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比直男穿皮短裤进入gay吧的还难堪的情况有什么?
答:他姐在场。
阮洁:“……”我无话可说。
阮洁把他姐今明两天的举动串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踏入陷阱,万劫不复。
“那个小姐姐看上你了?”沈夏注意到那个女生一直盯着阮洁看。
“你看不到她的肤色吗?我和她一样一样的。”阮洁气恼。
“看不到。”沈夏实话实说,彩色的灯光在全场游动,她真看不清人的肤色。
“我姐。”
“哈哈哈。”沈夏今晚是真不要脸了,笑的特别没形象。
阮洁看着她笑,护在她身边,一方面是蹦台震得厉害害怕沈夏站不稳摔了,一方面防止沈夏被人揩油,鬼知道为什么gay吧这种地方还有其他直男。
结果沈夏笑完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大笑,像个疯子似的。
阮洁怀疑她已经醉了,虽然他们在吧台只各自喝了一杯酒。
沈夏扶着他手臂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他吼道。
音乐声太大了,他们离DJ距离很近。
沈夏凑到他耳边,大声道:“你后面那个男的在顶你。”
阮洁转头,身后人影无数,但没人对他做猥亵动作,不知道是察觉到跑了还是沈夏在和他开玩笑。
沈夏看着他茫然的脸又是一阵狂笑。
阮洁觉得自己可能也喝多了,脑海中莫名冒出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
第 18 章
快到四点,酒吧打样。
阮洁他姐和朋友早熬不住打的走了。
阮洁问沈夏她家在哪里,他帮忙叫车。
沈夏摇头,“不想回家!”
“那你要去哪里?”阮洁发誓他下次再也不要欠这个难搞的女人人情。
“随便。”
阮洁:“您不觉得家包含在随便里面吗?”
“我指的是除了家以外的随便。”沈夏纠正了他的概念。
“那我找个KFC给你醒醒酒,你真的醉了。”阮洁掏出手机搜索。
他走在前面,沈夏木然地跟在后面,离开那个火爆的场合,倦意如潮水一下席卷了她。
他们到了最近的一家KFC,店门紧闭。
“它们竟然不是24小时营业!”阮洁不可思议。
阮洁想了想,问道:“你带了身份证吗?”
沈夏睨他一眼:“没想过今天要和你开房。”
“请把话说完整,没想过和我开房休息。”
“有差吗?”
阮洁深觉自己不能和醉鬼计较:“去庄琳家吗?”
“What?”她尾音夸张地上扬,以显示自己的震惊。
“他家在这附近,有客房,你睡客房,我和庄琳凑一凑。”
“我宁愿在那睡一觉。”沈夏一指。
阮洁看去,是公车站点的椅子,人可以躺上去。
阮洁急中生智,“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吧。”
沈夏想了想,点头。
凌晨的车特别难叫,沈夏和庄琳两个人坐在车站的椅子上等待,沈夏后背靠在广告牌上,看着天上半遮半掩的月亮。
阮洁中途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沈夏把水淋到餐巾纸上把妆卸了,长时间的浓妆让她的脸有些难受。
阮洁有样学样,也把脸上的妆给卸了,卸了之后又有些后悔,沈夏把妆一卸就是个正常出来玩的女生,他把妆一卸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没了,他还穿着皮短裤和皮靴呢,要是被人认出来……
还是没有司机接单,阮洁侧头,沈夏靠着广告牌闭着眼,神色平和,脸颊边有点没卸干净的妆。
同在一个学校,这自然不是阮洁第二次见沈夏,他在学校也碰见过沈夏,面无表情,非常严肃的样子。他身边的庄琳和她打招呼,她理也不理,庄琳解释说是因为沈夏没戴眼镜没看见他。
反正之前在阮洁心中,沈夏挺高冷的,又有点读书读傻了的趋势。
但今天……真是毁三观呀!
