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疑惑的时候,身后又多了两个人,四个人在远处交谈。
隐约间听到“东门”二字。
祁咏遥若无其事的向后看了一眼。
为了不让她们听见离得还挺远。
两人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迈开步子往东边走。
没走两步,被四人拦下。
“祁阁主,大殿下让臣转告阁主,看完陛下回去最好不要乱走动。”
祁咏遥不理,径直向前,屠晴儿紧随其后。
侍卫上前伸手阻拦,祁咏遥皱眉,随意抬手钳制住他的手腕。
力气不小,侍卫一惊,一时忘了反抗。
不等他动作祁咏遥便松了手。
她松手是那侍卫一用力,由于惯性他往后踉跄几步。
其余几人不敢再松懈,同时上前。
须臾后,没有参与在一旁观战的屠晴儿看傻了。
祁咏遥只不过用了几招便把那四个侍卫打趴下了,不停的哀叫。
不知道是那四个人太没用了,还是祁阁主她太厉害了。
祁咏遥低头扫了他们一眼,看向屠晴儿简洁说道:“我们走。”
屠晴儿立马跟上。
皇宫东边早已混乱不堪,一路走过去没人顾得上阻拦她们两人。
祁咏遥跟着屠晴儿到一处隐蔽的城墙上观察局面。
祁咏遥皱眉。
屠晴儿不明所以看向交战的双方。
是凌霄阁的人,凌霄阁到厢夏的路程不近,不可能到的这么快。
除去那二十几个人其余的人虽然穿着黑色校服却是仿品,不清楚的人很难区分开。这是要把明头给凌霄阁啊。
“是你们的人。”屠晴儿说。
祁咏遥:“是我们的人,但也不全是。”
“什么意思?”
祁咏遥不在回答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人群的最后方蔚槿严微微侧头,隔着一层纱与祁咏遥对视。
见他遮着面,她暗自松了口气。
吴昊江领队很快攻破防守。
见到屠明亦把东西交给他剩下的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次日休息好众人准备返程,上路前得知屠铭病逝。
向德宇一阵唏嘘,开始回忆往事,祁咏遥就在他旁边,听到了不少。
屠明宗恨屠明亦,恨屠铭,因为他的母亲张氏张皇后死于屠铭之手。
曾经的屠铭或许真心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屠明亦的母亲王氏。
但在权利和感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借着张家的势力他坐稳了皇位,屠铭跟王氏同房的时候不多,但偏爱太过于明显,张皇后嫉妒。
随着张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张氏更是在后宫横着走。
王氏遭人陷害,又有张家的插入,屠铭迫不得已把她打入冷宫,小屠明亦不肯离开母亲,一同住在冷宫。
为防张氏再心生妒忌,拿他们母子俩下手,屠铭不再去看他们,对他们不闻不问。
谁知张氏早对她起了杀心。
面对失去心爱之人的悲痛他没有表现出分毫。对屠明亦却更加上心,派人暗里守着。
王氏死后屠铭开始打压张家,没过多久,张家没落,张氏这几年犯的错,杀的人一一被人捅出。
二皇子,三皇子的死跟她也有关系。
张氏被打入冷宫,几日后不明不白的死了。
很少人知道是屠铭干的,更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替王氏报仇,还是单纯打压张家,那时候的张家几乎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毕竟他向来都是重利轻别离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来他对屠明亦的偏爱更多,但防的也多。
两个兄弟名字中都带“明”字,他却从来没有叫过屠明宗一声“明儿”。
屠明宗恨他,恨他杀了张氏,恨他从不疼爱他。他甚至把恨意转到了屠明亦身上。
只有屠明亦自己知道屠铭对他的喜爱有多少,防备又有多少。处处都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并不好。
后来祁咏遥才知道,那些穿着假校服的是屠明亦的人。
这么做一方面不会让他背上谋反的罪名,另一方面,祁咏遥这阁主坐的并不稳,这名声按在凌霄阁头上不管别人怎么说,是好是坏,对祁咏遥来说不是坏事。
屠铭留下的那张纸算是一封遗诏,几日后屠明亦登基,并且帮他们找出澜昌那边暗地联系屠铭的人。
屠明亦登基驰佑不必再躲躲藏藏,他选择留下来,屠明亦还给他和驰老将军一个真相。
