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白心里嘀咕:“我的东西何时成了你的?”
花冷挑眉:“本来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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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季染白疯了!听闻是他手下花冷所为。
众鬼口诛笔伐,誓要将花冷扔进忘川化成渣。
行刑前,一蓬头垢面的疯子将人拦住,指着白冷张开手:“欠爷的还没还?想死没门儿!”
众鬼:“!!!”
季染白一本正经表示,没这事儿。
放荡不羁油嘴滑舌暗黑攻VS一本正经孤僻傲娇痴情受
第42章 登徒子 二话不说直接上了短塌,从背后将人温柔抱住。
凉寒的夜风吹过来, 年轻的小脸上皱起一片涟漪:“大叔,这里好冷。”
面前的人,有着和叶闻流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稚嫩的小脸上有着和那人一般灵气。真的好像……
乙莫年强行压着心底那股越翻越涌的狂喜,定定瞧着那人, 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他怕, 他怕稍不留神面前这触手可及的美好会再次变成遥不可及的镜花水月。
寒池里寒气翻腾, 混着冰冷的寒风更是扎人。
少年白皙的鼻尖冻得通红,他抬手搓搓鼻尖儿, 另一只手还结结实实扯着乙莫年的衣袖。他朝着四周好奇瞧了瞧, 似是下意识晃了晃乙莫年的衣角:“大叔,这里真的好冷。你住在这里,不冷么?”
乙莫年的目光从那人面上移到衣袖上, 那只手还在无意识晃着他的衣角。一下一下,无声撞击着他的胸腔。不但模样一样,就连拽他衣角的习惯都如出一辙。这若不是闻流,又会是谁?
等了半晌没等到乙莫年的回答, 少年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大叔,你怎么不说话?”虽然样貌出众,却有些无趣。
声音也好像……
乙莫年的血液里似在瞬间钻出一片花海云草,自己也仿佛置身于仲夏一梦中, 暖烘烘的。
少年郎终于被乙莫年的迟缓磨没了耐性,转身欲走:“算了,我还是……”
手腕被人扯住,少年被动转回身去,毫无防备撞入那人的眼底。欢喜的, 疼惜的,患得患失的。
他不明白, 面前这貌美大叔为何对着初次见面的自己露出了这般复杂的情绪:“大叔,你做什么?”
乙莫年唇角动了动,强撑着将人强拥入怀的冲动,艰难吐出几个字:“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挠挠后脑勺,咧嘴笑笑,露出一排洁白耀眼的牙齿:“我没个正经名字,义兄随口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做小流。”
“小流……”闻流,小流……乙莫年怔怔跟着重复一遍,然后少年郎便看到面前貌美如花的清冷大叔流下一滴欣喜的泪花,“这名字,我喜欢。”
“你喜欢?”小流心里嘀咕,就这烂大街的名字,有什么好喜欢的?
乙莫年望着那双自己魂牵梦萦了十五年的一张脸,百余年浸养出来的修养仪态终于被脑中失而复得的欢喜击得粉碎。伸手将人带入怀中,乙莫年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小流的发心,声音温和似水:“好巧,我的夫人也叫小流。”
少年郎下意识就要将人推开,一只手用力勾住小流的后腰,将人禁锢在怀中。
“别动。”
“大叔,你没事吧?”小流双手撑在乙莫年胸前,艰难抬起头来,强撑出一脸的警告,“大叔,我劝你识相点赶快松手。不然等我义兄来了,我怕你会哭着求饶。”
乙莫年仿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伸手在少年腕间探了探,果然有妖灵的痕迹。欣慰扯了扯薄唇,不待少年郎有所行动直接将人抱回了殿中:“我不怕你义兄。”
义兄时常告诫他,这世间越是生的俊美之人越是危险,见到这类人一定要躲着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今日,他背着义兄偷偷跑出来,在山下瞧见一只花野鸡。他瞧着那花野鸡膘肥肉壮的,就想着抓来炖了给义兄补身子。不料那花野鸡爪底生风,竟像踩了风火轮一般跑得迅猛无比。
追着那花野鸡一路上了山进了这院子,花野鸡没瞧见,倒是瞧见一个醉酒赏月的清冷美人。
无奈,他心志不坚,一时没忍住被美人皮相所吸引。本想着同那美人简短搭句话就回,不曾想这美人竟是个举止粗莽的登徒子。小流瞅着那张多瞅几眼就引人心猿意马的一张脸,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
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这种时候他分明该奋力抗拒才对,可心底好像对面前这大叔没那么厌烦,非但不厌烦,居然还有那么几分贪恋。
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乙莫年动作轻柔将人放在短塌上,拉过锦被盖在他身上裹了裹:“这样还冷么?”
