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糖+番外(87)

作者:花Q不想自割腿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经过连日的劳累,沈寒凛下巴冒出一点胡茬,让他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成熟性感。眼下的青黑却因为刚才饱足的睡眠而消失,瞳孔依然是浓墨重彩的黑,眉眼锋利如初,也同样地因为对象是阮棠而放软。只有阮棠,在和他共同生活这么久才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沈寒凛看他的眼神依然深情温柔,却专注得过分,乃至于是偏执的地步。他还察觉到,自从醒来以后,沈寒凛每时每刻都和他有身体接触,他甚至觉得男人是希望他永远待在他怀里。

阮棠猜对了,沈寒凛确实是这样想的。这样的阮棠,就不会被坏人抢走了。

在外面,他有太多东西要掩饰,在外面,也有太多危险和陷阱潜伏。

他的糖糖只要待在他怀里就好了。

沈寒凛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不正常,可他压制不了,只能放任这种阴暗癫狂的想法在自己心里滋长蔓延。

他当够了,披着人皮的兽。

「先生……」阮棠将沈寒凛的牙刷递给对方,上面已经很贴心地挤好了牙膏。

对上阮棠一如既往柔软清澈的双眸,沈寒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为什么被欺负成这样还不生气呢?

阮棠实在是太容易激起人的施虐欲了,尤其是你知道对方明明有能力挣脱或者拒绝,却因为对象是你而纵容,甚至主动迎合。

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伤害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你。

想看他被欺负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样子,想更加恶狠狠地蹂躏他,榨出里面所有丰沛甘甜的汁水。

沈寒凛接过牙刷,低头在阮棠耳尖上亲了一口,低声开口:「先生给你刷牙好不好?」

嗯?阮棠惊愕地瞪大眼睛。

阮棠此刻就是后悔,后悔用不习惯电动牙刷。如果是电动牙刷的话,沈寒凛没必要像这样拿着东西在他嘴里来来回回,感觉、感觉就好像……

柔韧的刷毛首先伸向他的下齿列,阮棠感觉得到沈寒凛斜刷向他右边大牙的齿面。充分濡湿的刷毛将牙膏刷开,结合、反应,慢慢随着摩擦生出白沫,薄荷清香在嘴巴里蔓延开来。

就这样微仰着头,朝与之接过无数次吻的人张开嘴巴,袒露出自己平日都不会特意细看的地方,阮棠脸一阵火烧的热。他的先生是如此专注地看着他身体内部,力度拿捏得非常恰当,速度不紧不慢,慢慢地从后往前刷,从下往上刷。

口腔是多么私密而敏感的地方。进食——日常的生理需求需要用到它;说话与微笑——社交最基本礼仪;然后的亲吻、啃咬、舔吮、做爱……这个地方有着最复杂的构造,从最引人注意的两片唇瓣,到坚硬整齐的齿列、柔滑灵活的舌头,乃至湿润紧窒的口腔。它长在人类交际时必定会看到的脸上,却是藏得最深和最有杀伤力的地方。阮棠坦诚无比地展露自己的柔软与坚硬,任由沈寒凛为所欲为,用某种细长硬物入侵自己口腔。

他脑袋里一阵缺氧般的晕眩,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不禁张大了嘴巴,试图攫取更多空气。过分新鲜刺激的薄荷味让他舌头不适应地瑟缩了一下,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连带着牙膏泡沫都黏在嘴边,很快就能越过他嘴唇的防线,沿着唇角溢出。

男人动作依然从容不迫,他已经刷到了上颚。可阮棠保持不了淡定,他眉头不禁因为岌岌可危的防线蹙起,眼睛泛着水光,红润嘴唇微微嘟起,从喉咙深处挤出两声呜咽。他不是没有和沈寒凛深吻过,亲到分开时吞咽不及的口涎顺着嘴角滑落的情况也不少见。可这跟刷牙不一样,同样是流口水,亲吻而流的口水和刷牙时流的不一样。

真可爱。

被牙刷背面不经意碰到时瑟缩一下的舌头很可爱,刷毛刷过上颚肉壁时忍着瘙痒而泛起的泪光也很可爱,偶尔做出一下吞咽动作的喉咙软肉也很可爱。原来他的性器之前就是插进这里,被那一圈嫩肉紧紧包裹。就连他舔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牙齿,也因为它们一粒粒排列整齐,又像贝壳一般圆润而显得可爱。阮棠反应最为可爱,蹙起的眉头有着难受和生气,眼睛里满满都是催促和控诉,他搭在自己臂弯的手微微收紧,整个人紧绷得不行。

