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还要审判犯人,烦请冯大人不要妨碍公务,一切事由本将军自会定夺。”
还未等冯大人开口说话,就被匆忙赶来的侍卫请了出去,冯大人狠狠瞪了黄忠一眼,又骂了他几句,气愤的佛袖离开。
黄忠朝萧安落呸了一声:“别以为你把那冯狗赶走了,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你们这些官官相护的小人,我黄忠一个都看不起。”
萧安落颦眉,眼神闪过一丝阴霾:“来人。”
他向来不会为人求情,也不会帮人说话,像黄忠这种人,就单凭刚刚那句话,他可以死一百次。
瞬间来了两名侍卫抱拳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萧安落嘴角噙着阴冷的笑,一字一顿道:“拔了他的舌头。”
黄忠一怔,咬了咬牙:“你敢,你这是滥用私刑。”
萧安落嗤笑一声,孤傲的眉眼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黄忠,语气不紧不慢:“那又如何。”
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好似再说我就是滥用私刑,你又奈我何。
简直狂傲至极。
有些人是不怕死,但他怕折磨,有些人不怕折磨,但他怕被抓到软肋。
黄忠心底彻底慌了,他不怕疼,也不怕留疤,就怕少了身上的部位,他虽不了解萧安落这个人,却也听过他的一些传言,据说此人面上看着柔和,实则内心心狠手辣,冰冷无情,在边关时杀起人来是半点都不手软。
想到这,他浑身颤了一下,十五年前,他从树上摔下来,被竖起来的树枝刺瞎了一只眼,被人戳着脊梁骨足足说了几十年,有些人是看了他就跑,一些小孩子背后偷偷给他起外号叫“独眼怪”,那是他一生的痛,若是再丢了舌头,那就真成了怪物了。
他咬了咬牙:“你到底要做什么。”JSG
他好像知晓他怕什么,也知道用怎样的手段让他屈服,黄忠攥紧了拳头。
萧安落淡笑,那双锐利的双眸似乎能看出他心中所想:“跟本将军说说你犯罪的经过,按字画押。”
语气轻松,黄忠到底是个会看眼色的,一眼就能瞧出萧安落那未达眼底的冷笑。
阴森森的氛围紧紧包裹着他,让他快要窒息,黄忠吸了口气:“我说。”
“如若我说了你便放我离开。”
萧安落笑了声,一脸可惜的摇头:“你是不明白状况呢?杀了御史大人之子,你觉得你还有命活?”他话锋一转,眯了眯眼,又道:“除非……”
“除非什么……”黄忠急急的开口。
“你自己向皇上阐明你为何杀那冯展,能不能让皇帝饶你一命,就看你自己。”
黄忠似乎下定了决心:“好。”
听来前因后果,萧安落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临走前,他特地吩咐守卫看好犯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
而另一边,秦时从香楼那边得来消息,称公主府那的事情边有眉目了,具体并未在书信上说明,这般小心也是为了防止书信落入他人之手,会留下把柄,书信最后面后面注明了让她找个时间来香楼一趟,好细谈这件事情。
想到萧安落她叹了口气。
稀碎的脚步声悠然传来,只见院子门口结伴而来了三位侍妾,各个温柔动人,几人迈着莲步至秦时面前,微伏身:“王爷。”
秦时抬了抬眼皮,李青润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拦着,心底虽这么想,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来了,快坐罢。”
三人你推我搡,秦时细细打量,嘴角挂着温柔得体的笑,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好似看谁都是深情的:“你们三个是有事情找本王?”
