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盒子是只有被神挑中的王者才有资格打开。蛇蝎争霸,夺战英雄。”玉儿怔了怔,她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果然堪萨斯闻言一愣,颇有些惊讶地看了玉儿一眼。但转眼而下地是眼角尖透露着温柔,那种倍感怜惜的爱抚,就跟那晚一样。他轻挑发梢,勾起玉儿心乱如麻地魂魄,带一点强迫,更是让女人自身顺势犯贱。女人可以情不自禁地注视被挑起情系噬魂的主儿。她呆呆地望着他,他的面上尽闪过一丝恻然,嘴角的顽皮之笑倒多了份邪气。只见他冷笑一声,说:“我真后悔那次玉薯地就应该把你抓起来,也真想在这里一剑就把你解决掉。可惜了这美丽的容颜,让我实在很舍不得杀你。于其一朵美丽的花在我手上枯萎,不如成全这朵花开得娇艳,让懂花的采集之人好好去培育一番?”
兴许是这番对白让玉儿当头一热。唔所细细品尝一番的话,是堪萨斯有情地想放自己走?还是不相信自己的为人?他前面的句句奸细说得如此肯定,是想把我归为鲁尔奈夫的人?可是自己并不是。在法老祭奠之上,救她的人不是他。相反,被人认定为奸细这个名份,那是多么地难听与贬低?
“你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我已是你堪萨斯王子的奴隶。”玉儿无意识地重复着。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已叫一个王子上下打量她很多回。
“你应该知道本王子的劣性。身为我的奴隶,要受到皮鞭之苦。莫非你是被打上瘾了?还是你身为巴斯塔人,未达到目的不能回族里交差?”
玉儿微微一愣,此刻地她已不再像刚刚害怕了。她可以直视堪萨斯,如果他要杀她,早就在刚刚星火种燎原,就可以一剑封喉。她终于明白唔为何能直视堪萨斯王子如此久矣。
她斩钉截铁,不假思索,就像在对太阳阿拉请命一番。“我——林美玉,跟随堪萨斯王子,只为证明自己不是巴斯塔人,更不是敌方奸细。为证明这一点,我愿意追随王子到天涯海角!”
第十章 逃难卢克索
遥远的卢克索,位居在尼罗河中游,北距开罗700公里,南距阿斯旺200公里,是古埃及中王朝和新王朝的首都——底比斯。它是“生者与死者奇妙结合”的城市,美轮美奂,神秘万千。它的东岸是“生者的乐园”,它的西岸是“死者的天堂”。当然,这是后代子孙从北部孟菲斯迁徙到南部底比斯才带来的两界之交。如今的这个城市,还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古城——卢克索。
王妃很喜欢这个地方。一路上,堪萨斯不停地回忆小时候,自己的母妃站在孟菲斯祭奠仪式的大殿上,那如此深情盼望着南方那片土地上。那时的她清丽脱俗,端庄典雅。自己年少无知,调皮地抓着母妃的袈缧丝丽的裙摆,那腰间的黄色飘带总是飘逸地勾引着。他逗趣地绑着母妃的大腿,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有失王室风范。但他知道法老对爱妃的亲昵,可是比这动作更加不堪入目。法老说那是一种人类合一的美丽,是男神与女神依偎交合必经之路。
他看着王妃,妖艳的拉塔丽亚似乎喜欢他这样地看她。只是,她没想过年少轻狂的王子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感兴趣。尤其是那远在天边的卢克索。
母妃告诉过他,在孟菲斯的南部还有这样的一座都市,那是过去历代先法老、王储修建的通往另一世界的媒介。为颇得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之魂,神庙工作历来都是秘密地进行。它是“阿蒙南方的闺房”,是神明喜爱歇脚的地方。从小,堪萨斯王子就知道,母妃对于太阳神崇拜是着迷到入了魔。
她告诉过堪萨斯,“埃及不能忘记阿蒙。太阳神给予了一朵朵荷花生命,是要荷花以盛开的花瓣及醉人的芬芳,来回报太阳神的恩赐。阿蒙每天会乘坐小舟从东方游到西方,把光辉照耀大地,把福祉皆献给人民。埃及的有生之时得以昌盛,全托阿蒙的光照之年。如果埃及有难了,请一定不忘记阿蒙,它会是埃及背后那坚强的后盾。”
每个女人都喜欢欣赏宽厚的臂膀。想象自己娇小的身躯蜷伏在结识、硬朗的怀里,情不自禁地叫人垂怜三尺。因为自己的斩钉截铁,为了洗刷自己非奸细的名份,玉儿自告奋勇地跟随堪萨斯,紧随出城。
远方就是星火种。说白了就是燃燃大火。这样的火红颜色倒也把丛群的金字塔铺天盖地地酒满金粉。她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壮观的情境。星火种的光太过刺眼,把整个空间照得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只知道它的颜色血丽如晚霜,让金字塔原本的重峦叠嶂变得一半是光辉一半是阴暗。
“太美丽了!”玉儿由衷地发出感叹。她是如此地留连往返。
堪萨斯也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一把。但他的眉角却渐渐弯下,一种对孟菲斯的祭奠。燃烧殆尽的我国,莫非毁于一旦才是它真正的光彩?
