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要与我私奔(65)

宋月稚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但也不知是不是和江汶琛待久了,她现在很不喜欢这样盛气凌人的态度。

她索性撇开了眼,去看父亲,“女儿学了几道菜,想着乘闲空做与爹爹尝尝。”

她完全无视了江虔文的话,这般不给面子的行为让周围的将士们心紧了紧。

再怎么说,这可是三皇子,而且京中有传闻说太子倒台,这人说不准是未来的储君,虽然欢喜死了宋月稚这态度,但不免还是有些担忧。

宋温游没想到乖女儿忽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但他仔细一想,就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她不乐意和三皇子相处。

老将军激动的心微微颤抖,这不正是展现他的好机会吗?

但他表情却很正经,训斥道:“胡闹!你那十指不沾的手能做菜吗?”

宋月稚歪了歪头。

看她俏皮的模样,宋温游美美的把后半句补上,“正巧为父也和后勤的将士学了两手,今天给你露两手。”

众人一听都跟着起哄。

“我们将军厨艺一绝!”

“我们将军绣工也一绝!”

“我们将军舞艺也......”

“闭嘴!”

将军想一巴掌呼在这群人身上,好在他威望高,这些人很快像鹌鹑一样粘着,表示很无辜。

把下属整顿好,宋温游这才转头对江虔文道:“多谢殿下一番美意了,臣与小女三年未见,想好好聚聚。”

他态度里看不到一丝恭顺,但江虔文完全不敢指责。

荣国公是他父皇都要敬重的人,更何况他战功赫赫,若是得罪了自己着未来储君的头衔都成了空穴来风。

再说,他是月稚的生父。

江虔文苦笑了一声,他始终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找到她,她却连话都不愿与他说。

回望着那清丽的身影,他咽下喉间的苦涩。

总有机会的,只要他好好挽回,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他。

——

宋月稚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父亲真的每日都给她端来新鲜的吃食。

且味道还真不错。

这日老父亲正享受着投喂女儿的快乐时,忽然被问了一句,“爹爹会绣工吗?”

“会一点吧。”

自己打仗的时候身上总会破一块少一截的,总是换也不好,就自己修修补补了。

宋温游期待的问,“有什么要为父帮忙吗?”

宋月稚又沉默了一会,又问:“那舞艺呢?”

哪个王八羔子和他乖女儿说自己会舞艺的,老子要把他放训练场里给十个人当靶子!

小姑娘又有些不确定的问,“爹爹会吗?”

宋温游正要拒绝,却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期待,他不想拒绝乖乖女儿。

他头皮紧绷,“为父......”

只听宋月稚‘扑哧’一笑,接着掩唇,用一双无比无辜的眼睛看她。

“胆子大了,敢打趣为父?”

宋温游这才发觉,这小姑娘与他闹呢。但不知怎么,看着她这模样,心里居然觉得有些暖意。

“女儿是觉得您太紧张了。”

这些日子她看的明白,宋温游尽力想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包容她纵容她,什么都惯着她,生怕惹自己不高兴。

为了做一道菜一夜守在炭火边,到了天亮端到她面前,听她说一句好吃暗自松一口气。

可他们是父女不是吗?

宋月稚从不觉得父亲对不起自己,当年他出征是她同意的,不过是自己独自过了三年而已,再说她有皇后护着,再难就是被人当面说两句罢了,真的自己受伤的事情是从未有过。

“这三年,女儿过的很好,真的。”她说,“尤其是最近的这几个月,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宋温游一时无言,之后他长长叹息一口气。

粗糙的手擦了擦衣衫,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他的气势被刻意提起,“为父不在你还开心?”

宋月稚去拦他的手,道:“我刚梳好的发髻。”

“怎么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还是干干净净的好看。”

“爹爹的胡子该刮了,扎人。”

“小姑娘你不懂!”