屠明宗说的那一番话很难判断真假,祁咏遥没有见到绿茶,也没有询问它到底还在不在。
☆、能力
从厢夏到凌霄阁,再到澜昌已及时几日后,期间在凌霄阁停留了一阵。
蔚询尘比他们快一步回澜昌。
祁咏遥照常睡了一路,蔚槿严看了一眼浅睡中的祁咏遥,吩咐车夫直接回王府。
马车缓慢停在王府正门,被叫醒的人儿迷迷糊糊中睁开眼,轻眨了几下眼,眼睫跟着轻轻颤动,一动不动的,大概也就坐了一刻钟吧眼神才开始聚焦。
蔚槿严不打扰她,也不催促,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她的“神识”重新归体,这才提醒她下车。
外面同样有个人静静的等了半天。
那个神色严肃、样貌威严,看上去是个不好惹的。
谁知见了祁咏遥、蔚槿严立即展颜而笑。
蔚槿严习以为常,他是这么跟祁咏嗂说的:“李公,父皇身边最信的过的,为人谨慎的很,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从不得罪任何人。”
从不得罪任何人的李公到他的王府专门来得罪他的。
李公应蔚箫的吩咐来给两人传话。
李公:“陛下吩咐臣带祁姑娘去别院暂住,若祁姑娘愿意可以到宫里去住几日。”话毕,李公手心捏了一把汗,他不想着人记恨,不得罪不是不不敢,是不想惹,因为麻烦。
四殿下他是真的不敢惹,他身后的实力一直是个迷,还有三殿下,有人说他们是真的懒散对待朝政事务,也有人认为他们藏得太好、太深。
陛下的吩咐他不得不从。
说出这话后由于害怕的缘故他笑的更加恭敬,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模样。
蔚箫的意思她不好拒绝,还没来得下马车又跟着李公去了皇家别院。
蔚槿严没感情的看了李公一眼,很不自觉的跟着上了马车,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
李公看在眼里,在他跨上去的那一刻李公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跟着去就跟着去吧,反正谁他都惹不起。
李公热情的带路,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祁咏遥耐心的听着。
落后几步的蔚槿严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跟着。
李公:“祁姑娘以前到澜昌都住在这儿,不知道祁姑娘还记不记得。姑娘你啊就是不爱出门,每次动在院子里待着,怎么说都不肯出门,也就两位殿下来找姑娘才会跟着出去转转。以前啊,陛下还想让你做他干女儿来着,还跟……”他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祁咏遥。
回忆的太投入,差点顺口说出祁家夫妇。
他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接着说:“还跟你说来着,谁知四殿下知道了不同意,死活不干,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公说了一路,有的事她还记得一点,有的不记得,他避开了所以关于祁文川、柳青的事,大多都是关于她跟三、四殿下“厮混”的过往,多多少少说了些蔚槿严的丑事,惹得祁咏遥一笑。
四殿下蔚槿严只好无奈的看着,没说什么。
李公安排好祁咏遥本应该离开。可四殿下赖着不走了,他不好多说什么,也不敢说,所以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知道景焕来传话。
是蔚槿严的母妃想要见祁咏遥。
景焕:“娘娘说,这么长时间没见祁姑娘了,祁姑娘好不容易回来,想要见见祁姑娘。”
刚安顿下来的祁咏遥就要进宫,蔚槿严不让,他说:“既然来了就要长处,这么急干什么,过两天再说。”
毕竟是他母亲祁咏遥不敢怠慢,她盯着他看,惊讶却不外现的说:“那是你母妃。”
蔚槿严平静的说:“她不介意。”
景焕也不太在意,接着说他没说完的话:“没事的祁姑娘,娘娘说不着急,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景焕,说:“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景焕低头认错,但并不怎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