到卧室里,又钻进被窝做他的人形抱枕。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我快被这种日子折磨到麻木,陆晟泽突然有好几天没回别墅。
我偷偷去向他的助理打听他的行程,得知他出差去了,短期内不会回来,顿时心中暗喜,连夜便订了去横店的动车票,准备去探望林夏。
第6章
离开上海时,我只感觉整个人忽然间变得轻松起来。
坐高铁到义乌后,我搭上大巴去影视城。
我买了花、买了林夏喜欢吃的零食,又想着还得给剧组的其他人都带一点小礼物,便越买越多,最后大包小包地拎着到了目的地,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
林夏在拍戏,就安排了助理来接我。
是陆晟泽之前以为我是林夏的助理时给他新换的那个,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并不认识我,举着用马克笔写了“程景瑞”三个字的A4纸在车站等我。
我主动朝她走过去:“你好,我是程景瑞,林夏的朋友。辛苦你了。”
她看见我,似乎有几分惊讶,随即向我打了招呼,主动伸手要接我手里的东西。我笑着摇了摇头,只把那束新鲜的沾着露水的玫瑰花递给了她。
助理带我去了剧组下榻的酒店,她很活泼健谈,一路都在找话题和我聊天,生怕怠慢了我似的。
“小林哥可没告诉我程哥你长得这么帅啊!”她为自己第一眼看见我时的讶异做了解释,“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见过你……”
我闻言挑了挑眉,她仔细回想:“你别提醒我,我能想起来的!”
然而她转着眼珠想了半天,却报出了一个台里最红的综艺节目的名字,和我八竿子都打不着。
我早猜到会这样,摇头微笑:“那个是袁文瑞老师,我是主持新闻节目的。”
“不好意思啊。”她讪讪地吐了吐舌头,向我道歉。
“没事,我又不像你小林哥那么出名,不认识多正常。这不就认识了吗?”我表示不介意,虽然被认错比不认识还要让人尴尬,但这确实是常态。
我在林夏的房间等他,下午剧组一收工,他卸了妆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回来,跑得气喘吁吁,进门便一把将我抱住。
“景瑞哥,我好想你。”
林夏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我搂紧他的腰,低头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浅淡奶香味,找回了久违的踏实感。
我们在门口拥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没有关门,林夏连忙探头左右看了看走廊,确认没有人经过,然后关上门再抱住了我。
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搂抱着挪到床边坐下,顺便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我亲了亲林夏的鬓角:“戏拍得怎么样?一切还顺利么?”
他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把头靠在我肩上,放心地交付了大半的重量:“我第一次演这么大制作的电影,本来还很担心自己跟不上,但大家都很照顾我,我感觉又学到了很多东西。”
说起演戏的事情,林夏便滔滔不绝起来,许多事他在微信上其实已经和我讲过一遍,此时又倒豆子似的向我倾诉。
我耐心地听着他说话,间或提几个问题,听他从进组的第一场戏讲到今天,我忽然想起他吊威亚受的伤:“你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林夏扭着身子撩起衣服来给我看:“就是撞了一下而已,没有热搜上说的那么夸张,那都是宣发在炒作。现在已经全好了——喏,你看,一点印子都没留下……”
少年的皮肤是很健康的浅象牙色,在房间暖色的灯光下滑腻得像是抹了一层蜜,流畅的腰线和后方的腰窝漂亮得晃眼。
我看得眼热,没忍住伸手去捏了一把,林夏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但没有躲开。
他咬了一下嘴唇,忽然眼神闪烁地说:“到今天武戏就都拍完了,剩下的都是文戏。”
这话就是在暗示我,我们可以做爱了。
算起来,我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床,在被陆晟泽强迫的时候,我就在疯狂地想念林夏,想念他的一切。
现在我终于重新得到了远离陆晟泽、和他独处的时间,面对这样直白的邀请,不免血气翻涌、喉咙发干。
