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又活了(86)

“萧畋哪里去了?怎么今天不见他?”紫苏好奇地问,“往日不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吗?”

易卿其实也好奇,这人刚从宫中回来,不好好休息,去哪里了?

她懒洋洋地道:“又不是个孩子,我能管那么宽?你今日怎么提起他了?你们两个不是熟视无睹,互不干扰吗?”

“我得交代他好好保护你和包子,我要走了。”

易卿坐直了身体:“怎么这么突然?”

紫苏平静地道:“每年都是这个时候,你忙忘了。”

“不是啊,”易卿道,“去年你走得晚一个月。今年你一直没提,我以为你不用回去了呢!”

紫苏低下头,顿了顿才道:“必须回去,这不会变。”

“贞王知道吗?”

“他?我没告诉他。”紫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为难,“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偷偷摸摸地走?”易卿表示,能把紫苏逼到这份上,贞王也是个人才。

府里所有人,包括包子都看出来贞王对紫苏的好感,偷偷问易卿他们两个人能不能成亲,能不能给他生个小弟弟玩。

包子最近对弟弟比较感兴趣,因为他跟萧畋学兵法,觉得他不能做光杆将军,还需要一个大头兵。

妹妹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他急需一个弟弟。

但是他似乎也清醒地认识到,不能指望萧畋给她娘肚子里塞孩子了——毕竟要塞早就塞了,不能等到现在,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到了紫苏身上。

易卿让他问紫苏,结果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紫苏,只找到贞王,就去问贞王。

结果贞王这二货,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表示,明年一定给包子生个弟弟。

紫苏知道后把他暴揍一顿,一边揍一边问:“生不生?”

贞王表示可杀不可辱,嘴比鸭子嘴还硬,“生,生,生。”

所以将军府阖府上下,以易卿为吃瓜代表,磕着瓜子看着这俩人像洞房吃生饺子一般来回滚着车轱辘话,只是男女换了。

最后还是萧畋把两人拉开。

贞王被揍成了猪头,第二天还是屁颠屁颠买了灌汤包来献殷勤。

易卿觉得紫苏如果要走,贞王绝对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他。

“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走?”紫苏哼了一声,“我没有人身自由了?我又不是通缉犯。”

“那贞王……”

“他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哥,他凭什么管我?”

易卿弱弱地表示:“他想做你相公。”

“想有用的话,你会现在都睡不到萧畋?”

易卿被踩到痛处,战斗力熊熊高涨:“谁说我睡不到的?我只是还没下手。”

紫苏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会相信?非但我,包子对你都绝望了。你知道萧畋为什么要给包子买狗吗?”

易卿:“难道不是萧畋惹恼了我,要讨好我,买了那对乌龟,顺便给他也买了一条狗吗?”

她现在已经能很平静地接受乌龟这个礼物了,还可以自我安慰,这份礼物天下独一份,绝无重复的可能性。

紫苏道:“并不是。是因为包子觉得你不可能给他生弟弟了,跑去问萧畋,能不能让你生条狗给他玩。”

易卿:“……”

这真的是亲儿子啊!

她要是能生条狗,包子岂不也是狗?

被紫苏这么一说,离别的伤感顿时冲淡了许多。

易卿叹了口气道:“之前就说,等包子大点要跟你去趟南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行。”

“过一两年再看。”紫苏目光中闪过一抹厉色,但是转瞬即逝,瞳孔又变成深不可测的寒潭,“明年我回来可能晚一些,也可能干脆就不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易卿忽而紧张,心里有一种要发生大事的感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紫苏道,“你缺银子吗?”

