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姬她撩完就怂(112)

她喃喃道:“可是大家都会说我大逆不道,背恩弃父。我知你很重纯孝忠悌,侯府清白门庭,我这样子……”

“你眼中的我,可是那等迂人?”

穆澈出言打断,撑身直视她,滑下的青丝垂在雪青的胸前。“父之不父,子何以为子,做错事的不是你,为何要替别人承担罪过?若那人在世,我百倍为你讨还,即使他不在,还有伤过你的人在,你如何想,我便如何做——在我眼里,临儿很好。”

吉祥目不错睛地凝视他,良久,醒悟他是当真不在意,不知为何事点了一点头。

穆良朝最有一样好处,便是不愿深藏城府与亲爱之人互相猜度。话说开了,无非是:你无过错,我有真心。

映在那双深眸的自己微笑起来,吉祥搂住他脖子,眼里盛了一天一地的秋光,像无尽的泪意,如似无尽的欢喜。

“我,哪里好了?”

男子鼻息带着哝笑:“能吃能睡,是我的福气。”

吉祥听了,倾刻又变回娇痴的小女孩,佯窘不依,咕哝声尽被堵住,交缠的气息比香衾绵软。

少女睡觉本不老实,俄而内襟半敞,欺在银红海棠裀上的肌肤雪腴酥香。

穆澈指腹轻摩,一腻之下再放不得,玉净的指尖一路滑下,凝见锁骨下一粒粉窝,似是痘印,却开在不为人见的隐秘处,如极冶艳的一颗红豆,劝人相思。

探舌舔去,两人同喑,穆澈全身的克制都散了。

既自认不迂,何不令她更为欢喜?念头初生,手便放肆,却听娇人儿小小“呀”一声。

当她羞怯,穆澈声还硬着,“怎么?”

“我……”吉祥“唔”了一声,神智半在不在,权衡一番,还是红着小脸理好衣襟,赤足溜下去,“今日得抓紧练茶,有一式总是不熟,先生要生气了。”

涌在玉郎眉梢的红晕未散,涟黑眼底,尚有折樯摧舟的浪潮嚣嚣。

他头一遭怀疑起自己,半欹在榻不动,僵声问:“你说什么?”

“正好你没瞧过,我现下学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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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兀自欢喜,欲叫人进来服侍,余光瞥向床帷,又羞着脸避开头,多此一举地收一收领襟。

瞧着软软可欺的身影,榻上人唯有苦笑。

想她不是膏火自煎的性儿,这几日,未必自己过不去,说不得是他心思重了几分,漫然理袖:“连日都在练茶吗?”

“是啊。”吉祥一吐舌掩住蹦乱的心,“先生眼力太毒,一刻不敢松懈呢。”

一个随口问,实则有私心,不想另一个当真随口答了。穆澈偃面颓倒,背手加额,“原来你有了茶,便忘了我。”

100章加更,晚九点再肝一章,谢谢不离不弃的小可爱们~~

第101章 嵇鹤入网   临儿,你儿时过得好吗?……

畅安殿稍嫌拘板,醉枫楼略失流荡,穆澈拟在乘鸾阁为太妃开筵。

其后,清整布设、拟单斟座、开库支帐、分管调度诸事便忙碌不休。

幸得天恩体恤,隔日宫出拨来内务司一干人并一队龙禁卫。睃眼盯着这场泼天热闹的几个酸臣私下嘀咕:这哪是畀太妃的荣恩,分明就是给他穆家的宠赐,连只为天子戍禁的龙禁卫,也在卓清府站岗了。

有明白人指正:“阴有为阴,阳有为阳,东俊是东俊,卓清为卓清,这恩典赏的是卓清,可不是叫做‘穆家’。”

不管外头多少嚼舌,内务司副领事菅有德不敢不做好份内事。这一过晌午,他手掐着几件事要回,问明地方,穿庭行至一座朱檐飞甍的合柱楼前。

只见楼中家人往来不绝,一人剪手闲立阶下,二婢于一旁执单侍奉,正是穆清侯看着开库取东西。

菅有德躬身近前,日前拜见第一眼,他便觉这位春秋登爵的贵侯,比想像中韵采更昭。此日穆澈不过家常衣服,一头渌发径不栉冠,只以一条单珠柳色抹额齐眉勒着,长带信信束,便束住三春风华,九霄颜色。

“又烦劳菅公公了。”

菅有德多见清侯一面,便增一分赞叹,方知从前耳闻之传不虚,晃得报事都忘了,闻声才回神,躬首禀过事情。

穆澈听后询问几处,点头笑道:“往后操心的地方且有,似这般多礼还了得。”

