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29)

作者:暮然故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在他看来,没有丝毫变换。

即便如此,宋其瑜也不会放过阮软。

他早已做好打算,若是面前的人不同意......

那便马上杀了阮软。

宋谋逸似是在思考着,摇着折扇,不急不慢。

随后他深深地凝视着宋其瑜,轻声道:“阿弟,怎不着急试试升天的滋味?”

宋其瑜冷笑,道:“好物件,自是要给给配它的人吗?九哥不愿意给嫂子?”

宋谋逸轻轻一笑,眼眸瞬间变得冷漠地瞥向地上女子。

“那如此好的物件,,她何曾配得上?”

宋其瑜微愣,他倒是没想到宋谋逸会如此说。

他故作愣愣道:“那九哥......觉着谁配得上?”

宋谋逸看向他,淡笑道:“若是阿弟舍得,便给我喝?”

他这一语刚落,宋其瑜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着是幻听。

这是宋谋逸说出来的?

他可不相信......

呵,若是如此,那么只有一个答案。

看来,宋谋逸算是栽了。

而跪在地上的阮软久久没有神的眼眸,亦是露出了满满惊愕。

阮软何曾没听出宋其瑜方前的那番话?

她都听得出......

那为何,宋谋逸还要替她喝了?

她想不通。

但......

与她有什么关系?

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她缓缓闭上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流而下。

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

“好啊。”

宋其瑜本想阮软喝了这彼岸毒,宋谋逸便少了一个夺权要挟的筹码。

但......

没有了他,那便是以他为胜地结束游戏。

有何不可?

呵,宋谋逸,终究是输了。

说着,宋谋逸缓缓伸出手,将那青花瓷瓶握在手上。

饶有兴趣地端详了半响,轻松地抽出红绸封。

透着瓶口,看了看那透明的液体,随即一饮而下,没有半点犹豫。

“宋谋逸......为什么?”

宋其瑜低语出声,言语间满是疑惑,他至此依旧不能相信。

这彼岸毒,宋谋逸,竟是主动喝下了。

世间都知,这彼岸毒,无药可解,无药可救。

纵然神医在世,也无丝毫办法!

喝了它,只有死路一条!

宋谋逸淡淡拂了拂前袖,镇定起身,抱起那跪在地上的女子。

阮软的双肩,在宋谋逸喝下那彼岸毒的那刻,便止不住地颤抖。

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畏惧宋谋逸,还是害怕......

宋谋逸死。

“不要抱我......”

阮软虚弱的声音传到宋谋逸的耳中。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他竟觉着比目睹母亲的离世,还要来得难受。

在阮软看来,宋谋逸依旧没有受到半分干扰,仍是不容置疑地将她抱起。

像是没有......

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

宋其瑜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紧紧抿唇,眼眸中弥漫着不解与疑惑。

为什么宋谋逸会如此做?

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这种行为?

难道,是可笑的感情?

想到这,他粲然一笑。

宋谋逸究竟为何,早已与他无关。

如今,他已是赢家!

壹拾悄悄地瞧着勾起唇的宋其瑜,才踱步走近榻椅。

供手道:“殿下,陈家那小姐如何处置?”

宋其瑜道:“训好了?”

壹拾道:“是的。”

宋其瑜道:“那送回去。”

即便宋谋逸已服毒,但他还是要要更注意点好。

毕竟,

宋谋逸,可是从冷宫弃子爬到了一朝首辅的位置上。

——

马车之上,

宋谋逸手执起一条白狐裘衣,俯身想要给阮软裹上。

随后,冷淡的声音传来——

“我不需要。”

宋谋逸执起白狐裘衣的的手微微停滞在空中,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而后宋谋逸依旧细致地裹在了阮软的身上,裹得没有一丝缝隙。

阮软皱着眉,想要挣脱开那白狐裘衣的束缚。

她还没扭动几下,便传来冷淡的声音——

“你敢拔下来,我不妨再给你裹上。”

