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不喜欢她。”晏玖冷声打断他,眸子里是骇人的光。
赵祁如遭雷击,怔在那儿。
“你帮她做打算?”晏玖冷笑一声,反问赵祁,“你以后想娶她是吗?”
“你想都不要想,她的未来只能是我。”
他丢下一句话,径直从赵祁身边走过。
强烈的危机感从赵祁心里涌出,他一直知道晏玖不喜欢她,所以老想着他有机会,可以和她有以后。
可是现在,事情变了。
晏玖也许不会放人走。
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就越来越乱,像掉进一个无底洞,怎么爬也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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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玖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的时候,纪越妆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嗅,抬起杏眼,凶巴巴地:“老实说,你喝了多少?”
“一点点而已。”他伸手抱着她,轻轻道。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狐疑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喝醉了呢?”
他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颇为埋怨道:“你怎么那么会招惹人?”
她招谁惹谁了???
晏玖低头啄了啄她薄薄的眼皮,湿漉漉的桃花眼带点儿委屈:“以后这里只能看我。”
纪越妆懵了,他这是,撒娇???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她拎起来扔到了床上。
纪越妆摔在软绵绵的被子上,什么情况???
晏玖欺身上来,清冽的酒气扑面而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眼睛上,鼻尖上,下巴上,最后是唇,他还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纪越妆都要哭出来了,你撒娇就撒娇吧,怎么还咬人呢?
咬完之后他就歪头埋在她肩膀不动了,她推了推他:“喂,醒醒?”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身上的人推开,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她都快被压死了。
纪越妆戳戳他的脸,“真睡着了?”
她有些放肆地用手勾起他的小指,温温柔柔地开口:“今天说了,你是我的,拉了勾就不许反悔。”
她把他的小指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这是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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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越妆正躺在小花园里晒太阳,阳光正好,微风轻拂,舒服得她眯了眯眼。
“天哪!咱们王爷抽到的是裕王那一队吗?!!!”
“可不是嘛,裕王可强了,你说王爷比得过吗?”
“怎么比不过!我们王爷好歹也是行军打仗的人,运动这一块,那是一等一的好。”
“可裕王毕竟经验丰富啊,他就没输过。”
……
“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纪越妆看着凑在一起的几个丫鬟小厮。
“王妃,我们在说宫里的蹴鞠比赛呢。”一个小厮回答,“王爷不是要跟裕王对吗?我们都在猜谁会赢。”
“什么?你说,晏玖,蹴鞠?还对裕王?”纪越妆从躺椅上坐起来。
“是呀,今儿早上柳将军抽的签。”
哎呦,柳演这个臭手,谁不知道裕王是蹴鞠的一把好手,京城里没人比得过他。
纪越妆觉得脑袋有点痛,最近怎么老有一些要耗体力的事情要找上他。
她知道他这段时间很累,旧伤未愈,又因为军中粮草的问题殚精竭虑,休息也休息得不好。
“能不能不要比?”她去书房找他。
晏玖笑着拉过她的手:“小妆,我是受了点伤,可我又不是残废。”
“可是……唔”
“好了,别可是了。”他把她嘴巴捏起来,嘟嘟的很是滑稽。
他想自己真是没得治了,为什么会每时每刻都觉得她可爱?
……
到了蹴鞠比赛那一天,晏玖和裕王被安排在第二场。
第一场他们都还坐在观众席观战,赵洵坐在正中央,笑着对底下的晏玖问道:“宁王,你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全好了。”
纪越妆忿忿地用筷子戳着眼前的甜点,你知道他有伤,还让他蹴什么鬼鞠?!!!
要知道,她连额头都舍不得让他红一下。
“我听说,宁王妃受的伤才更重呢,也不知好些没有?”一旁的皇后柔声问道。
纪越妆把头抬起来,看向笑意盈盈的皇后,声音放得很恭敬:“回皇后娘娘,好得差不多了,多谢娘娘费心。”
“刺客呢?查出来没有?”赵洵用手中的茶盖一下一下刮着杯缘。
“回皇上,还没有。”晏玖颔首,答。
“是吗?行刺王爷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刺客真是有滔天的功夫。”赵洵把手中的杯盏放下,话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皇上,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就不要谈这种事情了,你看,韩王又进了一个球呢。”皇后指了指场下,与此同时,还有一阵欢呼声响起来。
等了半天的功夫,赵祁这一组比完了。
晏玖和裕王已经上场,双方面对面站好,裕王带着他专业训练过的蹴鞠队,站出了一股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看样子,裕王是稳操胜券啊。”皇后笑道。
裕王妃就坐在纪越妆对面,一点儿没谦虚:“他一定会赢的!整个京城没人是他的对手。”
纪越妆登时就不服气起来:“裕王妃,话不要说得太早,不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裕王妃笑了:“我们打个赌试试?”她放了张银票在桌上,“我赌五百两。”
纪越妆竟从那笑容里看出一丝嚣张,她把手向旁边站着的乐渊一伸:“把我银子拿来。”
乐渊有点尴尬,小声对她说:“我们出门没带银子啊,小姐。”
纪越妆咳了咳,银子没有,气势先要给她打出来。
她把手上的玉镯子取下来,财大气粗地往桌上一掷:“跟了!我赌一千两!”
作者有话要说:鹅子:情敌太多,我有点方?(????)
(真的好想开高速公路car , 情到浓时不嗯嗯嗯嗯怎么够意思嘛 !但是jj现在又严打脖子以下,怕被锁,就很烦。
儿啊,妈妈也不是故意每次都让你到关键时刻就打止的,主要是我也不想冒着下半辈子唱着铁门哪铁窗铁锁链的风险度过余生(?_?))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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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玖这一队虽然都是些体格强壮的士兵,可力气有余,技巧不足,灵敏度还是比不过驾轻就熟的专业蹴鞠队,只能凭着一股不服输的蛮劲勉强防住猛烈的进攻。
对方派好几个人一直盯着晏玖,他一有动作就死守着他。
纪越妆咬着手指,一动不动地盯着场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欸欸欸,裁判怎么不喊停呢?”她一下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有个人撞了一下晏玖的肩膀。
皇后温声安慰她:“宁王妃,比赛场上磕磕绊绊是常有的,不会有事儿的。”
裕王妃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受点小伤在所难免,我们家裕王踢球也经常受伤的。”
“他之前也受了伤。”纪越妆眼有点红。
看她这小可怜见儿,裕王妃心生了点愧疚,自己夫君赢个球都快把人家小王妃给招惹哭了,这算什么事儿呀。
她走上去把纪越妆拉着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抚慰道:“放心啊,不会出事儿,你说宁王一个大男人,你怎么还把他当小姑娘看呢。”
她见纪越妆不说话,心生一计,又道:“这样吧,不管谁赢了,五百两都归你,行吗?”
“不是钱的问题。”纪越妆小声道。
嗯……裕王妃还在想对策。
“但也不是不行。”
她又听见纪越妆补充。
裕王妃扑哧一声笑了,“你真逗。”
……
最后,裕王赢了比赛,纪越妆赢了五百两。
晏玖从赛场上下来之后,她就着急忙慌地掏出手帕帮他擦汗,他声音还带着点儿喘:“水。”
纪越妆忙想去够他位子上的茶水,他微微扯下她,抬了抬下巴:“这不是有吗?”
她有些为难:“我喝过了。”
晏玖轻轻贴着她,手绕到她后面,直接就拿起她桌上的那杯水喝下去。
纪越妆脸上有点烧得慌,明明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了,这种小事还是会让她不好意思。
“我去换身衣服。”他又摸摸她通红的脸,“这么烫?你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