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方欲杪怔了一下,低头轻哼地笑了起来。
慎语菱搞不懂方欲杪在想什么,或许从她离开这个城市后,就搞不懂了。
方欲杪说,你吃醋也有个度。
慎语菱反驳她说,她也配?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指不定在哪儿呢!
方欲杪我才是你女朋友!
义务义务!义务!你懂吗?!
方欲杪就彻底折服在身为女朋友的义务下。
当一声声娇/喘搔过耳边时,寇娆突然觉得胸闷,发疼,呼吸不畅。
她握着汤勺,吃着便餐。
医院的伙食还算可以,起码不是难以下咽,她却味同爵蜡。
慎语菱有点偏萝莉音,轻声哼吟起来的调调很好听。
“还要……”
慎语菱被**逼的有些受不住,整张脸像染着一层红霞。
她夹紧双腿,抬手拉住方欲杪压在床边的没动手。
她想起了一件事。
突然推拒起来,告饶说:“回去做吧,欲杪,我错了。”
方欲杪食指中指,上下晃动着。
她轻嗤一声说:“我还以为等做完,你才能反应过来呢。”
慎语菱故意这样,就是秀给寇娆看,可寇娆失忆了,这秀的意味就变了。
她这是演活色生香的*v给寇娆看啊!
慎语菱羞红着脸,噘嘴嘟囔说:“还不是被气的?”
方欲杪没再回她。
起身去公用卫生间洗了手。
慎语菱躺在床上,偏头看寇娆。
寇娆坐姿很标准,握着汤勺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也许是因为眼睛的缘故,寇娆动作很慢,跟慢放一样。
今天的快餐除了冬瓜排骨,辣子鸡,还有蒸蛋,寇娆挖了一勺蛋,往嘴里送。
然后就掉了。
很莫名其妙地那种掉。
慎语菱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这样的寇娆有点傻/逼。
方欲杪洗完手出来,问:“我点外卖,想吃什么?”
慎语菱想起方才,破天荒地心情好。
想吃……
方欲杪点了以后,就接了电话离开了。
方欲杪并不是一个闲人,她有公司要管,JEY酒吧自从交给别人看管后,她就很少过去。
今天,好死不死有人去闹事,事请有点大,管事的逼不得已给她打电话。
然后。
寇娆好几天都没再听到方欲杪的声音。
这天下午,护士照常带寇娆去小公园里晒太阳。
今天太阳不大,风很大。
寇娆吹的有些冷,不久就开始打起喷嚏。
她体质弱,每到换季都会感冒。
偶尔去花多的地方,也会花粉过敏。
寇娆打着喷嚏,想来是她在室内待久了,免疫力下降不少。
偏晚些时候,护士过来推她回去,才发现寇娆不仅感冒了,还发烧了。
寇娆平时很少发烧。
这一烧,就应证那句病来如山倒。
寇娆窝在床上,脑袋里是一个劲的飘。
起来上卫生间,脚步都跟踩在云朵里。
从卫生间里出来。
寇娆被人堵在了门口。
她看不清人,却能分辨一些颜色。
对方穿的衣服是黑色的。
因为这个颜色不是一般的好认。
寇娆扶着墙,大大的眼睛没有什么焦距。
慎语菱经过几天的休养,脚都可以下地了。
只是石膏还没拆。
拆了她就可以出院了。
慎语菱双手抱胸,上下审视她。
寇娆因为发烧,双颊显而易见的红。
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慎语菱问:“女表子,生病舒服吗?”
“嗯?”寇娆不明所以,“我没招惹你吧?”
她脑袋昏的很,但不代表她是个聋子。
慎语菱说:“以前你打我一棍后,把我打住院了,我住院后发了好几夜的烧,差点没给烧死!”
哦。
寇娆心说。
然后呢?
寇娆开口。
慎语菱捏着她的下颚,左右翻看,笑说:“风水轮流转,爽吗?”
寇娆说。
还可以。
的确还可以,她也就脑袋晕,呼吸不畅,走路飘飘然,浑身难受。
但,起码没死啊!
