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在眼里,对她的操作表示好笑。但他还是提醒着说出一句让玉儿惊讶的话:
“今夜的星火种,使得埃及眼镜蛇要哭泣。蛇怕热,更怕光,热会让它逃跑,光会让它落泪。”
玉儿嘲笑地,她指着唔:“这是什么歪理。眼镜蛇遇到火把,当然是静止不动啦。怎么可能还掉眼泪呀?它又不是软弱的动物。”
唔淡笑回应。这是玉儿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样的自然:“是的!眼镜蛇是埃及王者,它不会在敌人面前落泪的。”
“落泪就当不成王了。”
玉儿的脑子里被星火种占据。她不明白唔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但相信他所指的人是那位让她又怕又惊的堪萨斯王子。他对他的了解是玉儿捉摸不透的。唔仿佛就是堪萨斯内心中的缩影。他在思考为王子考虑着,不让他受伤。难怪会成为残暴谋略的王储心腹。
她必须承认自己对堪萨斯王子除了胆战心惊,没有任何杂念。
而就在伊比特的身影出现在玉儿面前,那傲气的未来王者也顷刻间瓦解美人冰山一角。只不过冰山永远不再展现。堪萨斯几乎无奈,莫非自己千方百计的救人,只为换得美人一笑?他竟然有些吃醋又有些玩味地打量眼前的娇小人儿抚慰着小男孩。
玉儿紧张地,她不敢去触碰伊比特的身子,那一道道鲜红的插口叫她看得心疼:“伊比特,堪萨斯王子真把你救回来了!看看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荻丽坦公主把你弄成这样的吗?公主她下手真狠。”
伊比特开不了口。他已经接近奄奄一息。主要是他答应堪萨斯王子,不对玉儿过多的解释自己的伤势。他只要闭嘴就好。
第九章 蛇蝎争霸
有时,我们看似正确的事其实并非正确。看似居心叵测的人,其实是为我们铺下善食的良客。和平到来之即,战争又会远吗?
我不喜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那种能量太过强大,总是排山倒海地雄燃浑起。我感觉自己像烤熟的蝎子,正准备被大地吞没。我望着身边展露浑然霸气的王储,他的眼神眺望远方,一种从容不迫地坚定看不出一丝紧张与不安。我总是想:王者,会有害怕的时候吗?可堪萨斯王子的眉角一瞥,我仿佛看到一颗逗大的汗珠在慢慢滑落。
只是,军家之事女人通常无能。她们不能插嘴也不会坦言。她们只要默默注视自己的英雄即可。
唔并不是女人。玉儿盯向他,她感觉到一种智者能量环绕在他一身。他会是埃及未来的大将,如果堪萨斯王子顺利继承法老之位,唔必将是仅次法老的位置,是个神官或祭祀。
唔开始坦言:“堪萨斯王子,星火种燃起,鲁尔奈夫王子的计谋已经达到。”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鲁尔奈夫是故意回到孟菲斯,以建造法老金字塔为由,拉拢西部奴隶区壮大外来人势力。我太小看哥哥的伎俩,以为他对法老之位完全无兴趣。”
玉儿扶着伊比特。眼下两人的一番话让她诧异。她喃喃自语:“你们的意思是鲁尔奈夫王子是坏人吗?是他发起这次的星火种挑起战争?这不可能吧!他是笑得这么温柔的人,虽然他不是我要找的王子……”也许玉儿并不应该多嘴,她只要好好抱着伊比特就好。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而这些话却让堪萨斯王子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陷入对敌手的嫉妒中。
堪萨斯喜怒无常。尤其是当女人发出对自己敌手的赞扬时,他便会变地更加残暴。只见他昂然阔步地走向玉儿,每一步都带着对女人无限掠夺之气。玉儿的经验太小,她对男人的脾气只能简单地喜怒哀乐划分。她还在望着伊比特受重伤的肌肤,却没想到自己的视线被迫离得越来越远。她以为是伊比特被拉走了,原来是自己被身材高大的堪萨斯单手提了起来。
她吓坏了。因为她的喉咙正被堪萨斯一只手掌直握,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觉得快要窒息。她凝视着他,一双眼睛带着求饶,更多带着不解。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鲁尔奈夫王子的好话,所以他要杀我?他怎么这么小心眼。
堪萨斯冷眼以对,比原先的残暴更加粗鲁。他对着林美玉,那一字一句说得眼前的可人儿无力反抗:“我都忘记了你是鲁尔奈夫王子回到孟菲斯的□□。而你成为了他的奴隶,我听说在雨季时分的金字塔里,你还抓着鲁尔奈夫王子含情脉脉地说他是你要找寻的人。你们的关系可真非比寻常。一直觉得在玉薯丛里,你扒在地上,我一直在猜想你的装饰是何等的与众不同。原来你是巴斯塔人。”
“玉薯丛!原来王子早就知道我躲在那里。所以你给了阿姨三颗玉薯!”都说堪萨斯毫无人性,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玉儿愣愣地盯着堪萨斯,那一刻她有种恍然大悟,她此次前来第一次邂逅的男人不是卡鲁,而是眼前的王储。但王子一脸的不信任叫她好生难过。
奇怪?自己为何会心神不宁?为何会如此惧怕他的眼神?他的声音?
