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铁城捧住他的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会在乎你的生死,你知不知道!”
“你放手!放开!”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什么时候也能关心关心我!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能不能像我对你一般对我,你想想我,行吗?行吗!”
“你疯了,你松开!你!”
一个吻,炙热,疯狂,这次的吻和上次不一样,比上次更加凶残,更加不留情面,苏文谦挣不开,一直被逼到角落,鲜血从嘴角滑下,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吻持续了足足五分钟,停下来时,两人都是面色苍白,苏文谦直接晕倒,池铁城接住人,跌坐在地上:“你若不能爱我,恨我也好。”
“师傅!他们撤了。”
池铁城转动手上的戒指:“那个女人呢?”
“关起来了”
……………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大梦睡了三生。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哪有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比你大,我说了算,一定可以。”
“以后出任务,你做饭,不出任务,我给你擦枪。”
“你这话有毛病,不出任务,你擦枪也不做饭啊。”
“你做的饭好吃,吃一辈子都不够。”
“那,好吧。”
“你以后去干什么呀?”
“不知道啊,可能四处走走,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你不喜欢做任务吗?”
“你才喜欢做任务。”
“你年纪不小了,什么时候讨老婆?”
“老爹都没老婆,你操什么心?”
“等着你把嫂子娶回来,然后给我生个小侄女。”
“你喜欢孩子?”
“文谦,你抱我一下。”
“好。”
“你抱紧一点。”
“好。”
“再紧一点。”
“能多紧啊?”
“像这样!”
“啊!”
“你今天是不是和卖点心的小姑娘说话了?”
“说了。”
“说什么了?我看见你在那笑了半天。”
“她说下次我再买,多送我几块。”
“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
“多喜欢?”
“像喜欢老爹一样喜欢。”
“你怎么总抢我东西?”
“那你抢回去啊。”
“算了,我懒得动。”
“你傻吗?回来干嘛!”
“就那点小伎俩想骗我!”
“他是你们的敌人……不是我的……”
“别再杀人了!”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你快乐吗?”
“他是紫舒的父亲!”
“你骗我?”
“别说了!”
苏文谦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药劲退去不少,头不怎么晕了,只是嘴里还泛着腥甜,过往的一切如光影,名为真相的子弹击碎了那仿若山海又薄如蝉翼的屏障。
屋子里没有人,苏文谦爬下床来,走到门边,开门。
冷樵现在门口,像一个门神,李北筏从冷樵身后走出来:“师叔醒了,不知要去哪里?”
“出去。”
“外面很危险,师傅交代我们要照顾好师叔。”李北筏一直笑着。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如果师叔硬闯,也是不能对师叔开枪的,但难免要……”
砰!
“啊!”
迎面来的一拳又快又狠,李北筏捂着鼻子,酸的眼泪鼻血一起流。
“不早说。”
李北筏眉毛一立,眼中凶光大盛,一脚踹过去,苏文谦站着没动,直接关上了门,门是特殊加固过的,李北筏这一脚直接踹在门上,整条腿都木了,冷樵赶紧扶他一把:“没事吧!”
“让开!”
他心中本就有火,这一下更是烧的旺,扯出冷樵腰间的钥匙,开门,还没能开完全,一个茶杯摔了出来,茶水四溅,李北筏推门而入:“师叔只会扔东西?”
苏文谦抱着胳膊,歪歪头:“滚。”
李北筏冲上去一拳,苏文谦一矮身,肩膀闪过,一手下压,一手冲脸,李北筏也是身经百炼的,两人各有躲闪,屋子里东西乱响,冷樵急的不行,门还打不开,看着门边重物,抡起来开始砸门。
门边剧响,两人正是到了窗边,李北筏摸到一块碎玻璃,一道血红,苏文谦一抹脖子,两人错身而过。
李北筏:“师叔的确厉害,可惜没有做杀手的!”
他话没能说完,一把窗帘糊了过来,苏文谦借着窗台纵身往上一翻马上就要从窗户跳出去,冷樵破门而入,看到这一幕魂都要飞了,他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苏文谦一躲,李北筏挣脱开来,那知那窗帘忽拧成一股绳,如同鞭子一般缠上了他的脖子。
冷樵上来搭救,没几下被缠住了胳膊,苏文谦从二人背上滚过,窗户大敞四开,苏文谦看看高度,一皱眉头,这楼太高了,还好没跳。
他把两个人往窗口一推。
“文谦!”池铁城嘴角一抽,单棱目瞪口呆,请相信,二人此时受到的精神刺激,绝对不会比这两位绑着的小。
“你的徒弟?”
“是,你先把他们放了。”
“放,放人。”单棱条件反射直接抽出枪来,池铁城按住枪头。
“文谦,杀人对你没好处,你先把他们放了。”池铁城一如既往的镇静。
苏文谦又不傻,这个时候杀人自然没什么好处,但他心里烦躁,不扔下去,心里又不舒服,退而求其次,他狠狠踹了李北筏一脚。
看着门口的人,慢慢走了过去,单棱赶紧跑过去给人松绑,李北筏挣脱窗帘,脸上疼的紧,刚才那一阵交手百分之八十的攻击都落在脸上了。
三个徒弟,站的笔直:“师傅”
池铁城没眼看。
苏文谦心里乱:“你让他们打我?”
池铁城诧异:“什么时候?”
“师傅,师叔醒来想要离开,我们阻挡不住。”李北筏适时插嘴。
“你要走?”
头疼突然出现,周围的声音吵的他更头疼:“头疼。”
“什么?”
“你让他们打我了?”
“啊?”
啪!
这一声惊呆一屋子人,李北筏张着嘴,半天才闭上,池铁城摸着火辣辣的脸,木着脖子看自己的徒弟。
冷樵赶紧道:“师傅!师叔先动的手。”
“我头疼!”苏文谦揉着太阳穴,好像刚才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池铁城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喜悦:“我,我给你换一个地方。”
毒药的后劲太大,让人神志不清,可如果哄着些也是可以的。
苏文谦的资料三人再了解不过,方才出门的人怎么也不像那个性格柔软的,冷樵吞了吞口水:“你们下的什么毒药?”
单棱:“我这就去检查一下,毒药可能过期了……”
………………………
“我头疼。”
“我知道,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要走。”
“等等。”池铁城抱住人“外面的人都在抓你,你不能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找人来打我的!”苏文谦拎起池铁城的手把他推开。
这一幕出了奇的眼熟啊,这tm和喝醉一样一样的,这是耍酒疯!
“不对,等等,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苏文谦皱着眉头揉太阳穴。
缓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池铁城耐着心等他。
“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救我,你是,你是想,想让我帮你杀人。”
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每挺多一下都有失心疯的风险,池铁城站起身:“我给你做点吃的,你脖子受伤了,我给你拿药。”
“不行,我要离开这!”
“你可以走,毕竟秦鹤年如果死了,紫舒和小雪还需人安慰。”
“你还要杀他!”
池铁城扶住他:“还要看你的选择,你帮我杀另一个,我自然会放过他。”
“你做梦!”
“你现在状态不好,再休息一会,等你恢复理智,再说其他,还有不要乱跑了。”
池铁城把人按在床上,又不放心把门窗都给锁上了。
第15章 行动
“你动手了。”
“师傅,我……”
“你想杀他?”
李北筏不敢抬头,池铁城按着他的肩膀,单棱拉住池铁城衣袖:“师傅!他不是那样想的,只是一时失手,而且他已经得到教训了,师傅再饶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