慎语菱松开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俯过身,贴在寇娆耳边。
听说,发烧时做特别爽。
慎语菱继续说。
那个地方又湿又热。
寇娆没什么表情,说,你这样好像求干的女昌/女支。
闻言,慎语菱一巴掌甩寇娆脸上。
寇娆脚步原本就虚,这一下实实在在把人给扇地上了。
慎语菱怒说:“贱/人口齿可真伶俐啊!”
寇娆晕着脑袋,缓了很久,才说:“你也不遑多让。”
第 7 章
第七章/
外面有人听闻动静,过来拍门,试问发生了什么。
门被反锁外面人进不来。
寇娆没动,慎语菱没动。
谁都没出声。
寇娆本可以喊人进来的,但她没有。
门外人没有得到回复,拍门声骤减,看似是离开了。
慎语菱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你错过了自救的机会。
慎语菱邪笑着,又问:“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寇娆轻嗤一声,脑袋明明七荤八素,说的话却理智而又清晰。
那我劝你想做可要趁早,隔壁床的大爷快回来了吧?
慎语菱蹲下身,甩手又是一巴掌,骂道:“女表子!你可真贱!”
寇娆垂着微翘浓密的睫毛,抖着肩膀轻笑。
她抬头,微眯着眼说:“谁贱?”
难道不是饥不择食的你?
想要怎么不去找方欲杪?
这么爱吃野食啊?
你这是分手了?还是有病啊?!
寇娆说出一连串,待说完最后一句,病房陷入沉默。
良久。
慎语菱起身,拍了拍手。
“没分手,”慎语菱说,“是有病,所以……病人想要拉人一起下地狱。”
这话有些不对劲儿。
寇娆看不见慎语菱眼中的神情。
否则,她打死也不会说出最后一句话。
顷刻。
寇娆被慎语菱拽起,推进卫生间。
卫生间洗漱池上摆着电动牙刷、牙膏、洗面奶等一系列洗漱用品。
一旁挂着毛巾。
这间病房里的大爷,很少使用这个公用卫生间。
一是不方便。
二是不好意思。
三是大爷走了。
肺癌晚期,大爷不想拖累家庭,主动放弃治疗。
其实。
慎语菱今早就看见大爷家人过来收拾东西。
大爷已经被接回家了。
东西带走了一些,有些东西没有拿完,大爷家人的意思是明天过来带走。
今天,这间病房只有她们俩。
寇娆看不清,也不知道病房里东西少了不少,且大爷走时,她还在睡。
慎语菱挑着洗漱池上的东西,上扬的嘴角,带着变态与痴狂。
她是一个喜好重口味*m的人。
在性*上,喜欢疼痛,多过喜欢快/感。
这连方欲杪也不知道。
而且,她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虐/待欲。
她的确是一个病人。
偏执喜痛,好狂野重口味。
朱红色指甲刮过瓶瓶罐罐,发出异样声响。
修长指尖最后停在电动牙刷上。
“你的吧?”慎语菱问。
忽然,慎语菱想起什么一样,低笑道:“抱歉,我忘了,你是个瞎子。”
寇娆皱紧眉头。
她安安静静坐在马桶盖上,不置可否。
所以你就这样欺负个瞎子?
慎语菱啊了一声,按动电动牙刷的开关。
逼仄的空间当即响起嗡嗡声。
“不是你让我快点的吗?”慎语菱反问。
又说:“我这不是欺负,我这是报复!”
你一棍把我打进医院,我腰脊骨开裂,在医院待了三个月,中途发了三次烧!
天天趴在床上不敢动,只能一动不动当个死人!
我真是谢谢你啊!
让我享受了夜不能寐,一动就疼的痛苦啊!
慎语菱捏着寇娆的下颚。
将人暴力提起来。
寇娆头晕,脚下有些发软。
踉跄着被抵在墙上。
后背撞击的痛,让她低呼。
饶是如此。,寇娆还是低低回了一句。
不客气。
慎语菱气急败坏。
揪着寇娆的头发,迫使她仰头。
她欣赏尽寇娆痛苦的表情,抬手关掉电动牙刷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