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破山河(87)

闻人弈把胭脂盒送到鼻下闻了闻,又问:“嗯,香是香,用着可还行?若是不好,还是用回原来的,孤叫人去弄些,别太亏待自己。”

燕妫摇头在妆台坐下,把被他弄乱的头面一一放回原位,瞄了他手里一眼:“这是口脂,臣妾并不常用。”说着就从他手里拿过来,抹了一些在唇上,“抹得均匀,颜色好看,也是不错的。”

他仍摇头:“那是因为用在你身上,依依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也是绝色。”

燕妫笑而不语。

看她笑,他也笑,又问:“是用什么做的?”

“左不过是些花。”

“什么花?”

“也没问。”

“用在嘴唇上的东西,怎能不问清楚!”他真真是自责,想着以后万不能叫她再用这些东西,定要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她,一时渐生怜她爱她之意。

“瑞香做的东西,臣妾放心。再说了,能不能用,臣妾这□□湖难道还能不知么。”

闻人弈瞧着她那少见的自得模样,竟如小女儿般鲜活可爱,晓得方才一顿夸已叫她心中欢喜,便也跟着欢喜,因摇头:“那不行,再节省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口脂用了什么来做,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孤这嘴刁钻,从前在京尝遍山珍海味,那菜如何烹饪,用了哪些料,一尝便知。”

呵,他还有这本事,燕妫便将那小瓷盒托在掌中举起来给他:“那王上尝尝呀。”

盒子递到眼皮下,闻人弈却没去拿那盒口脂,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冲她眯眼一笑,蓦地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嘴唇。

“叮当——”一声脆响,瓷盒落地被磕坏一角,里头的口脂也晃荡出来,染了一地香红。

燕妫浑身紧绷,一只手被他握住手腕,另一只才刚要推他,又被扣在手心。也不是挣脱不开,可浑身僵硬着,没再动弹得了。

她喉间“嘤咛”出一声抗拒,被他吞咽下去,此后再没了声音。

他品尝了很久,似在细细分辨味道,却又有几分狼吞虎咽的模样。良久,他餍足地放开手,轻轻笑:“囫囵咽下来,竟忘了琢磨花香。”

燕妫杏眼微瞪,恼了他,赶紧将脸撇开。然正对面却放着一面铜镜,恰恰将她的脸照了个清清楚楚,她的嘴唇上,是丁点儿口脂也没有了。

她那本就绯红的脸颊顿时便不能看了,一股气上头,捡起地上的瓷盒就往他身上扔,扔了他满胸口的红泥:“要吃吃这个!”

那男人冲她笑,伸手过来用指腹轻抚她的唇:“我就喜欢吃依依嘴上的。”

更香,更甜,更可口,更让人吃了一次还想再吃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本神记忆黑洞》求收藏啦,这本结束开~主甜~文案在下,有点长-。-

数万年前天界上演分家大戏,终裂为玄天界与炎天界。双方始终纷争不断,直到各自的大佬扶月上神与傲渊上神为天界一统大打出手,同归于尽,两界才算消停。一万年后,正是两位上神涅槃之期,恰也是小仙姜梨飞升之时。

姜梨信了接引使的鬼话,选择去玄天界混,原以为去了后可以围观上神扶月破壳涅槃的盛况,没想到围观了个寂寞——蛋碎一地,啥也没有。

还没来得及伤感,就听说炎天界那边的傲渊上神满血复活,雄赳赳杀过来要一统天界。结果刚到玄天界这位居然坠下云头,六界蒸发。

大战还没开始就已结束,姜梨一日围观了两场寂寞。

二:

姜梨天生记忆欠佳,好不容易飞升却办砸了差事,又惨被贬谪下界。祸不单行,脚刚落地她就撞见失踪人口傲渊。原以为小命休矣,可奇了怪了,她叫傲渊干什么傲渊就得干什么。

姜梨:“不要杀我!”

傲渊放下爪子。

姜梨:“你别过来!”

傲渊迈不动腿。

姜梨:“你,跪下!”

傲渊哐当用膝盖砸出两个坑。

傲渊恨她恨得牙痒痒:“给我下咒!?扶月老贼,本尊早晚将你大卸八块!”

她什么时候成扶月了?啊,这该死的记性……

三:

《六界小报》年度精选头条:

1、玄天界之殇——起底玄天君自罚雷刑背后真相:上神罩我!贬你是我今生最错!