“我们走吧。”堪萨斯轻拍坐骑,那是一匹矫健的黑驴。
玉儿才刚看清堪萨斯的脸,但随着他挥动的皮鞭,驴儿跑得飞快,可说赛上骏马。只是王子配驴子这样的搭配,总让人跌破眼镜。一下子堪萨斯又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扶着一旁奄奄一息的伊比特,紧盯着眼前拉动驴鞭坐在前座头的唔,唔没有说话,她也不再出声了。
望着堪萨斯的背影,玉儿微笑地摇了摇头,她记着夜深人静的堪萨斯,那一声以鹰为上,蛇为下的起誓,堪萨斯会是最为优秀的法老候选人。到底鲁尔奈夫为何勾结巴斯塔人?是为反抗一权称霸的王妃吗?如果真是这样,她其实自己也不喜欢王妃,因为她有慈禧太后的影子。
另一方面……
一群手持武器的奴隶团团围住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男人身上有了多处的擦伤、烫伤,但脸上依旧改变不了他伶俐的眼神。这让眼前的奴隶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卡鲁只能冷笑了。大概平日太过张扬,又或者那西部奴隶区该死的“死亡之家”杀手消息放了出去,眼下的叛乱是为打倒王妃而来,就连他这“死亡之家”的暗杀者也难逃一劫。
莫非今日要命丧于此?他只盼在外头的打斗声别惊动洞窟里的小孩,否则他不知道眼下这些奴隶是否会对孩子不利。
“‘死亡之家’是为王妃办事的。杀了他为死去的孩子报仇!”一个男人举起手上的镰刀,号召所有的男人奋勇抗敌。
卡鲁显露无奈之色。他认得这张脸。答应了某个白痴女人救下了一个婴儿,这婴儿就是这男人的种。眼下的一切,他是要杀掉自己的救命恩人吗?这还真是讽刺了。
卡鲁有些不爽,他扬天大声长啸,想分散敌方的注意力。“我认得你们!你们是西部奴隶区的奴隶。跑到东部奴隶区来,就不先去打听打听我的身份吗?”
“就是打听过了,知道你是‘死亡之家’的猎杀者,才要把你系于鲁尔奈夫。”
“你觉得你们的胜算是多少?我不想杀了你们。看在你们有家室的份上。好好回去照顾你们的妻子吧!”
几个奴隶面面相觑,他们过去听闻“死亡之家”的恐怖之事,杀人无形于色,神情坦然不扎眼,无情无心的吸血猎鬼。他们显然地向后退了几步。卡鲁表示满意,但对于手持镰刀的大叔,他就不晓得对方为何如此逞强!莫非进入更年期,男人的智商接近零,都喜好逞能?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又一声叹息。这让大叔等人听了胜感不爽。他们觉得卡鲁是在嘲笑他们。一把镰刀拿在手,磨刀霍霍向卡鲁。速度快但显笨重,直见卡鲁轻轻地弯下腰,大叔手持武器扑个底朝空。也罢,大叔觉得自个儿自尊心受挫,一股全身用力,抬起头来又是一挥,结果眼前的巨人儿像展露得翅膀,又是一个消失不见。
没有几下子,大叔等人已气喘吁吁。
卡鲁觉得这样的游戏不好玩。他速度飞快,一支手勾起大叔的刀柄,让大叔身感痛楚之下,皱横的手早已空无一物。因为卡鲁的伸手太过敏捷,吓得其他奴隶动都不敢动一样,只在那里两眼空发呆。
卡鲁终于把话题拉回正题,他对着大叔说了自己如何保住他的孩子,这让大叔那原本锐利的眼神霎时变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