就像是被逼得快高潮一样。

沈寒凛倏地眼睛一弯。

他刷完了所有牙齿,在阮棠隐约有点如释重负的眼神中突然轻压了一下他的舌苔,用刷毛轻轻剐蹭了一下。

「呜!」条件反射般的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了的,唾液一瞬间大量分泌,白色液体溢出嘴角,直接从下巴滴落。

沈寒凛收回牙刷,阮棠立即扑到洗手台上吐出嘴里液体,拿过漱口杯漱口。

等擦完脸,阮棠转过身,琥珀色的猫眼瞪得圆溜溜的,难得地生出些许控诉和气恼:「先生!」

可他再也没有说其他话的机会,沈寒凛钳住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像是憋得太久,他吻得又深又重,凶狠地裹着阮棠舌头吮吸,肆无忌惮地侵犯他刚漱完口而变得冰凉湿润的口腔。

阮棠的挣扎全数被镇压下去,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双手不自觉顺从地搂住男人的肩膀,向对方的背后摸去。在碰到手底下的疤痕时,他那些微不足道的气恼消弭一空,放软了身体任由对方欺负。

第六十五章

【阮棠忽然间觉得,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个,其实也挺好。】

刷完牙,阮棠却没有跟着沈寒凛出去。

他微微低下的头脸颊通红,声音细如蚊呐,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我想上厕所……」

沈寒凛早有预料,刚才他摸对方肚皮时,他就知道阮棠很快就会想上厕所。

他没有立即开口,只是保持沉默,意味不明地看着阮棠半晌。

阮棠是真的有点害怕,怕沈寒凛像是照顾小孩一样,从背后勾住他双腿掰开,抱着他走到马桶前……

啊啊啊太羞耻了!!!

幸好最终沈寒凛暂时还没做到这种地步,让他独自上完厕所。

手铐锁链与肩同宽,虽然对日常生活有所阻碍,却不至于束缚得太过,而且里面也垫着海绵,不怎么伤到手腕。阮棠顺利上完厕所一打开门,才发现房间里仍旧没有开灯,只是拉开了窗帘。窗外夕阳斜斜地将余晖送进房内,倒也把房间照得清晰。

何伯也进来了,正在往床上桌布置餐点。

阮棠下意识手脚一缩——他第一反应竟然是为沈寒凛遮掩罪证,而不是趁机控诉。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用的举动,锁链声过分刺耳,随便一动都清脆极了,现在才遮掩也没用。阮棠干脆自暴自弃,将厕所门完全打开。

见阮棠出来,坐在床上的沈寒凛朝阮棠伸出手,掌心向上,轻声说:「糖糖,过来。」

好像在叫小狗哦。

虽然这样想着,阮棠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将手搭在对方掌心,顺势被扯进了男人的怀里,锁链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动。

阮棠鸵鸟一般将头埋在男人怀里,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不仅是因为对方亲昵得过分的行为,更是因为房间还有他人在场,自己私下和先生打闹是一回事,被长辈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幸何伯秉持着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看不到的优良传统,直到布置好餐点都没有抬起过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自己只是个毫无感情的布置机器人。

啪嗒,大门重新关上,何伯离开了。

阮棠从沈寒凛怀里钻出来,右手伸向何伯准备的勺子:「我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手被沈寒凛中途截住,沈寒凛非常自然地握住他的手,顺势在他指节烙下一吻:「糖糖要喂我吃吗?」

「嗯?」阮棠一看餐盘,何伯只给他们准备了一只勺子。不,应该说是沈寒凛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勺子,至于餐盘里食物,全都是烩饭、切成块的肉丁和切成一小段方便一勺舀起的蔬菜。

绝了,这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沈寒凛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沈寒凛还在注视着阮棠,一字一句道:「我要吃饭饭。」

饭饭。

谁教会他先生说叠字的。

阮棠握着勺子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隐没在暖黄灯光下的耳垂泛起红潮,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他默默做了几次深呼吸。

先生现在状态不稳定,他要帮助先生,他要带着先生走出来……为今之计,只能先顺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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