紫苏愣了下,一时之间没有跟上她的脑回路。

易卿道:“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忙。但是我也现在也不能跟着你去,至少现在还不行,我刚做将军夫人,多少双眼睛盯着,走不了。我能帮你的,只有银子了。你需要的话,将军府里账上的我都给你带走。”

“不用。”紫苏摇头,“什么都不缺,缺的话我会让人给你带信来。”

“嗯。”

易卿和紫苏两个人其实很像,都不会煽情,都直来直去,喜欢把对彼此的关切埋在心底,表面上永远是斗嘴和互损。

“贞王那里,你还是和他说清楚得好。否则我怕他没头苍蝇一般到处找你;没找到也就算了,找到贸然闯入你在那边的生活,我怕给你带来麻烦。”易卿道。

紫苏却已经打定主意:“不用了。我只想和萧畋说话,让他保护好你们娘俩,明年春天再完璧归……我。”

易卿大笑:“明年你回来的时候,希望我不是‘完璧’了。”

“切,你早就不是了好不好!早点拿下萧畋,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紫苏看着她,眼底露出笑意。

“行了,不说这些。”

易卿总觉得这种祝福的话像要散场的前奏,她并不喜欢。

“萧畋到底去哪里了,还不回来。”她嘀咕一句,岔开了话题。

被她惦记的萧畋已经又进宫了。

因为皇贵妃和大皇子的死,皇上对外说是哀伤过度,无法上朝,所以他一个人在紫宸宫中。

听到萧畋来了,他心里是欣慰的,但是嘴上却道:“柴房没睡够是不是?不回去缠着你的易卿,又来见我这个孤家寡人干什么?”

萧畋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皇上充血的眼睛问:“你说让易卿小心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121章 五十万两的消息

回去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所以又来找皇上了。

皇上愣了下,随即抓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来,怒骂道:“萧畋你混蛋!”

萧畋身手敏捷地接过杯子,默默地送回到皇上手边,叹了口气:“皇上,你真的需要安慰吗?有人能安慰你吗?”

皇上沉默。

萧畋说的是大实话。

“萧畋,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还是想醒都醒不过来的噩梦。”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回荡着薛词的笑脸,可是现在他已经喊不出那个名字。

萧畋陪着他沉默。

这份痛,谁都安慰不了,只能皇上自己慢慢消化,两个男人都很清楚。

果然,皇上很快从阴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嘴角带上一抹得意的笑容,“你刚才说你进宫找我干什么来着?”

“皇上你那句让易卿小心点是什么意思?”

不弄清楚,萧畋不安心。

“我不告诉你。”皇上道,“我就见不得她得意的样子。”

萧畋:“……但是皇上,如果没有她,你和薛词之间的关系,我恐怕还投鼠忌器,不敢揭穿。”

皇上牙都快咬碎了:“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从她发现的时候。”萧畋道,“这样的事情,她不瞒着我。她小事不矫情,大事拎得清。”

听着他满满的骄傲,皇上又被扎了一刀。

“她那么厉害,就自己应对去。反正我都好心提醒她了。”皇上冷哼一声道。

“她确实厉害,她也不怕;但是现在怕的人是我。”萧畋淡淡道,“我能力有限,怕不能保护好她,所以请皇上提点。”

“你要是保护不好她,谁还能?”皇上睥着他,没好气地道。

“不想冒任何危险,不想事后后悔。”萧畋站起身来行礼,“请皇上明示。”

自己人,不能因为这样的猜测而消耗,他更倾向于直接找真相。

皇上低头在榻上的紫檀木雕花小方几上胡乱翻了翻,把上面的奏折等物什么都翻得乱七八糟也不在乎,然后找出一本,没好气地砸向萧畋。

萧畋猿臂一伸,用两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接下来,徐徐打开。

这是一本账册,记录的是皇贵妃宫中的账目。

萧畋文武双全,但是看到账册是真心头疼。

他翻了几页,看着那些胭脂水粉、首饰衣物之类的记载,顿时头昏脑胀,皱眉道:“你知道我看不懂这些。”

皇上顿时气呼呼地道:“知道你看不懂,所以把号称‘金算盘’的平昔年送到你面前,你怎么不要?”

萧畋傲然道:“军中多的是好帐房先生,要她做什么?皇上您还是快点说,我出来久了,易卿和包子会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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