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灵魂同人)无名者的故事+番外(19)

作者:Black Tor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锵咚——!)

这就对了,现在我们才算的上是一对一……你在开玩笑是吧?我的眼角余光扫视到另一只石像鬼的登场,它缓缓走来,看起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可真谢谢你又提醒了我一次何谓‘公平’。

但我比较喜欢我所想象的公平,你懂吗?

(锵!锵!)

让我帮你开通风口吧。

“吓……啊……啊——!”

你了解吗?一次一个,老兄,这就是公平!要是这一剑还没办法了结你,我干脆跳楼算了。

(呜吼——……哦呜……)

赞啦!就剩你了,现在就剩你了,石头老弟。

脱开倾倒的巨兽,它沉沉地躺在血泊中,然而我的胜利没持续多久,眼下,我看见另一只石像鬼的嘴巴发出了橘色的光辉,剎时,火焰随怒号窜出,那是它最脆弱的时刻,但再怎么弱,我也得想办法冲过去才行;飞秒间,脑袋的判断要我躲在怪物的尸体后,此时炙热的火焰在两旁蒸腾翻滚,土褐色的屋顶染上了乌黑的炭迹,唯独石头怪的皮肉没有燃烧,它依然冰冷如铁。对方的吐息维持了好一段时间,当攻击告一段落,我掷出了匕首好打断对方的注意力;同一时间,我冲了上去,舍命朝着石像庞大的身躯迈进。

(吼——)

炙热、猛烈的啃食与撕扯,气流在我的左身流窜,烧去斗志的火焰令皮肤变得通红……可是我总算是来到了它的侧身。与刚才不同,现在的贴近战是我的机会,面对那只残缺的喷火石像鬼,防住了火焰后,我们这下可真的算是公平竞争了。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它的钺击沉重,可是对方不懂的防御、身躯也不如前只一那样覆盖铁甲,也许它仅仅是个会喷火的失败品,庞大而脆弱;然而要是它的兄弟还在,我想我肯定早已命丧黄泉。

其实现在也差不多了。又一次碎骨、又一次燃烧,我跪在那庞大的尸体面前气喘如牛……不知怎么的,我可怜起了这头满是缺陷的怪物。

“……呼喝……呼喝……但那就是我们的命运……”对在这的所有敌人都一样,这是不可避免的命运,一来一往,我们都只是试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多么多愁善感?哈哈……前辈,也许不是因为性格,我只是……老得有些变调了。

去吧,打响你的大钟,不死人。

*

不知何时何日,罗德兰的钟声再度响起。那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又是多少次中的其中一次?贯穿神之居所的清澈巨响平凡无奇,一如曾经有过的日子,白教的敲钟人为此地的居民报上时间,清晨、傍晚、以及所有垄罩在信仰余晖下时光,然后,听见声音的百姓会抬头看看天空,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边感谢神明为世间带来了稳定与安详。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这种平凡在永昼的罗德兰是如此神圣,超越了时间的意义;然而它又是如此讽刺,藐视了时间的价值。

此时此刻,在那小小的钟楼圆顶下,有个男人正为敲响了大钟而欣喜若狂,他高喊、他吼叫,接着,他跪倒在地,不知为何而哭泣。那个人曾说自己不会哭,因为活尸的身躯是没有眼泪的;然而,现在他是个人类,拥有所有活人都有的喜怒哀乐——为生存喜悦、为死亡恐惧、为前进迷网、为失去而忧郁懊悔,于是他哭泣,将埋藏于百年岁月中的恐慌与虚无诉诸天际。那位无名的不死人是第一钟的敲钟人,在那小小的圆顶,小小的、孤独的世界中,他终于找到了一点虚幻的火光,好支持自己不再逃避不死人的使命。

事情就是如此。

那是开始,亦是无尽的延续。

第二章 :第二钟

罗德兰轶闻

当罗德兰垄罩在永恒的夕日余晖时,人间又面临了什么的状况?是的,它的日月依旧流转,时间川流不息、生死轮回不止,四季来去、树枯树荣。

然而,有些事情不同了。当万物依旧在法则中运作的当下,矮人们中却出现了脱离世间的异端,那些东西成为孤立于世界的存在,不被自然所包容,同时,大地的秩序也迈入了衰败,日月虽流转,但祂们的光芒却逐渐黯淡;时间与生死虽无可停歇,但在冬季日趋扩张的未来,世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正迈向静止。可是一直到收获减少、灾厄弥漫的日子到来时,已经又是百年之后的事了,世界的休止符漫长而晦涩,在归于混沌之前,人们还必须继续挣扎,直到最后一位见证者消失无踪,臣服于不死的迷惘。

