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缓缓挪动的人影顿了顿,乙年不再迟疑,加快步子跑了过去。因为刚才下楼跑得太快,双腿有些发虚,有好几次他脚下不稳险些滑倒。
大力将人拥入怀中,由于用力过大,两人胸膛撞在一处溅出一圈激动的水花:“叶流!”
叶流被抱得太紧,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
乙年连忙松开一些,双手依旧环住叶流不舍得彻底松开。伸手替叶流擦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连:“叶流,你……同杜斌说了么?”一句话问得战战兢兢,与往常沉稳成熟的乙年大不相同。
叶流一双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哭得还是被雨水冲的。他扬起脸,直直望着乙年,似乎想用力穿透他的心脏将他掩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给挖掘出来:“大叔,想让我说么?”
“不想。”经历了方才折磨人的患得患失,乙年不再踟蹰,目光异常坚定,“不想,大叔不想你说。”
“为什么?”雨水倾盆而下,叶流浑身湿透,就连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都带了些氤氲的水汽,“为什么不想我说?”
搭在叶流腰间的手忽地用力,将人往前一带,两人湿漉漉贴在一起,竟有一种莫名的温暖:“不想让你说,因为我爱你。”
叶流笑了,这个笑从微笑变成大笑,又从大笑变成狂笑。乙年静静望着狂笑不止的叶流,有些心疼:“想笑就笑吧。”
“大叔……哈哈……”叶流笑着喊乙年,只是笑着笑着眼角涌出大串的眼泪。他突然不笑了,转而大哭起来,哭得十分伤心,嘴里依旧喊着乙年,“大叔……大叔……”
宽厚的手掌轻轻在叶流头顶拍了拍:“想哭就哭出来。”
“大叔。”叶流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抬起头望着乙年,不哭不闹,眼泪还是像开了闸的洪水狂流不止,“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是你从来只把我当小孩子,这让我很伤心,很伤心。”
听了这话乙年是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他疼惜地替叶流擦去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是眼泪太过汹涌还是雨水太过凶猛,根本就擦不干净,乙年便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都是大叔的错,大叔的错,别哭了。”
“不,我不喜欢大叔。”叶流抽了抽鼻子,踮脚生涩地在乙年唇上印下一吻,大声宣告似乎想让全世界都听到,“我爱大叔!”
这句话让乙年想起了叶流的手机铃声,他一颗心忍不住晃了又晃:“你的手机铃声……”
“向全世界宣布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说的就是大叔你。”
眼底的情绪由欣喜转为狂喜,乙年低头重重在叶流唇上印下一个绵长又窒息的吻,直到叶流有些呼吸不畅,它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们回家吧。”
“嗯。”
这场大雨下得又急又猛,回到家里时两人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乙年帮叶流在浴缸里放好水,又拿了衣服毛巾递给他,还顺手在他头上拍了拍:“淋了雨,去泡个澡,小心感冒。”
叶流乖乖去了。
二十分钟后,乙年去客厅倒水。目光不经意瞥了眼浴室,浴室里开着灯,玻璃门上映出一个修长挺直的背影,看那模样正在穿浴袍。
分明还没有喝水,乙年却觉得嘴里莫名发干,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吞下一口口水。
浴室的房门开了,叶流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走了出来,看到乙年有些诧异:“大叔?”
收回自己过于灼热的目光,乙年走到叶流跟前,轻轻揉了揉他的湿发:“头发还没吹干怎么就出来了?这样会感冒的,来我房里,我给你吹头发。”叶流点点头跟着乙年去了他房中。
“叶流,你坐在床上。”乙年先用毛巾擦了擦叶流发梢上的水珠又去浴室拔了吹风机过来,“开始了?”
“嗯。”
吹头发的过程漫长而甜蜜,叶流垂着脑袋看着乙年结实的手臂来回晃动,莫名感到一阵心安。他喜欢大叔照顾自己的感觉,更喜欢被人小心呵护的温暖,他希望他和大叔能永远这样下去。
乙年并没有留意到叶流的这些小心思,关了吹风机顺手揉了揉他的发心:“好了,头发干了,去睡觉吧。”
“大叔。”叶流抓住乙年的手,轻轻一拽将乙年拽倒在床上。
乙年有些震惊瞧着叶流,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神色后他大约明白了叶流的心思,一张老脸红了红:“叶流,你想做什么?”
叶流轻轻拽了拽乙年的袖子,一张脸红得厉害。他的声音很小,却很坚定:“大叔,我是成年人了。”
这意思是……
窗外的雷雨不停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暴雨急躁,连带着也让人变得急躁起来。
被喜欢的人主动暗示,即使有再好的定力也没了坚持的理由。乙年望着面前那张青涩阳光的脸,终于再也忍不住,伸手将人扯进怀中:“放心,大叔会很温柔。”
叶流红着脸在乙年脸上蹭了下,乙年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立刻掀起一片冲天的海浪:“叶流……”
外面雷雨依旧,闪电不时落在窗前,隐约能看到玻璃上呵出的热气,交叠的双手,迷离的眼眸还有……
好一个雷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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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
这篇文到这里算是正式完结,感谢大佬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奋斗脸!!
整理一下思绪,新文会尽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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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听闻花冷此人对谁都是撩过就散,从不负责。平生杀手锏乃油嘴滑舌,勾三搭四,不择手段是也。季染白望着面亲深情似水,非他不可求负责的花冷,满脸的问号。
这和听闻的怎么不一样?
文案二:
阴册记载:孟婆起夜不甚摔倒,碰翻了一锅解罪汤。众鬼得了赦免,四处逃窜!阴帝命鬼帅季染白捉拿鬼囚,顺带着塞给季染白一阴鬼手下,花冷。
季染白以为,花冷虽不算个好人却也算个好属下。
只是后来,季染白觉得自己似乎看走了眼。
看走眼证据一:
季染白看中一支狼毫,店家不卖。
花冷一只拳头砸下去,砸飞十几只兔毫,双目裹着霜寒:“卖不卖?”
店家吓破了胆,磕破一层头皮:“卖卖卖,拿走拿走别客气。”
看走眼证据二:
季染白贴身配饰被偷,花冷直接将窃贼摔出十万八千里:“我的东西也敢偷?”
季染白心里嘀咕:“我的东西何时成了你的?”
花冷挑眉:“本就是我的,难道你不知道?”
放荡不羁油嘴滑舌暗黑攻VS一本正经孤僻傲娇痴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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