又毁得痛快。
“你要真不喜欢庄琳该和他说清楚。”
“我没明说,但暗说了,”沈夏还是闭着眼,“他装瞎我有什么办法。”
阮洁:“……”
“你不是他基友吗,你和他说说,告诉他我不喜欢他。”
“我……”手机屏幕上画面变了,有司机接了单,“司机挺不容易的。”
现在已经5点多了,再没人接单他们只能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看日出。
观景台自然靠近景区,景区自然有KFC,车路过KFC时店开门了,阮洁下车买了两份早餐,到地点了他把沈夏摇醒。
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的景象颇为壮美,但两个折腾一晚的人只觉得又冷又饿。
阮洁努力找到点儿面对大好风光该有的欣赏。
“什么感觉?”他问沈夏,沈夏肚子里墨水多,指不定能冒出去几句应景的诗句,让他跟着心生感慨。
“有点干。”
阮洁:“?”
“我的脸,我没带润肤霜出来,卸了妆之后什么也没涂,海风又大,”沈夏吃完了迷你汉堡,还是饿,“我们叫个外卖吧,我没吃饱。”
阮洁:“我以为你会发表一下感想,这朝阳好似初生的生命那种。”
“没吃饱我没精力想。”她有气无力地说,双臂撑着倒在地上。
“好吧。”阮洁焉了,认命地点外卖。
沈夏不仅干还有点冷,早晨的温度总是低一些,海边的风又大,她的短发不断被刮到脸上。
海边看日出,听上去挺浪漫的,真实情况谁看谁知道。
她努力把自己摊平在地上——观景台铺的是塑胶,保温不错,还有着些许热意,贴上去能让她暖一些。
阮洁是个不错的玩伴,比庄琳强。
沈夏高四后那个漫长的暑假有了庄琳有趣许多,轻食店的工资是周结,每周他们领到工资就出去吃饭。
有一次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阮洁输了。
在阮洁的紧皱的双眉中,剩下把蘑菇浓汤和柠檬红茶加到了阮洁的可乐杯里。
“妈,我可是你的独生子,我死了,你会伤心的。”他看着那杯混合物,面色惊恐。
沈夏笑得狡黠:“我不会伤心的,我给你买了保险,我看过,这个可以保,你死了我就拿着你的赔偿费夜夜笙歌。”
说着,沈夏又在杯子里加入了盐和黑胡椒粉。
阮洁苦着张脸喝了,喝完之后五官再次皱成了一颗核桃。
沈夏感觉自己玩大了,连忙递了一杯水白。
他接过白水仰头咕噜咕噜地喝。
“下次你给我等着。”阮洁放下杯子就撂下一句狠话。
可惜语气不够凶。
沈夏喜欢阮洁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开的起玩笑,不会随意迁怒别人。
他们通常是两人轮流挑餐馆,这周阮洁跟着沈夏去吃火锅,下周沈夏跟着阮洁去吃新疆小羊排。
有时候阮洁会把吃饭换成其他的项目,比如去游乐园,他们两个并排坐上了过山车。
阮洁从过山车慢慢逆着滑动,还没有开之前,开始颤抖。
“你在抖?”她看着斜前方那双手,不太确定,他抓前面的保险装置太紧了。
“你不觉的很恐怖吗?”
“还没开呢?”沈夏疑惑,“你恐高?”
“我不恐高,我就是觉得很可怕。”
“为什么?”
“因为……啊啊啊!!!”
尖叫和风急速刮过带起的声音在沈夏耳边充斥,并且伴随了她整趟过山车。
下车时沈夏的脸也是木得,怎么说?
她见过一边坐过山车一边叫的,没见过叫的这么惨的,她深深觉得受到了噪音的污染,感觉耳畔现在还徘徊着阮洁的尖叫声。
虽然那货已经没叫了,正有气无力扶着膝盖,要吐不吐的样子。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过山车这个项目。”沈夏委婉道。
“我知道啊!”阮洁垂头丧气,“所以我才独自出来玩,以前秋游的时候我不敢和同学一起上去。”
沈夏拍了拍他的背,她知道他未说的话,如果他当时和同学上去,不到一周他的名声可能就要在全年段流传开了,至少是平行班,重点班的人努力学习着倒是对八卦感兴趣的人不多,得到八卦的途径也不多。
她第一年高三在重点班读书时真是心无旁骛,从未想过自己的学校如此精彩,什么当网管的,什么打电话到教育局去举报的,什么拖着书包堵到段长办公室要求高三学生也要去秋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