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乐伎变仙君+番外(16)

作者:今士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萧踪点点头:“先跟我回将军府吧!”

我正准备跟萧踪走。远处忽然尘土飞扬,一大队车马驶来。待车马驶近,我才看清是太子的銮驾。奇怪,太子不是正在禁闭思过?而且何事他的车马走得这样急?

车马到我们面前停下,太子已经迫不及待跳下马车,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我忙扶住他。

太子紧紧抓住我的手臂,道:“伶乐师,你还活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太子为何会到……”

“我听说你病了,想去看你,就被父皇关了禁闭,后来我知道你被带到了这里,就想无论如何,一定要见你一面。哪怕是违背父皇的禁令,也要生见人,死见尸!”太子情真意切道。

“殿下……”我心中有愧,“那您现在出来……”

“我找了自己的亲信,偷偷跑出来的。”太子道,“伶乐师,你不知道,没有你在的日子,有多么难熬,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样哪怕是关禁闭,我看着你,也觉得开心。”

我看向萧踪。太子才发现萧踪也在。

萧踪施礼不慌不忙道:“启禀殿下,臣就是来接伶乐师回东宫的。”

太子欣喜道:“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太子毫不避讳我、萧踪跟他同乘一辆马车。这太子莫不是傻?萧踪想把他扳倒,他一无所知吗?见到我,就一副痴迷的模样,这样的太子,会是使出毒计害死巴陵王的真凶吗?更荒谬的是,为了我,一个身份低微的乐伎,不顾当今圣上的禁令,偷偷出宫见我,这样的人是如何安稳做储君的啊?

只听太子道:“伶乐师,以前我谨小慎微,生怕哪里出错,每日活得胆战心惊,只有遇见了你,我才发觉以前的我,是多么可笑!就算我不当太子了,有伶乐师相伴,也足够了!”

太子,你醒醒,你不当太子就会死,除非你是做皇帝,历史上哪个废太子有好下场?你要死,难道还要拉着我死?现在的你,不是应该努力平息你父亲的怒火,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吗?怎么为了见我就都不管不顾了呢?

太子还在喋喋不休:“伶乐师,你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吗?就是为了一个人,无论怎样都可以。你遇见他,好像遇见他之前的岁月都白活了!伶乐师,我遇见你,就是这样的感觉!”

“殿下丝毫不忧虑自己的处境吗?”我实在忍不了了,太子的心智根本不像一个成年人,完全像被感情冲昏了头,“殿下,陛下的怒火还没降下来,平息陛下的怒火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来见小人。”

“我是嫡长子,父皇再生气,可能废了我吗?他废了我,立谁又符合宗法呢?”太子不以为意。

“太子说的是。”真的是我多虑了吗?太子做储君多年,势力遍布朝野,支持他的人很多,这些才是他任性的资本?他父亲年纪大了,他已经不再怕陛下,所以才敢这样肆意妄为?这样会不会太大意了?圣上毕竟是圣上啊!他做皇帝一日,权力就牢牢掌握在他手里一日,储君就还是储君。储君权力再大,这一点也要拎得清。太子是本来弱智,还是遇到我才这样的?虽然他学习很多东西,都学得不好,可见天资不是特别聪明,但至少不傻吧。他身边谋士众多,难道没有一个人给他建言?

我这样想时,太子还道:“伶乐师,我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单纯地喜欢你,想把世上最好的都给你!”

我偷眼看萧踪,他还是面色如常。我这一生遇到很多人,比如萧踪,比如太子,萧踪很聪明,太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如果我能够选择,应该选谁呢?

我们回到东宫,东宫就被抄检了,血书被呈到皇帝面前。太子被禁足在天枢殿,不许任何人探视,看管天枢殿的将领皇帝指定是萧踪。萧踪就住在之前的那间客舍。我回了玉衡殿的寝室。过了三天,乐康偷偷跟我说:“你知道吗?因为陛下不允许探视,所以萧将军连一日三餐都不给殿下准备。殿下水米未尽已经整整三天了,快要饿死了!”

我问乐康:“你有催情香吗?”

