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情话(37)

彭民达脸僵了好久,哭笑不得地说:“州哥,你看破红尘归我佛门了?”

余时州抢过帽子,严严实实地戴好:“回来去了趟理发店,睡醒之后两边头发被剃了,你说鸡冠头和板寸我选哪一个?”

章欢:“哪家店的Tony老师,说出来我避雷!”

陆知欣眸间闪动着复杂情绪,仿佛看了一部烧脑的剧,需要回味才能弄明白。

余时州转头看到她怔冷地盯着自己看,唇角勾了勾:“板寸是检验帅哥的标准,懂不懂?”

陆知欣唇瓣抖了两下,追问:“那你为什么又要带帽子?”

余时州嗓音一贯的从容散漫,“帅哥要保持神秘感,懂?”

话毕,他右眼。wink一下。

“……”

陆知欣哽住,潋滟的眼睛眸光流转。

能不能少自恋一点啊。

彭民达轻呵一声:“这么喜欢装逼,你下辈子当条内裤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时州能有什么坏心眼,他不过是想留一个好印象给他未来女朋友

☆、高一

高三学生一走,王有为自动把396班学生看待为高二学生,进行思想上的鞭策,增加紧迫性。

第三次月考,有同学给他长脸了,考了个满分回来。

虽然……不是他教的这一门。

余时州物理考了一百分!

但是这次物理试题出的并不简单,囊括了曲线运动、天体运动、牛顿一二三定律的综合应用。

卡在及格线的几百人,嘉禾一中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考了满分。

陆知欣去办公室取答题卡,物理老师们嘴上聊着余时州,对他赞不绝口。考满分的答题卡摆在一沓纸的最上面,显然特意翻出来看过。

闫承枫上课前特意表扬了余时州,整个讲课过程中,笑容没下去过,班里的女生被迷的神魂颠倒,这节课看老师脸就够了。

男生也迷!

他们班物理这次平均分提高了1.4,男生占大头,分数普遍都高了不少。男生们和闫老师打成一片,课外活动还一块打篮球,处成了哥们。

反观女生,连个Q/Q微信都加不到。

于是,物理课代表陆知欣同学有了一个班里女生共同的请求,找老师要个联系方式。

闫拽哥操作依旧,一句话打发她:“等你们高考完的。”

她带回这个消息,班里哀嚎遍地。

闫承枫只是暂代他们的课,不出意外,下学期他教高一学生,不在一栋教学楼以后基本见不着面。

体育课老师管得松,绕操场跑二圈后自由活动。

大家玩的项目丰富多彩,足球、乒乓球、羽毛球、踢毽子,再不济三五成群围成一个小圈聊聊天。

盛思云从体育器材室找到一个沙包,呼朋唤友的喊人过来玩。碰到小时候玩的东西,爷青回的现场,大家很乐意奉陪。

从人造草坪划分出一段区域,两个同学站在警戒线两边扔包,中间的人则要想法设法躲开包,只要和身体挨个边就算淘汰,另外用手接住包的人可以让淘汰的一个人再回来玩。

经过一番激烈的石头剪刀布斗争,盛思云和梁文卿负责打,陆知欣和其他人在中间躲。

两个打包的人都是高个子女生,力气比较大,还挺适合扔沙包这活,不会半路包没力就掉下去。

“啪”的一声,又有一位同学被击中了腿,淘汰下场。

场上还剩五个人,陆知欣和杨依苟活下来了,扔包的人采用各个击破。

沙包一来一往,穿梭似地飞来飞去,陆知欣生命中只有一个“跑”字。

她跑得脸蛋红红的,光洁的额头布着汗水,见缝插针的功夫,她拿出纸巾擦了擦汗。

盛思云掂了掂手中的沙包:“知欣,你看着啊!这次你完蛋了。”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沙包划下一道弧线,带着一股暖和的风,凶神恶煞地向她飞了过来。

陆知欣慌张地捏着纸巾,侧了一下身,沙包从她腰上滑过去,灵敏地躲避这一击。

她两根手指头张开比了个“耶”,带着炫耀的语气说:“你没打住我哦!”