三人望着秦时的笑竟痴了去。
秦时咳了咳,三人即刻回神,其中一人起身忙道:“王爷,我们今日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王爷,不知咸儿当讲不当讲。”
秦时淡声道:“说。”
咸儿在两姐妹的助威下攒足了勇气:“王爷可还记得一年前皇上赐婚于您的付家小姐付音。”
秦时挑眉,她自然是记得的,这付音是付家嫡女,沈毅的心上人,自皇帝把付音说给他的那天起,沈毅就记恨上了她。每次与她见面,总要冷嘲热讽几句。
沈毅跟付音两人虽两情相悦,可也终究抵不过皇帝的一旨圣旨,他也不过是个臣子,谁又能反抗的了。
付大人不过是一个小县令,在沈毅跟秦时之间却选择了秦时,毕竟当今圣上是极宠秦时的,他也想让秦时在皇帝面前美言他几句,趁机升个官职。
秦时故作问:“哦?自然是记得的,她怎么了?”
咸儿愤恨道:“今日我与姐妹路过她院子时,竟发现她与别的男子有染。”
秦时面色微冷:“你在胡说什么。”
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男子就是沈毅,也不拆穿,跟着她顺下去。
咸儿被她突变的语气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语气委屈至极:“咸儿说的句句属实,请王爷明查。”
秦时摸了摸下巴,嗯了一声:“此事本王知晓了,我自会查清楚,你们先下去吧。”
第十七章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几人欲言又止。
秦时揉了揉眉间:“下去吧。”
咸儿咬了咬唇,不怕死的问一句:“王爷是不是讨厌我们三人。”
自从他们进入秦王府之后,王爷只是时不时赏赐些珍宝,未曾主动看过她们一次,也未曾有过一次宠幸,反倒是那李青润跟曹细云深得王爷宠爱,明明都是侍妾,却偏偏端着架子管着她们,不让她们私下来寻王爷,自己却时时候在王爷身侧,享着宠幸,简直不要太过自私。
王爷是大家的,并不是她二人的。
京城男子人人都羡慕秦小王爷府邸有十七位侍妾。可他们却不知能得到她宠幸的也不过两人,其余人她像是没看到似的,当到后院就不管不顾。
咸儿泪眼汪汪的盯着她,那模样委屈极了,她不明白,她哪里比不上李青润,为何王爷就是偏爱她。
秦时扶额,这三人今日突然来访她措手不及,她看这三人的样貌实在陌生的很,已经不记得是哪位大人为了讨好他送来的了。
秦时弯着手指,淡淡一笑:“本王今日还有些事情处理,等过几日再去探望你们,且先下去吧。”
三人抽泣几声,目光不舍得从秦时身上收回来,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秦时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暗沉的看着远处,心下一阵苦恼,她们眼中的炙热她看的很清楚,那是女子见到心上人的眼神,娇羞中带着一丝胆怯,可她自己也是个女人,如何临幸得了她们。
如果可以,待她找个好的时机,定会把她们安全的送出府去,给每人一笔银子,各自安家去罢。
秦时让人把李青润叫了来,见她好似刚从外边回来,细看额间还有些密汗,竟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秦时冷不丁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那群人?”
李青润行一礼,细细一笑:“王爷,恕妾身多说一句,您是该宠幸她们了。”
秦时猛地起身,嘴角一抽,眼皮直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宠幸她们,你确信说这话没毛病吗,秦时怪异的看她一眼。
李青润叹了口气:“王爷您想,她们中来府邸最长的也有一年有余,王爷从未在她们房中留宿过一次,这难免会落人口舌。前一日,王悦儿的母亲陆氏来了。王悦儿自嫁入府中,王爷未曾关怀过一次,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来做侍妾,已委曲求全,更是对你一片痴心,想来是一直迟迟没有孩子,她们家这才着急了去。”
秦时:“……”
李悦儿又是谁?
李青润眼尖的环顾四周,见无状况,这才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药来,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从他国得来一味珍药,据说吃了它,到第二日,就会有种被临幸了一般,浑身酸痛。”
秦时有些怀疑:“还有这种药?”
李青润柔柔一笑:“天下奇事多了去,王爷若不信,不妨今夜试一下,一来消除府邸里那些人的怨气,二来给那些姑娘的娘家一个交代,总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
秦时颦眉:“这几日你都未在府重,就是寻药去了?”
这几日,李青润早出晚归的,她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办,就没过多去问,没想到她在办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