2、炎天界之殇——我界上神沦为玄天界小仙使者,谁之过?

3、探秘:扶月上神罹患健忘症背后真相——谁盗走了元神碎片。

4、独家揭秘:那些年傲渊上神追妻路上作过的死。

记忆黑洞(脑子真的有洞)女主VS跪得容易暴躁男主

第78章

往后两日, 歧王再没和沈柳月同处一处,即使是在众人前,但凡沈柳月出现他总有借口走开。

略过沈柳月不谈,启程之前, 歧王特地交待燕妫办一件要事。燕妫一壁帮他整理行装, 一壁听他说着。

“孤这里获悉周家正和褚家议亲, 这桩婚事孤断不同意。”

“什么不同意?”

“周家与褚家,决不可结成亲家。”

“哦。”她把行囊放在桌上, 因是轻车简行, 所带不多,只装了三个布袋分给两个给使背,问,“可是岭南四杰之一的那个周家?”

“嗯。褚恒正与那周家姑娘议亲。”

他这么说燕妫就懂了。

岭南经商世家之一的周家, 只比沈家稍稍逊色, 同样是不可小觑的家族。原本这四大家虽愿意与歧地交好, 却不愿与歧地权贵结亲,毕竟他们的生意还要做到北边去,何苦把自家搅入掌权者的博弈中去。

可是后来歧国立国, 情况就变了。他们南北都有生意, 自然察觉得出哪边生意好做, 哪边百姓富足,歧国日渐强盛说不定哪天就改朝换代,这个时候还不选边站岂不浪费大好机会。沈家出了个沈夕月做女官,一跃成为歧国大富大贵之家,周家眼红,这不就赶着去攀褚家么。

而褚恒确有真才实学,睿智能干, 做过主考官后还办了些实事,不乏后劲,周家挑他做女婿,属强强联手。若放在以前,褚家爱权,未必看得上铜臭味重的周家,可现在褚家最缺的就是钱,好几桩生意都被新政搅黄了。

这两家眼中的好姻缘,却正是歧王眼中的威胁。议亲是突然提出的,歧王却将远行,无暇兼顾,只能交给燕妫去解决它。

燕妫想了想,一时也没想出好办法,且先安了他的心再说:“王上放心,交给臣妾吧。”

隔日歧王离宫,燕妫临朝监国,既要顾外也要顾内,忙起来喝口茶的工夫都未必有。不过周褚两家的婚事,她却一直挂在心上,六礼这两家已经速速行完二礼,她必得在纳征礼前把这桩婚事毁了。

思来想去,法子倒是有,可缺个合适的人去替她做。

十日过去,她监国一旬顺顺利利,未有差错,朝中也就渐渐接受王后监国,挑不出来什么刺儿。因她实在忙碌无暇陪伴,朱晖原定在宫中小住两月,当下也不得不提前回朱家。临行前,燕妫特匀出时间送别,把那盒螺子黛赏给沈柳月。

沈柳月拿了东西跪下谢恩,牵着晖儿就要告退,上首王后却忽问了句:“沈二姑娘,这都要走了,你就当真没有话跟本宫说么?”

冷肃的语气一别往日的温和,把沈柳月吓得心头一凉。她怔愣两息,蹲下摸摸晖儿的小脑袋,柔声诓哄:“乖,去外面找结香姐姐玩,姨姨和你母后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晖儿一走,沈柳月就扑通跪地,颤着声音磕头认错:“民女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宽恕!”

“你做错了什么?”

沈柳月当场流下泪,又惊又怕:“民女……对王上有不该有的心思,民女错了,再也不敢了……”

光是歧王连着两日对她爱搭不理,见到她就绕道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那事做得荒唐。歧王分明独宠王后,举国皆知,她算个什么东西……王后先前不说什么,她以为只是歧王不喜欢她,王后或许还不知情,但既然现在对她发问了,可见王后要么是那日瞄见了,要么歧王主动说了。

原配趁老爷外出处置爱妾丫鬟之类的手段,她在沈府可是见了不少,现歧王不在宫里,怕只怕王后误会,也对她下狠手。所以,她害怕得话都说不清了。

燕妫自认自己那语气也没多恐怖,沈柳月怎的这么不经吓,皱皱眉:“起来吧,本宫不过是有话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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