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予我一颗糖(9)

魔头煞有介事地点评,“那这戏唱得不错……”

魔头怕不是脑子坏掉了,雪姬给了他一刀,他还夸她。

二人说话云山雾罩,活似说书人里那些好汉接头,听得人一头雾水。

“那当然,好戏已然开罗,自然要好好唱下去……”

“阿荼,你说我们这戏唱得好吗?”

青荼从容不迫,“戏台子已然搭好……”

“雪儿……”

完了,捉奸在床,奸情败露。

我透过红纱,见这二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要多暧昧。

二人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如同交颈的鸳鸯,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这魔头,简直是色胆包天,在别人的地盘,泡着别人的妞儿。

虽然这妞儿曾经是他的,但现在已经转手了呀。

这雪姬,胆子也大得很,明晃晃地给未来夫君戴绿帽,还一脸坦荡。那无所畏惧的样子我都想给她鼓掌。

青芜气急败坏走来,我同情望着他,他头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真是青翠得可爱。

不过我转眼心里一惊,魔头是什么命?青芜恨他入骨,如今与雪姬这般的体位姿势,又被抓了个正着,他不会被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吧!

青芜嫉妒得脸都扭曲了,狠狠挥开青荼,拽着雪姬的双肩,“雪儿,你万年来独守空房,他视你为无物,你不是说你恨毒了他,要狠狠报复他。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魔后。”

魔头狼狈地摔倒在云被之上,正正倒在我身上,我随着他重重倒在床上,后背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我倒吸一口凉气,却不肯出声,默默当一个隐形人。

倒是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可这魔头不知死活,竟然一脸得意,挑衅青芜,“雪儿痴心于我,我相信,她定会回到我的怀抱。”

随即又一脸深情款款望着雪姬,“雪儿,回到我身边,我会待你好……”

青芜大怒,施了术法就要结果青荼。

雪姬一脸决绝,拦在青荼面前,青芜一脸受伤,痛苦地望着雪姬。

雪姬忍着眼泪,一脸决绝道:“阿荼,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做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我也曾是雪域最尊贵的公主,我有我的骄傲,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青荼收起了深情的模样,嘲讽道:“最尊贵的公主?用来做筹码开疆拓土的公主?”

我一脸迷糊,这两人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地,突然就跟乌鸡眼似的呛起来了。

雪姬的脸色雪白,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望着青荼,青芜心疼得搂住雪姬,愤恨地盯着青荼。

青荼嘴欠,接着道:“你既已背叛了我,何必装出这深情模样,恶心!”

魔头,还是那个犀利的魔头,果然,美人狠起来,说话都像刀子,刀刀扎心。

青芜冲上来,一副要把青荼给活吞了的模样,雪姬温柔地握了青芜的手,“他毕竟是我爱了数万年的人,给他留点体面和尊严吧,待到大婚,这一切都应该有个了断……”

第10章 探讨身体

自那日后,青芜雪姬再也没来过,但也没有为难过我们,我二人每天都是大鱼大肉,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让我莫名觉得,这是在养猪,把猪养肥了好宰杀。

但那青芜也没有放过魔头,他竟派了奄奄一息的蛇妖花柳来伺候我二人。没想到,这蛇妖倒是命硬得很,被我一刀扎在七寸,竟然还没有死。

他无法维持人形,人面蛇身,因受了重伤,浑身青青绿绿,流着黄色的脓液,巨大的蛇身蜷缩在屋子里,占据了屋里大半空间,他睁着一双灯笼似的绿眼睛,一动不动望着我二人。

那蛇妖死性不改,倒是不敢对青荼再动手动脚。只是,一双色眯眯的蛇眼泛着光,盯着青荼直勾勾地看,简直就像个癞□□搁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青荼也被恶心得够呛,被他看得不耐烦,便冷冷望一眼,那蛇妖便睁着三角眼,缩着脑袋,蜷缩在纱帐后面。

不过对我,他就没有那般客气,一双怨毒的蛇眼冒着阴冷的光,看得人脊背发寒。

我心里毛毛的,不再看他,他那丑陋的蛇身,青绿蛇皮斑纹交错的蛇脸,我望一眼都伤眼。

我真诚地朝那蛇妖道:“你长得太丑了,有些刺眼睛,可以转过去吗?”