白教的大教主说:世界正跨入黑暗,徘徊在大地上的不死瘟疫侵蚀了万物的纯真本质,人类的灵魂亦因此蒙上的尘埃。

尊贵的他告诉人们,必须用心中的炽炎将黑暗去除,传承太阳之王的意念,让混沌归于虚空,使梦魇永不侵扰人间;于是,第一波的不死人狩猎开始了,接着,还有第二、第三波,讨伐的范围扩及各地,远至东方之国、西陲之岛、甚至在南领之土都产生了巨大的回响,白教之声传过了山川河海,人们一度萎靡的心灵也随之鼓动,对抗黑暗的勇气又再次于灵魂中发芽茁壮。然后——然后,所有的后续都在趋于凝结的时间中逐渐遭人遗忘。

钟塔上头没有风,此地丝毫没有气流经过,然而风鸣依稀在耳。

我看着境外的云海飘荡,无崖的世界更接近无限,此时消失在彼端的幢幢迷雾将天地收成一体,仿佛它们从未分开过;但我知道尽头就在身后,在那座人类所无法想像的山峦巨墙面前。畏惧?也许是的,然而我的不安已随钟声消散,第一步永远是最难的,可是一旦跨了出去,你就会发现自己必须跨出第二步,所有的疑惑都不能令双脚停止,纵使终将神形具灭,亦是这条道路所注定的结局,既不可避免、也无须避免。

本来我想再敲一次钟,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玩;但后来,无论我花上多大力气都无法再扳动它。我还想多做一点事情,有股热情驱使着我去执行一些疯狂的举动,去触碰、去探索,我猜想着,在这片远离尘世的土壤上肯定埋下了无数秘密,它的未知似闪耀的星点、神秘有如洞窟中的水泉,这副身躯渴望着它们的真实,冒险的冲动仿佛狂风袭来。

所以,去吧,让我们赶紧出发,还有第二口钟得找呢!也许在这途中能找到一些乐子,搞不好某人的房子里藏了些尘封的酒也说不定,毕竟这里曾经繁荣,总不可能连个小店面都没有吧?

哈——哈哈…… 好吧,我想我是太乐观了些。总之先下去吧。

上梯的时候慢、下梯的时候更慢,我时不时地担心自己会因失足而摔落几十米高的地板,那座塔比想像中的高,狭长的空间切着一层层楼台,层与层间的夹缝让人误以为梯洞长如深谷。说是多虑也好,纵使习惯了以单手支撑,我仍旧害怕各种突发状况,也许爬到一半梯子会崩塌、也许某个敌人就藏在先前没注意到的平台上;我想找的东西把大剑给搞定,无论什么都好,至少让我能腾出双手做事情。然而这里干净的难以想像,我不禁想问,到底谁会在逃难前把平台给清空?好不容易,我在其中一层中发现了一堆杂物,除了木箱外,里头还埋了些绳索与麻布——看来事情总有些例外,不是吗?

(咚、咚、咚、咑咑…… )

回到地面的感觉真好。你也有同感吗?陌生人?

我在爬梯前与他面面相觑,那位头戴面罩、身穿黑色衣袍的家伙站在入口一侧的墙前,身上还配着一把仪式刺剑。我无法得知他的面容、亦不知其企图,但我也用不着问他是谁,因为只要是地上的战士们都晓得,那位陌生人是蓓尔嘉的仆从。白教的信徒与圣职者对他们敬而远之,那身装扮乃是不洁的象征,但在边缘人与利己主义者来说,蓓尔嘉的牧师才是他们真正的救赎,就算是不信罪业女神的名号也无所谓,因为祂会无条件地接受你;祂与祂的仆从是罪人们的福音,是所有罪孽的裁决与消除者,然而,也别把蓓尔嘉想成温厚慈爱的女神,也许正因为祂把人当作无可救药的存在,既不善也不恶、仅仅是个为自身而活的东西,所以祂从不强调道德与忠诚,蓓尔嘉的信条仅仅是一种交易,只要出的起价格,就算是滔天大罪也能得到祂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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