阮软呵笑,但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停止,

宋谋逸向来说到做到,从不说废话。

刹那间,空气都仿佛凝结。

二人都闭口不言,甚至连呼吸声都是悄然无息的。

若不是绸帘外的阵阵马鞭声,

阮软还以为,连时间都停止了。

忽地,阵阵寒风袭来。

阮软淡淡抬眼,看了一眼那穿着单薄官服,还撩开绸帘,将头伸到外头的宋谋逸。

她的视线一落道宋谋逸的身上,宋谋逸便转过脑袋,看着她。

阮软也没有避开宋谋逸的视线,而是冷冷地回望着他。

宋谋逸轻轻道:“冷?”

说着,便将撩开的绸帘放下。

“你还打算利用我多久?”

阮软的声音无波无澜,像极原来和她说话的宋谋逸。

宋谋逸听了后,低着头低沉笑了好久,笑得双肩都在抖动。

随后他撩开了绸帘,淡淡道:“这辈子,都利用不完。”

目光避开阮软后,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狠厉,紧盯着暗沉的街道,心头像是有团火,灼烧着他。

目光精确得瞄准暗色之中的一位行人,偌大袖口边,他摸出两枚银针,从容地向前射去。

直到见了那行人一倒,宋谋逸才觉着心头的灼烧感弱了些。

而阮软在听到这句话时,疯狂地摇头,将自己抱得更紧,眼睛已经干涩得无法流泪。

她要离开宋谋逸......

一定要!

不然,她会疯掉的。

☆、之夏

“小姐,你就吃一口吧,你如此,折磨的只有你自己的身子啊!”

之夏满脸焦急地看着坐在塌椅上,双手抱胸,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的阮软。

自打昨晚主子被宋谋逸抱回来后,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滴水不进。

这儿,已经是她劝的第四回了!

若是还不进膳,她便去找宋主子了。

之夏如此想,也说出了口:“小姐,你好歹喝口水吧?若是一直如此,姑爷会.....伤心的呐!”

听到这番说辞,阮软轻轻地笑出了声,目光无神地朝向之夏的方向,淡淡开口:“之夏。”

之夏道:“奴在。”

“你是宋谋逸手下的人吗?”

阮软说出这个疑问时,无波无澜。

好像就是在谈起一件稀松平常的家庭琐事,没有一丝波澜与意外。

之夏支支吾吾道:“小小姐,怎会如此想?”

阮软见状,早已明白之夏的答案。

于是,她又问道:“那在寺里你也是为了阻止我下山,才摔断了腿??为什么你甘愿这么做?”

“小姐!!”

之夏连忙跪于地上,身子忍不住地发颤,说道。

“为什么?连你都是他的人啊......”

阮软说这句话时,好像只是为了惋惜面前的人,而非遭了其他人的欺骗。

之夏早已哭泣得不能自已,她道:“小姐......奴不知您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但奴只想和小姐说一句,爷从始至终,都是想对小姐好的啊!”

她的确是宋谋逸的人,但她早已被待她如姐妹般的阮软给折服了。

从前的从前,生病早已是家常便饭。

自打她有意识来,阮软是第一个会在她生病时,陪在她身边的人。

阮软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就当之夏以为阮软又不再说话,准备离开时,

后边转来阮软淡淡的声音——

“之夏。”

“帮我离开这儿,好吗?”

阮软言语中带着乞求,带着渴望,带着怯弱。

之夏的身子僵住,她缓缓地转头。

阮软的眼睛早已哭得红润,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人那样,期望地看着她。

她早已忘记自己回答阮软的语气是如何,但她记得自己所说的话,她说:“你想好了吗?”

阮软的眼眸是有犹豫闪过的,她看见了。

但还是在下一秒,换上了坚定的目光,看着她,道:“嗯,想好了。”

之夏苦涩一笑,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阮软知道,之夏已经答应了她。

那么,她得好好计划如何逃出这个地方了。

忽地,阮软瞧见天空划过一只展翅的白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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