乐康惊讶地看我,还是为我找来。我去见萧踪,趁萧踪不注意的时候,把催情香放入了香炉。萧踪熟睡之际,我拿着他的令牌带着饭盒进入了天枢殿,见到了太子。他双唇已经干燥得起皮,我喂他蜂蜜水。

太子道:“伶乐师,这几日,我想了许多,终于想明白了,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你心里不喜欢我,我多喜欢你也没用。我知道你身上有巴陵王血书的下落,谋臣建议我逼问你,我舍不得;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萧将军,但我还是喜欢你,觉得总有一日你会被我感动;如今看来,终是我错了。”

“殿下……”

“伶乐师,你不要说,你就在那儿,就像一幅画似的,我知道我要不行了,我脑子一直不太灵光,像一团浆糊,现在好像突然清澈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不该为难你,也为难了自己……”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

太子说完后,很释然道:“伶乐师,你走吧!你说过我福相具足,但如今这一劫我是躲不过了,我自会以死谢罪,求父皇原谅。想必父皇看在父子情面上,不会为难我的子嗣。伶乐师,你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太子言已至此,我施礼告退,刚出天枢殿,就被萧踪的卫兵带去了客舍。

萧踪随意披了一件外衫,见卫兵带我进来,挥了挥手,卫兵就退下了。他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一番,慵懒地靠在榻上,对我招手:“过来。”

我不动。

萧踪嘲笑道:“小老鼠,偷灯油。伶乐师,盗令牌。本将军可说错了?”

我从怀中掏出他的令牌,走过去呈上,萧踪接过令牌便放到一边,把我拉到他怀里,锢住我,在耳边蛊惑道:“不辩白吗?”

我挣了挣,没有挣开,发狠道:“将军如此对待太子殿下,不怕来日被人围困,滴水不能进吗?”

萧踪呵呵笑了起来,他稍松了力,搂住我,道:“我们十三,还如此为我着想吗?”

我用后肘击他,他侧身躲开,反手把我压在榻上,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伶十三,为了救太子,你主动投怀送抱,你对太子,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我被他压得动不了,我本能不去看他的眼睛,但还是强迫自己与他直视,坚声道:“将军与太子有何深仇大恨,要做到这一地步?若陛下原谅了太子,将军又该如何收场?”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萧踪不由分说吻上我的唇。

长吻结束,萧踪在我耳边喘息道:“你这么想救太子,就再来一次吧!”

萧踪发疯了似的在我身上发泄,我一开始还挣扎,稍后索性不动,任由他摆布。直到他兴致殆尽,我才有种终于都结束了的感觉。

萧踪躺在我身边,道:“伶十三,这一页翻过去,以后都不再提了,好吗?”

翻过去,萧踪说得好轻松。我在床上呆滞了片刻,最终道:“好。”

兜兜转转,我又回了将军府。两日后,传来太子病逝的消息,举国哀悼。也就在这时,萧踪的父亲突然中风,半身不遂,卧床不起。

萧踪衣不解带,进汤侍药,日夜照料。他父亲要不行了,我从前世的经历得出,他从医官们严峻的神色中得出。萧踪以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我本来应该心疼他的,内心却没有一丝波澜。是我冷血吗?我并不想以自幼孤苦来辩解,我自己父亲早亡,但也见过别人家父子之情是怎样的,父亲的严厉、慈爱、对子女的期望、教导、养育,我都见过,但我就是做不到和萧踪共情,或者说,跟其他任何人共情都很困难。我克制着自己不去安慰萧踪,因为如果要我安慰,我一开口肯定就是,你有什么可伤心的?我父亲在我还出生的时候就没了,你父亲还陪伴了你这么多年,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我这么说,肯定安慰不了萧踪,还会惹恼他。我干脆什么都不说,就陪伴在萧踪身边,他需要熬药我就去熬药,他需要送饭我就去送饭,需要更换床褥,我就帮他更换,需要帮他父亲按摩,我就帮他按摩,甚至需要帮助他父亲清理秽物,我也帮忙。我是乐伎,也是他家的仆人。在太子国丧禁止宴乐的时期,我就帮着萧踪伺候他半身不遂的父亲,与他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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