身后两个丽人掩口轻笑。

宫里的差事当多了,对着底下崽子颐指气使,及奉贵主,一把老腰是比着个地往下弯。卓清侯出名的好脾性,菅有德再要做作便无趣,方直起身,见几个小子搬着一面八曲云母簪金堆红影壁屏下来,穆侯身畔的玫衣使女连道当心磕了。

接连又有翡翠吐花薰、官釉竹节瓶、绞胎松下高士觚种种摆设不一,又有八宝流云毯、明珠苏羽帐、金薄绿绡帷种种铺设不一,又有二娇婢各捧锦盒而来,打开示于穆澈。

登黄的绸缎中收着一套润如仙露冻,灿如金丝浇的掭金仙人瓷餐器,想是大筳整套,此刻略取样式给主人过目定夺。

未待主人家开口,菅副领先惊:“这可是先帝时的冻春瓷?如今内库里仅藏着一套,因过于珍贵不敢轻挪,想不到老奴此日在侯爷这儿开了眼!”

冻春瓷,是先帝时雍州一个窑口无意烧出的瓷器,远山劣水,却烧出这上等光瓷,百官竞贺祥瑞。可惜祥瑞不能复现,只那空前绝后的一窑,遂成绝世孤品。

这一套便是先帝赐与穆澈祖父虔公的,在穆澈的记忆里,家里也只用过一回。

菅有德有意逢迎,说完才猛省不妥:内务司视做珍宝的孤品,卓清侯府随随便便就能取出一套,这不是说卓清侯府权焰太嚣了吗?

暗骂自己是瞧着侯爷太近人,什么话都不经思索了,菅公公心里打个突,觑瞄侯爷神情如常,忙找补两句,退了下去。

琼瑰皱眉瞧那躬背的身影远了,沉吟道:“公子若觉不好,还有一套青龙双凤的,也很适宜。”

穆澈曲指敲瓷,鸣声清扬,入耳解烦。“以先帝赍赐饎奉太妃,最适宜不过,就是它吧。”

“吾家有君子坦荡,无生戚戚,也无畏人言吗?”

婉声樾风而来,穆澈眼中先蕴笑意,转头果是阿姊,迎前道:“姐姐回来了——姐姐以为此物不当用?”

穆雪焉见其形容闲散,怎么也不像累着的模样,不必自己平白担心,遂悠然一笑:“问我么,我哪里理会这些。”

穆澈难得心虚,声色略低:“为太妃庆寿的事,其实……”

“别说。”

穆雪焉笑着阻住。二人走到石亭边远了人,雪焉方道:“我是一概不知情,你自己仔细着,当心母亲知道了拿你销账!”

穆澈眼眸舒展,又有些没奈何,又有些不自在,“只好姐姐体恤我,不然我便不敢回话了。”

“十一那套哄人功夫,你如今也学会了。”雪焉好笑,“往常还说人家胆大包天如何如何,我看他是明里的,不及你这暗里大发阵仗——那丫头在做什么呢?”

“出府学茶去了,待回来给姐姐奉茶。”

雪焉审其神色,便知那姑娘是不晓得这些事的,不由感叹一声:“有福之人。”

姐弟俩去未佳斋说话,雪焉道:“大处你一丝不错的,有几件小事,权过耳一听吧。”

穆澈正为细碎处头疼,忙请细说。

雪焉浅笑,比出一根青葱玉指,“头一件,可想好了宴请的名单怎么拟?若在以往,咱们府上没那些闲事,国公爷的车舆也可拦一拦,可此番先不说拜寿的人,怀所闻而来,欲所愿而往者便不会少,禁也禁不住,到时候拦谁不拦谁?索性这桩事全托太妃娘娘拟定,既顺了老寿君心意,也好做人。”

穆澈苦笑,“不曾想有一日,我也要为‘好做人’费心周全。”

雪焉谑然扬眉——何闻嵇鹤入网,除非自甘。“这是你自找。”

“是是,愿闻其次。”

“第二件便是贺礼。太妃娘娘懿莅在正日子,拜寿的贺礼自然全经咱们的手,加上太妃回赐之物,又不免来客谒你这位侯爷的礼,林林总总,虽有宫里那一头一同照看,也须拨几个资老体面的专管,不要出岔子。这本不必说,只是咱府上清闲惯了,不说底下人没经历,反叫人瞧着忙乱不成样子,没的传些闲话。”

“第三件,宴后必然游园,罢酒新酣有之,裙钗戏语有之,垂髫淘气亦有之,咱们园大景多,龙禁卫戍外不戍内,那池深竹荒、曲径石迷、内阃居处等等都要留人照拂,虽有十事九不周之说,单出来一二件闲事,大家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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