盛思云揉着胳膊,嚷嚷:“你看你后边。”

陆知欣听话地掉头,梁文卿已经接住飞过来的包,没喘息的功夫,迅速瞄准,她扔出沙包。

太可怕了!跑!

场上的她完美诠释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累到汗流浃背,还想多苟一会。

左右夹击,陆知欣的两条腿不够她使唤,反应不如先前快。

挣扎了几下,她被打中了。

杨依仗义地说:“知欣,你等我接个包……”救活你。

她话没说完整,有点自顾不暇,一个包迎面而来,开始了跑啊跑的生活。

陆知欣跑完有点热,她到食堂一楼的超市买瓶水。

从长椅背后走,避开打篮球的人。

他们班占了两个篮球架,靠着显眼的发型,她一眼认出了余时州。

蓝白的校服越过很多人的阻拦,手中橘色的球明艳的如同一团火,带着盛夏的火热,砸向篮球架。

球场的他,游刃有余,浑身上下散发着蓬勃青春的活力。如同一位征战沙场的君主,所到之处,敌人风声鹤唳,甘愿割地称臣。

灼热的阳光落满塑胶跑道,陆知欣踩着一地剪影,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弯了起来。

她买到水回来,再瞟了眼篮球场,肉眼可见人少了很多。

没有看到余时州。

陆知欣带着疑惑,走回她们刚才玩的场地,意外的发现余时州竟然在这。

原来这股忆童年的风把他也吸引了过来。

她们看上去是又开了一局,场上的人都不是刚才那些人,余时州身轻如燕,敏捷地东闪西躲,一阵风似的窜来窜去。

淘汰的大伙找了块阴凉的草坪,陆知欣看到有熟人,她坐了过去。

歇息了一会,那边有人喊她们,开的一局需要人参与,大家成群结队的走过去。

杨依拍了拍手心上粘着的灰尘:“知欣,你不走吗?”

陆知欣坐着没动,她跑得有点累,不太想动。

她掌心撑着瓶盖,垂头丧气地说:“下一局我再玩吧。”

杨依试图拽她起身:“哪有下一局,这次玩的人这么多,下了课都不一定全能淘汰完。”

现在空地上站了十多人,比上次玩的人多。

陆知欣拉着她的胳膊哭唧唧:“我不想跑了,就不玩了。”

杨依对刚才那一局意犹未尽:“那我过去了。”

陆知欣垂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绿草坪,慵懒得一动也不想动。

塑料草坪里铺满了黑色小橡胶,一个个不规则的小块。

她抓了一把捧在手心玩,手掌旋转倾斜,小橡胶落的差不多,她又聚拢起来,如此反复。

陆知欣耳边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一道暗影罩身上。

掌心的小橡胶,哗啦啦的全掉了出来。

余时州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你怎么不玩了?”

他的长发长了一些,大概自己接受这个样子了,帽子时而戴时而不戴。

脸上多了故事性,眉眼有种拉不下来的硬朗感,小臂肌肉纹理像用笔画出来的,线条分明,荷尔蒙荡出几十米,笑起来的时又露出一些孩子气。

陆知欣抬头,声调有些低:“跑累了,不想动了。”

余时州听到这个答案,微微吃惊了一下:“你平时不是跑得挺快,上一局你人都没在,就累成这样。”

“……”

上上一局她至少苟到了倒数第五才淘汰。

陆知欣眼睛瞬间有了生气,气不打一处来:“那边快开始了,你快点过去玩吧!”

她冷冰冰地下逐客令。

“怎么,这么不想和我说话?”余时州眉眼变得悠长,带着一抹探究:“还是不想和我玩?”

陆知欣佩服他的脑回路,听得她好别扭:“不关你的事情,是我不想跑了。”

余时州眼睛闪了闪,面上挂着风度翩翩的笑容:“过来玩,我让你早淘汰。”

陆知欣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你是扔包的?”

“是啊,”余时州不咸不淡地说:“光躲多没意思,一个个击中才有成就感。”

犹豫了一下,她同意了。

杨依贴着她的耳朵起哄:“我叫你你就不来,他一叫你就来了,特殊对待哦?”

陆知欣诚恳地解释:“他说让我早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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