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娆擦干净眼泪,起身将吉他放在一旁的半圆式沙发上。
此时,明月璀璨,星河蜿蜒。
寇娆朝方欲杪一步一步过去。
每走一步,就有簌簌的声音。
待她站在方欲杪面前,早已一丝不*。
方欲杪抬头看她,说,你没必要吧?同样的花招你以为我会上第二次?
“我的诱惑有那么不可饶恕吗?”寇娆语气难受,顿住脚步,曲起一条腿压在方欲杪腿边。
方欲杪阴沉着脸,冷道:“拿出来!”
寇娆嗤笑,朝方欲杪脸上吐一口兰息。
你帮我。
方欲杪说你也不怕玩死!
JEY酒吧的野玫瑰会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寇娆撇嘴,好似方才唱歌时的伤感都是装的。
她转个方向躺在床上。
方欲杪看着某处,欲言又止。
恐怖如斯。
*
晚10:00,酒吧营业。
二楼长廊最里的房间。
房间内安静而美好。
方欲杪靠在床头抽烟。
寇娆把玩着湿漉漉的中小型麦克风。
突然打破沉寂,“你怎么知道我塞进去了?你是我肚子接蛔虫啊?”
方欲杪指尖的香烟在燃烧,吐出一口烟,“JEY野玫瑰唱歌从来不哭。”
“痛得舒服吗?”
方欲杪又问。
“嘶,没你弄的舒服。”
看着方欲杪吸了一口烟。寇娆佝偻着腰,伏贴过去。
方欲杪按着寇娆的后脑勺,将人压向自己。
缱绻经久的一吻。
唇间的烟雾,在二人唇齿间溢出。
说实话,尼古丁味道的吻一点也不甜。
寇娆却是甘之如饴。
她趴在方欲杪胸前,气喘吁吁地问:“原谅我了吗?”
方欲杪将女士香烟按灭在烟灰缸。
“并没有。”
“怎么才能原谅?”
在一起时,她们从不计较错误,以及错误的原因。
就像此时,没有谁问。
你错了吗?你错在哪儿了?
她们都是干净而利落的人。
在爱情方面,求得原谅永远比解释更重要。
方欲杪说:“我需要的从来不是寇娆,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就像你一年来所做的事从来没让我担心过,每每都很称心如意。”
那一刻。
寇娆笑靥如花。
“我喜欢你。”
所以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勾/引让对方中计,哪怕砸了几百万的酒品,哪怕把慎语菱打到住院,方欲杪也从不会跟寇娆计较。
因为寇娆做的事在方欲杪这儿,从来就没有不可饶恕,因为寇娆就是方欲杪的不可饶恕。
*
方欲杪下楼时。
震耳欲聋的音乐快要掀翻屋顶。
虚空。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是漫天飞舞的纸片。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圆形竖着钢管的舞台。
身着**服的女人紧握钢管,扭着腰肢搔首弄姿。
忽然,原本就鼎沸喧天的人群爆发出异样的尖叫。
几乎异口同声地叫着三个字。
野玫瑰!
方欲杪勾唇一笑,靠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
Kmi给方欲杪调了一杯象征爱情的红粉佳人。
神龙见尾不见首的Blank也被这尖叫吸引过来。
Blank坐在方欲杪身旁,莞尔一笑,“她回来了。”
方欲杪看着舞台中央,握着中小型麦克风嘶喊的寇娆,眸光含笑。
“是啊。”
这两个囊括的太多。
索性,谁也没有丢失。
Blank感叹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让我下药,嘶……手抖。”
方欲杪拿眼别他。
Blank看得出方欲杪心情好,也没什么顾及,继续说:“当时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去!那漆黑的眼神,可狼性,够野!还穿着校服!”
“只不过后来,没想到你真能把她拿下了!居然还是玩真的!”Blank舔着牙齿,“话说,她知道你们俩结婚了吗?”
方欲杪想起那两个红红的小本子。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能把她吃了?
她亲自培养呵护的野玫瑰,带刺才是王道。
就像寇娆,永远不可能沉在平静无波的河中漫无目的地飘。
她所到之处,宁静变成喧嚣,舞台周遭,呐喊成为尖叫。
她是王道,让人跪伏求饶。
寇娆。
她爱着的寇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