蛇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活似两个冒着鬼火的窟窿。

我只得选择无视他,只直直盯着青荼看。

青荼被我盯得无措,颇有些不自然。

我认真道,“还是你好看!”

言罢又细细端详魔头,学着那些魔女的嗲声,“好一个模样标致的俏郎君!”

青荼黑着脸拂开了我,“上哪儿学了个泼皮无赖般的登徒子模样!”

“学你!”

可不是嘛,青荼与那些热情似火的魔女调笑,我可是一直在旁学习观摩呢。

夜晚,月色如霜,寒蝉嘶鸣。

我与魔头无所事事,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我百无聊赖,问着魔头,“魔火被青芜取走,那魔界七十二部会不会遭遇不测?”

青荼闭目眼神,“会!”

“那我们会遭遇不测吗?”

青荼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语调平平道:“会!”

我拔高了声调道:“魔君真是惜字如金。”

魔头懒洋洋的,“那是自然,本君一字千金。”

我有些焦急,“那咱们怎么办?”

“等!”

我无奈翻了个白眼,等什么?等死嘛!青芜并没有打算此刻杀死青荼,那日雪姬说要等大婚了结一切,想必那青芜定是准备在大婚之时点燃魔火,七十二部被灭,青荼怕是立刻就会成为青芜的刀下祭品,而我也难以幸免。

我为自己的小命深深担忧,不过如今我二人都是伤号,也是无法可想。

想着想着,我愈发困倦,只得睡去。

我背上受了极重的伤,疼痛难忍,晚上睡觉便像个□□似的趴着。只是身上实在不舒服,又疼又痒,神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

我只得胡乱动来动去,听到旁边嘶嘶的抽气声,我好像被人推了一把,我意识有些朦胧,不舒服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朦胧中听到身边的魔头一声叹息,我被他捞了过去,他摩挲我后背的伤口,力量轻轻柔柔的,像是琴弦在拨动,我舒服极了,渐渐安稳下来,迷迷糊糊碰到一处柔软的地方,便枕着它,翻来覆去滚了一夜。

早上醒来,见着床榻一片凌乱,我四仰八叉躺着,头竟枕在魔头的肚子上,难怪昨夜我梦到自己睡在云朵里,柔软又温暖。而魔头面色苍白,眼下青黑,愤怒瞪着我。

我不知怎地,有些心虚,匆忙地爬起身,手忙脚乱间不注意碰到了魔头的身体,却发现魔头的身体生得与我如此不同,我像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好奇地探索每一处未知的领域。

我听见青荼闷哼一声,脸都红了,身体像虾米缩成一团。

我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

青荼一个翻身,利落地将我压在身下,“小怪物,你……”

我一脸茫然,“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

青荼脸像调色盘一样变换,松开钳制住我的手,“你莫不是个女娃?”

我的手一被松开,就对青荼上下其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发现上面这两处,也与我不同。

我又捏了捏,青荼恼怒极了,脸色阴沉,想来捉我,我却猛地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那里除了冷白的肌肤骨骼,什么都没有。

青荼变了脸色,神色复杂地望着我。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说着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要去解自己的裤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青荼却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替我整理好衣襟,竹节一般的手指,细看还能望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他缓和了脸色,迎着魔城第一缕朝阳,清凌凌的桃花眼盛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的暖光,我一时愣住,任他抓住我的手,只呆呆望着他。

我们两个人跪坐在床上,两两相望,青荼抿抿唇,正待开口。

旁边一声嗤笑,蛇妖一副嘲笑悲悯的口气,“竟是个天残。”

我厌恶地转过头去,正要回嘴。

青荼却眉目凌厉,捏了个法诀,打中了蛇妖的眼,蛇妖一声凄厉地长叫,硕大的蛇身疼得满地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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