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呀是你救得?我……我怎么会想杀救命恩人呀!”
突然,其他几个男人知道眼前的卡鲁是救回17个婴儿的主角,他们丢上手里的武器,把他当神一样的膜拜,这让卡鲁顿时地领悟到:生死命运全在死神盲目的一念之间。
“既然你不是替王妃办事的,那我们也就不杀你了。现在应该前去追赶堪萨斯王子,这位残暴的王子竟然逃出孟菲斯城!”
卡鲁一脸错愕的表情,“什么?”如果堪萨斯王子弃城出逃,那伊比特与玉儿,他们此刻又在什么地方?
卡鲁看着天边的那半眼嘹亮的星火之源,默默地闭上眼睛。他不想过分担心,这样的扑通急快的频率,他感到有些害怕,他害怕他的用心,他的担心,害怕内心对一个人的渴望会加深他心底的猛兽。有种说不出来的强烈干劲,像是想把整个埃及都翻过来,也要把那无知的少女给抓到!
“你们确定堪萨斯王子逃出城了?那王子殿下里的奴隶……”
“当然是一起出城了!你想那冷酷的王子会放过自己的奴隶吗?听鲁尔奈夫王子说,他十之八九是南下到卢克索,八成是去卢克索神庙。”
“鲁尔奈夫王子他不南下去追吗?”卡鲁表示自己的疑惑,但他很快地想明白,依照他跟王子的几次约定,对于王子的为人,他还是能摸出点底。眼下的鲁尔奈夫,是想专心至致地对付王妃吧!
果真这样,王妃危险了……
夜幕渐渐降临……
某个拥有蛇一般清澈见底、施带谋略的眼神正屏息关注这一切。她依旧典雅,那沉重的金饰冠顶把她展现地光鲜亮丽,显得庄严与神圣。那傲然的双峰伴随着有规律的呼吸,起伏不定,裹体紧身衣褶皱突出,优美的曲线带着猫的妩媚,在色彩搭配极为均匀的华丽饰品下,显得雍容华贵。她就是如此站着,蜿蜒埃及自古天上飘下的女神,手持阿蒙之炬,高举敬仰尼罗河。
一旁身在其后的法老,正端详把玩手里的金手镯。没有对目前形势的惧怕,也没有对王妃的美丽表示欢喜。那种说不出的玩味表情,让王妃蔑视无已。
“尊贵的王妃殿下,鲁尔奈夫王子晋见。”
“嗯!你退下吧。”拉塔丽亚并无转过头,依旧俯首眺望遥远的尼罗河。
“是!”奴隶恭敬的告退。
年迈已高的法老王,终于对王妃的不理不睬表示抗议。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让那金镯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当中。傲气凌人的双眼发愣地盯着拉塔丽亚,他想猜出这位全埃及最美的女神,究竟想做什么?他挑高起一边的眉毛,满脸疑惑。
王妃知道法老的用意。但远方的尼罗河似乎比近处的法老王更让她流连忘返。
久久地两人不再多说一语,整个气场陷入尴尬僵局。
最后,法老王站了起来,他来到王妃的跟前,苍劲的手指轻挑起王妃那充满扑朔迷离的衣丝。让王妃还保留对法老一点尊重与爱的惋惜。
“我们的儿子——堪萨斯王子呢?”法老王的声音悠远回肠。
“出走卢克索。我让他去追随阿蒙的脚步。”
“卢克索神殿?那的确是个好去处。”
“怎么?突然想起堪萨斯?”拉塔丽亚转过身看着法老王的双眼,冷冷的说。
“身为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想起他。”法老王眯起双眼,眼神透露出危险的光芒。他一直都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好好瞧瞧自己的王妃。他爱看这样的瞳孔,那夜猫极具洞察力的眼神,就连她所生下的宝贝女儿也拥有这样的一对眼睛。
“现在你记起堪萨斯才是你的孩子。鲁尔奈夫说到底还并非你的孩子。我真不明白,过去的你给了他这么多权利,你就不怕有一天他造反吗?推翻你叔叔法老王之位,要知道他慈祥的父亲就是被你所杀!”
“是!因为我要你!”蓦地,法老王钳制住拉塔丽亚那婀娜的身体,霸道地吻上她的纯。即使青春岁月已不在,但那强制一吻,那充满攻击性的一吻,倒也唤起一个女人内心中对爱与欲望的煎熬。
“但是……鲁尔奈夫是我哥哥的孩子。我必须要对他好!”