我们对视了一眼,凑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林夏拉着我进浴室洗澡,洗到一半,他又把我推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鼓捣了半天,最终赤身裸体地走出来,红着耳朵和脸颊主动坐到我怀里亲我的嘴角。
我早已经情动,翻身便把他压在床上。柔软的被子被两个人的体重压得微微下陷,他还泛着湿意的头发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出一点湿痕。
少年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敞开身体躺在我身下,心无旁骛地用一双漆黑晶亮的眼睛凝视着我,修长的四肢自然地舒展开,让我愈发血脉偾张。
林夏身上的肌肉不像我有明显的块状,只是薄薄的一层,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匀停的骨架。
我低头从他的唇畔一路湿漉漉地啄吻到胸前,手掌也在他身上不住地爱抚,他迎合着我的动作挺了挺胸,两粒乳头被我含着吸了几口,裹着滢亮的唾液俏生生地硬了起来。
他已经主动分开了双腿,曲起膝盖抬着屁股去追逐我的阴茎,半勃的性器磨蹭在我的腹肌上。
我摸到他股间,果然一手湿滑,林夏在浴室自己清理后做了扩张,此时那处湿软的肉穴正一收一缩地张着小口,我刚探进去一个指尖,就不住地被往里裹吸。
我硬得快要爆炸,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摸床头柜子上的安全套。
林夏难耐似的扭着腰,自己抓着自己的阴茎套弄,低低地喘息着,等我戴好套,他就主动抱着自己的大腿压向胸口,把后穴毫无保留地敞在我面前,等着我的进入。
我再一次俯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吸吮他温软的舌头。他在接吻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浓长的眼睫不住颤动,我扶着硬挺的阴茎将龟头抵上他的穴口,缓慢而坚定地一寸寸破开他的身体。
少年的胸膛一起一伏,努力地放松身体接纳我的侵入,我终于尽根插入到底,腿根紧贴着他的屁股。
“啊……”林夏低呼了一声。
埋在里面之后,我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等到他稍微适应了,才开始有技巧地抽插起来,深深浅浅,次次都有意去摩擦他的敏感点。
干了没一会儿,林夏像是感觉到舒服了,抬手抱住我的脖子,一双笔直的长腿勾在了我的腰上,也勾走了我的心。
我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双手撑在床上用力地挺动着腰身,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硬热粗长的性器在林夏又紧又热的后穴里反复进出,撞击拍打出黏腻的水声。
林夏脸皮薄,总是容易害羞脸红,但又诚实耿直,在床上也是一样。哪里舒服了、不舒服了,还想不想要,都会直接告诉我。
在逐渐加快的性爱节奏中,他的呻吟里渐渐带了哭音,哽咽着叫我的名字:“唔……景瑞哥,你好大,好深啊……”
“痛吗?”我在意乱情迷中暂缓了动作,啄吻着他的耳垂,哑着嗓子柔声问他。
他却喘息着摇头,表情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嘴里却断断续续地说:“不痛,唔、好舒服,还要再用力一点……”
又纯又欲,形容的大概就是林夏此时的神情,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无意识地散发着魅力,让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我失笑,果真扶着他的腰加大了力道,次次碾着他的G点狠撞到底,将他紧实的臀肉都撞出一阵阵肉浪。
做到最后,林夏甚至都不叫我的名字了,只紧紧抱着我的肩膀,把脸埋在我的肩窝里,生理性的眼泪糊在我的皮肤上,一叠声地叫我“哥哥”。
我哪里受得住这个,又加快速度用力抽插了百十来下,林夏低叫着射了出来,高潮后的肉穴痉挛地绞紧我的阴茎,我也紧跟着在林夏的身体里达到了高潮。
我和他身体相连,肌肤相贴,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似乎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林夏还在大口地喘着气,我缓了一缓,从他后穴里抽身出来,把套子扯了随手扔进床边的垃圾桶,侧身将他环在臂弯中,与他一起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林夏在我怀里腻了半晌,含着鼻音哼哼道:“哥,我累了,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