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巧克力接过来了,小雪的脸上带着幸福,只是,只是这样的巧克力是不能给小雪的,苏文谦把包装纸摔在地上,一整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总和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我都烦了!你们回去吧,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苏文谦!”欧阳在门外听的忍无可忍。
“你是犯了错!可那是一时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关心你的人!”
头已经很晕,恶心:“是,我是犯了错,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帮了你们!让我保护这个保护那个,现在弄的我自己也这样!没什么可说的,送我回去!”
旁边的小狱警被吓的一个哆嗦,小雪吓的钻进紫舒怀里。
头越来越晕,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能在小雪他们面前……苏文谦转身往回走,但他到底没能撑住,倒下之前,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苏文谦!”
“苏爸爸!”
“快!”曹必达冲进去,把苏文谦抱上推车,几个小士兵把紫舒母女和欧阳拦在门外。
“他中毒了!赶紧送医院!”
欧阳拉住推车出来的曹必达:“让我一起去吧!”
---监狱---
“他怎么会中毒的?”曹必达百思不得其解。
紫舒:“他,他吃了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哪里来的?”
小雪探出一个头来:“是怎么在路边买的。”
曹必达在地上捡起那个包装纸,展开一看,上面张牙舞爪的画着一只水母。
“不好!赶紧去追救护车!苏文谦逃狱了!”
第14章 毒药有毒
“快走!”欧阳抓着单棱的□□,把另一个专案组成员推了下去,争抢之中□□走火,穿透钢板直打穿了司机肩胛骨。
单棱到底是经过训练的,她使劲一推,欧阳撞在车壁上,头晕目眩,再抬头已经对上了漆黑的枪口。
救护车一直开往一个荒废的矿场,单棱把欧阳推下了车,李北筏接了过去,解决完一切,单棱一回头发现苏文谦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着点滴瓶子,探探苏文谦的呼吸,竟然已经快没了,一想到这位宝贝师叔要是真死了,后果有多严重,单棱冷汗都下来了,她赶紧检查,结果在点滴管的最下段发现了一个扣,这个任务接触人员就那么几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她的急救技能并不算闲熟,使劲拍打着点滴管。
李北筏一身血却不是自己的,这是崔九的血,池铁城信步而来:“单棱呢?”
李北筏赶紧道:“她在车上,只是出了一点问题,崔九受…”他还没能说完,池铁城就绕开他走向了车厢,看见了半死不活的苏文谦。
“让开!”他推开单棱的手,按压苏文谦的胸口:“肾上腺素一毫克!”
单棱正个人都在发抖:“师傅,来不及了。”
“别废话!快点!”
单棱赶紧推药,池铁城一次次的按压着苏文谦的胸口,他把耳朵贴在人胸前,那微弱的心跳仿佛是电流蹿进他的心里,活过来的好像是他自己,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单棱吓得半天没动,因为刚才的池铁城双目通红,仿佛地狱里的鬼。
“文谦?”池铁城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扯出柜子里的毯子搭在苏文谦身上,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毯子很大,把两个人都围的严实。
“师傅。”李北筏叫住池铁城:“师傅,崔九怎么办?”
池铁城斜眼看着半身是血的人,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
单棱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她瞪了李北筏一眼:“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如果师傅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周围没有人了,李北筏压着声音:“我只恨没能早点杀了他。”
“闭嘴!干活!”单棱一扯李北筏,把他的话都堵了回去。
池铁城直接把人抱上了二楼:“准备一点热水。”
苏文谦脸色很差,除了呼吸心跳此时像个死人,池铁城搓了个热毛巾,轻轻搭在了人额头:“我就说,你会后悔的。”
池铁城俯下身,两个人离得很近,那一夜,那举枪对峙的一幕在脑海里翻腾,溅起层层水花,心酸又心疼,他恼怒,一腔怒火却无处可发,一个人能可悲到哪种程度,愤怒时哪怕在脑子想想都舍不得真把那个人如何,于是他这样憋着,生生燃烧着五脏六腑。
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安安静的人曾经是睡着了也不安分的,睡起来横扫千军,时常打的他鼻青脸肿,每每无可奈何,拿被卷住按胳膊按腿,睡醒了,两人觉得比出一天任务还累。
“阿谦?”池铁城用手指拨动苏文谦的睫毛,从被子里把苏文谦的胳膊拉了出来,绕到自己脖子上,轻轻低头,眼泪滑下,落在唇齿间,他趴在人胸膛上,听着越来越有力的心跳。
“唔。”床上的人哼了一声,池铁城赶紧离开,手忙脚乱端起一杯茶来。
睁开眼睛,是雪白的墙壁,头晕的很,看东西有些模糊,整个屋子都在晃,这感觉像是喝醉了酒。
苏文谦撑着上身坐了起来。
“醒了?”池铁城适时发出声音。
“这是哪?”
“我以为你劫后余生,第一句问的应该是谁救了你?”
苏文谦精神不太好,抬头去看池铁城,仿佛是两个人影。
池铁城拉来窗帘,光线刺眼,苏文谦下意识一挡,警笛声层层荡开,苏文谦一愣。
察觉他的愣神,池铁城把茶杯放下,坐在了床边,双手搭上他肩膀:“文谦,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文谦很难受,此时并不想去任何地方,但池铁城哪里会让他坐的消停,硬是半拖半抱的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我扶着,我可以抱你。”
苏文谦歪着头,不敢相信这是从眼前这张嘴里说出来的。
池铁城满意这种态度,他微笑着推开了门,门口的冷樵细心关了门,然后在前面引路。
穿过阴暗的走廊,已经来到了另一间房,冷樵把门关好,池铁城的胳膊勒的苏文谦十分不舒服,他每每挣扎一下就更紧一些。
“你!”
池铁城拿起桌子上的望远镜:“看看。”
“你松开。”
“我松开了,你摔倒了怎么办?”
“你这样,我根本动不了!”
感觉到人言语里的不满,池铁城挑了眉毛:“好吧。”
他放不是好放,不给人准备时间,苏文谦一个没站住,直接往后倒,池铁城一把捞回来,直接抱了满怀:“你看,还是站不住吧。”
“无耻!”
望远镜的第一项任务还没能完成就变成了武器,目标是池铁城的脸,池铁城没有躲,有气无力的这一下,还不如挠痒痒。
“我扶着你,你来看。”他的嘴角始终带着弧度。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响,没一会喇叭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是曹必达的:“苏文谦!放下武器!赶紧投降!”
“车里有人?”
“当然。”
“是谁?”
“还记得,那个在你蛋糕里放炸弹的混蛋吗?你性格好,不计较,我却不能,这仇总是要报的,但是这报不报仇,如今我说了不算,还要看下面那些人如何,不过我猜他们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毕竟你也帮过他们。”
“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武器!赶紧投降!”
崔九死命挣扎着,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绳子将他与平板床绑到一处,他自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也猜到水母组卸磨杀驴这是要把他弄死了。
他终于挣脱!使劲往前跑,却不知身上还有机关,那把早就固定好的□□猛然发射,这一发射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开枪!”
“不要!”紫舒的声音掺杂在混乱的枪声中,救护车眨眼间成了筛子,车下的炸弹也被引燃,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炸起一片火花!
池铁城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往下一沉,望远镜从手中滑了出去,池铁城捡回来,重新塞到苏文谦手里:“看。”
“我不看。”
“我让你看!”池铁城的声音冷下来,把苏文谦按在了窗台上“你看看,这就是你帮助过的人,用到你的时候是怎样的,用不到你时是怎样的。”
“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