那一刻,拉塔丽亚才算真心明白,眼前的老男人也有手足情深的时候。她甚至都怀疑当时的环境,那位手持金剑,一把狠劲直插情敌胸膛的他,是否有念在兄弟之情?
王妃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可理解。那一脸狂笑轻轻地推开怀抱自己的法老王。她一直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埃及。但过去的种种,却换来一个男人对于□□与美色的垂青?他说得是他要她,而不是他爱她。尊贵的法老呀,你给了前王孩子一次藩镇割据的机会,一次推翻自己爱妃的勇气?
亲爱的法老呀!尊敬的“拉神之子”呀!您可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第十一章 宴 会
风,是海市蜃楼;沙,是山峦魅城。
埃及本不该落雨。那是阿蒙之神在哭泣。他用轻漂白云为自己遮羞,他用火焰表示他那涨红的双脸。
夕阳西下,又见黄昏。终于见到沙漠了。准确说是近距离接触。玉儿从来没见过沙漠,有得只是在东南一带的海边见到了不起的沙滩。沙漠里的沙丘、戈壁早远就超乎她的想象。如果说山是重峦叠嶂的话,沙就是连绵起伏。她拿到沙了。她曾读过一部小说里的太太,喜欢将细沙从指缝里漏下去。如今她也重复这么做。她喜欢漏下去的感觉,有一种轻丝划过,一种温暖流过,更一种厚重的古文明在自己的指间中洒过。她,正在过去的历史里踩上自己的足迹。
埃及人惧怕落日。失去光线照耀,周围的危险之物便会铺天盖地而来。一些有经验的埃及人,早已在濒临水源的地方,找到能遮蔽风雨的石洞。这些洞也许是纯天然的,也许是前辈们开天辟地而来,当然也有一些是活在埃及最接近地下的农民、奴隶。他们是从无名之地逃匿到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玉儿一路上都在思考,王子失去繁华宫殿居所,他如何在野外谋生?面对落日红凋落,玉儿才知道她一路的想法纯属浪费时间。当他们来到一弯天涯海角,俯视仰看丛丛金字塔群,狂风漫舞,风尘缭绕,席卷这一行人。他们傲然双雄回顾埃及古今,沙石对他们的行径充满浓厚兴趣,它们争先恐后,谁也不让谁,直扑那一颗颗历史慧眼,叫他们睁不开眼,满是伤感地痛苦直掉眼泪。
一旁的威武之主逗趣地看着挤眉弄眼的玉儿,不自主地觉得好笑,“没必要这么感动吧!可惜有些人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通天之塔’顶。过去的王者给自己定位说是拉的儿子,但能力有限回归不了拉的怀抱,因此永久地埋藏在金字塔里。”
玉儿无暇顾及堪萨斯地发表演说,她一直在努力地搓出眼角的小颗沙粒。但也许就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堪萨斯才好放心地继续陈述自己的理想抱负。
“到了卢克索,我也要为自己建造一座座‘通天之塔’,有一天我也要触碰到神的脚趾,臣服于他。让他赐我威名,享有法老之位。”
林美玉算明白了一件事。金字塔并不全是法老的陵墓。它也象征着统治者的攀比心理。人往高处走,层层阶梯的目的并不是给内室用于观星,而是伟大的王者为了登峰造极,展现权利与抱负的表现。这也难怪现代的考古学家,在挖掘金字塔时并非全部塔里都有石棺。
终于,眼泪流下,一颗沙粒调皮地跑了出来,玉儿感觉到全身舒坦多了。但对于刚刚堪萨斯说得话表示没注意听进去。她眨巴地大眼盯着堪萨斯,渴求他再多说一遍,“对不起,你方才说什么?”
身在后头的唔,被玉儿不经大脑思考的话再次吓出冷汗。这丫头是故意的吗?难道不知道王子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吗?但唔揣测王子不会狠狠地甩玉儿两耳光,可他却还要维持王者的霸道,他呵斥着玉儿道:“身为王家奴隶,竟然没把王家之话听进心里,你是想吃鞭子不是?”
这样的一番话倒真把玉儿吓到了。她回想起过去种种在王子殿下的寝室,那一鞭子可不是打假的。真不知道自己光滑的背上有没有留下疤痕。她有些担心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背,一脸嘟嚷着,样子就像是小孩子没要到爹妈给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