——

大军行至京都时,没曾想殿试的榜都已经下来了,江虔文得了消息,在名单上扫了一眼,榜首的名字被圈了下来——江汶琛。

江这个姓氏让他眼皮一跳,没由来心跳快了一拍。

但天下姓江的人无数,倒也没什么好注意的。

他手上的密报说,这人的文章甚至被太师亲自批阅,得了赞叹的语句。

下人问,“殿下,可要让人接触?”

“到了京都我再安排。”

这样的人才他一定要拿下,针对的方式要细细琢磨,不能太快。

而且他现在没有心思思考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与宋月稚见上一面,想起这个他便觉得胸腔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

有意无意的,军中的每个人似乎都在隔绝他与宋月稚的接触,就是他想尽了办法都没办法见上她一面。

如今就要进京,她回到国公府若是闭门谢客,他想见她怕是更难了。

这日晴的炙热,仿佛是上天也知道这日是将士归来的大典之日,京城主街人如流云,府衙维持秩序的官兵忙的头上大汗淋漓。

人太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上柱国将军回归,十三州太平。

这是多少人心头最诚挚的欢喜。

城门大开,迎接万千凯旋而归的将士,家属、故友,甚至是毫无干系的街头乞丐都抑制不住的欢呼。

宋月稚一身白衣,带着幂篱被人维护者进城,她不想呆在马车里,她想亲眼看看,她的父亲戎马半身,换来的万丈光芒。

城门前,一丝异样从头顶流过,她忽然不自觉的抬起下颚,朝上城门上看去。

斑斓阳光下,那一抹靛蓝的身影透过百米之距,与她遥遥相望。

第58章 等候 澄清

时至春日里, 虽不算太冷了,但该穿的衣衫还是得套着,免得受冻生了寒症。

是以江汶琛眼色再好, 也只是微微凝了神。

毕竟看不见相貌, 也估摸不出身量。

手搭在城墙上,他慢一拍的移开了目光, 到了战马上合该万众瞩目的人身上。

荣国公回京这事不小, 宫内还有的忙,更何况前些天送去的信说不准把人好一番气着,还是避避的好。

最后看了一眼那让他觉得熟悉的身影,他准备离开。

可他不去关注,总有旁人看见, 刚下了城楼就听旁人议论。

“那是个女子吧?”

“我猜是国公小姐, 大将军都回来了,皇后不再压着她, 她的脾性出城迎接也是情理之中。”

“好久没瞧见了, 还有些不适应。”

“这些时日也是......”

“先太子的事连大公主都求到国公府门口了,你看她出来见吗?”

“怕是心寒了。”

话说到这,这些公子哥忽然互相瞥了一眼, 自觉都缄默于口, 不再多说。

江汶琛理了理袖口,自己都没注意到脚步轻微停了停, 直到上了马车。

国公府的事他到底还是关心的,虽然有些言论在太子倒台和荣国公回归后消散了不少,有些人也不太愿意去提。

但查了查,常疏辞还是能将事原原本本的禀告给他听。

“往日是说国公小姐嚣张跋扈,素来目中无人不敬尊长。两月之前, 曾在街上殴打先太子,而后诋毁姑母外戚,一时间惹人怨声载道,百姓指点,连大公主都气的打了她一巴掌。”

这般形容下来,江汶琛微微挑眉,似乎略微带着些兴趣。

常疏辞便继续道:“而后也不知怎的,皇后传召大公主进了宫,体罚又禁足,那时候都传国公小姐仗势欺人,是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又暗寓皇后纵极了她。可谁知道,查办先太子时,在他的私宅之处寻得不少京城名门贵女的画像。”

说道这个,常疏辞觉得颇为荒唐,他声音放缓,道:“其中还有大公主的,及其她不少的贴身物件。这冒牌货心里惦念大公主,那日国公小姐便是揪着他犯了事才动的手,结果自己好心没好报闹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为了全太子名声又不能澄清,后来皇后为了让她避着风波接入了宫里,不让外人见她。”

听到这,江汶琛将那点零星的质疑打消,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太多疑了。

只不过随意一眼,他怎么会觉得那人像晚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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