王子已断定自己是巴斯塔人。她连巴斯塔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巴斯塔人?
不一回儿,那原本就因气候炎热的地方,此时更堆积在火海之中。孟菲斯城被点燃的星星火火,已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措手不及。
尼罗河畔波涛汹涌,似乎为等这一时刻酝酿已久。那一波波的浪花卷息着岸边无数的小生命,一棵棵芦苇草被浇灌地奄奄一息。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这样的感觉倒也象征爱情,象征太极。
一位上身裸露,只穿腰裙的男士连滚带爬地跑到堪萨斯面前。他怕极了堪萨斯,一头老低,连眼神片刻也离不开地板。唔曾告诉过自己,凡在王家里,奴隶无身份直视主人,否则将被施以极刑。她曾经嘲笑过唔,说唔自己本人与她都直视那么多次堪萨斯了,也未见着他给自己下令极刑。她说唔老在说冷笑话,专门吓她是个门外汉。
现在,她倒真得对堪萨斯畏惧了。同那名奴隶一样,也把自己的头垂着老低。
“堪萨斯王子,您快走吧!这是王妃下达小人过来同您通告一声。”
“母妃是想要自己独自面对鲁尔奈夫?”
“回殿下,这个小人不知了。但是西部奴隶区已投靠巴斯塔人。王妃希望你南下前往卢克索,将女神祝福洒遍卢克索大地,供奉太阳神阿蒙、自然神姆特以及他们的儿子月亮神孔斯,只要太阳一日高贵,必会光耀埃及。任何违背太阳神旨意,必将受到诅咒。”
“王妃真是女神转世。这想必是那位大神官的意思吧。本王子这就速速离开,按照王妃之意,前往卢克索。”
唔从王子的表情看不到一丝愉悦。这种心不甘情不愿诚服在王妃之下,堪萨斯王子想必也看清王妃计谋。高谋远虑,未占过秋,他只怕恨自己还不够聪明。
唔冷眼旁观了一旁的玉儿,斜眼盘视这无聊的气氛。
“她呢?王子,你是要拿这丫头怎么办?让她留在此处吗?”
他盘算着王子,那种像把世间万物看透的眼神一次次让堪萨斯不爽。
玉儿仍旧低头不语。她知道眼下两个大男人都把她当成奸细了。她要如何证明自己不是这种恶心的身份?说来伊比特还是堪萨斯王子所救,自己倒也欠了堪萨斯一条命的人情。
“就留在这儿见他的鲁尔奈夫吧。至于伊比特,就随他而去。”
听着堪萨斯认真地称述这段话,脑中顿时一白,他这是在大方地要放她自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王者,就算自己是敌方之棋子,也不应该把棋子再放回对方的阵营里,而是应该要收归已用。
她心里咒骂着:堪萨斯王子到底会不会打仗呀?
唔听罢即沉默片刻。他似乎在细细揣摩这番话。他啤了一眼玉儿,默默地拿起一旁石柱下的一小个百宝箱。玉儿有些傻眼,她在这个宫殿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石柱之后有一个如此精致的箱子。上面精细雕刻着一只大蝎,傲然展开它那浑厚健实的尾巴,前两头的触爪毫不客气地向天空伸抓,为夺天下掠天下。而在盒子的四周,四处布满着蛇。玉儿知道,古埃及会把威胁生命的生物当作神一样的膜拜。凡侵犯这些生物,便会被它们吞进肚腩,灵魂永世得不到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