由于愣神时间过长,直到乙莫年替他盖好被子小流才回过神来。他瞧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瞧瞧此刻正顺也不顺盯着自己的某人,思绪凌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流没反应,乙莫年以为他还觉得冷,二话不说,直接上了短塌,从背后将人温柔抱住:“这样还冷么?”
没想到,这样冰冷淡漠的一个人,怀抱竟然出奇得温暖,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暖炉,让人止不住生出一股子莫名的依赖感。
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收了收,乙莫年把人搂得又紧了些。怀中之人,是自己等了十五年的遗憾眷恋,如今他回来了,真好。
察觉到身后之人动作的细微变化,小流的脊背不由僵了僵 。这大叔究竟是谁?他们分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可为何他竟在这大叔身上嗅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乙莫年将下巴搁在小流颈窝间,他安静地垂下眸子,脸上慢慢浮上一抹安心的淡笑:“小流,留在无垢天吧。”
让他留在这里?这大叔有何居心?小流戒备缩了缩脖子,侧头看他。
殿内暖烛暗黄,带着层温暖的光晕落在乙莫年面上。那人似是没料到怀中之人突然回头,微微睁开的幽深长眸中挂了层诧异之色。
乙莫年喉头滚动了下:“你……”
两人靠得极近,小流忍不住皱皱鼻子,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我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东西。”
眼底的诧异如一江春水,在夜风的吹拂下缓缓荡出一层春意,乙莫年抽出一只手搭在小流面上。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那只手先是似触非触轻轻摩挲着小流的面颊,不多时,那轻缓的摩挲变了节奏,转为踏实的触碰。他动作有些生疏地抬起小流的下巴,引导着那人直视他的眸子:“小流,留下,好么?”
那双眸子里承载了太多,温情旖旎,红尘沧桑,没来由的看得小流心里一阵子难受:“大叔,你……”
“留下,我会好生待你。”拼命护住你,就如你当初护住我一般。
这叫什么话?他不过是来追花野鸡的,这吃的没逮到还要把自己搭进去?这大叔莫不是以为他是个呆子??
小流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下巴从那人宽厚的掌心中挣脱出来,他挤出个不怎么真诚的笑:“大叔,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不是有意打扰你赏月的。我本来就是随便逛逛,不料半路迷了路,冒冒失失撞进了你的院子。若是冲撞了大叔,还请大叔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他装模作样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亮,端出一副焦急状,“大叔您看,如今天色已晚,我再不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
“回家?家里人?”简短几个字眼对乙莫年的冲击似乎很大,他温情的眼底蓦地扬起一抹伤情。未等小流弄清楚他的伤情从何而来,乙莫年忽地低头凑近,急切的目光中勉强撑出一抹镇定,“你若愿意,可以把无垢天当做你家。”
强撸良家子的美貌大叔果然不怎么正常,小流确定了心中所想,掀被就跑:“我才不要!”
这被子是掀了,只是人却没跑成。小流错愕发现,自己挣扎半晌仍被那人牢牢禁锢在怀中。
……
感知到美貌大叔的高深修为,小流觉得此事似乎不能强攻。他放松身体老实由乙莫年抱着,顿了半晌又道:“大叔,我渴了,可否赏碗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