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78)

作者:江鱼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曲月弯弯唇:“好。”

阮软正要去摘树叶,才想起这树苗只有树枝树干,皱眉道:“没叶子怎么试?总不能咬树枝吧。”

“怎么不能?如果叶子都可以提升修为,那树枝肯定也不会差!”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咱们去架个锅,找些东西将树枝炖了如何?”

炖树枝....

阮软迟疑地瞥了眼干巴巴地枝桠,不情不愿道:“这....这不太好吧。”

她堂堂仙帝老婆,竟然沦落到啃树枝的地步?这也太寒碜了吧。

曲月皱了皱鼻子:“不想吃就一边去,到时候我修为增进,你可千万别眼红求我。”说着就手起刀落,砍下来两三根分枝。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阮软彻底屈服了,也拿出妖刀准备砍树枝,却发现妖刀不知道何时不见了。

于是换了个普通匕首,帮着砍树。

曲月见她屈服,心情愉快地轻哼一声。

半个时辰后,曲月和阮软在廊芜上围了个小灶,锅里未着他物,只撒了些调料。

等汤水煮沸,她们将把洗过的枝干切成碎块儿,倒进了热气腾腾的铁锅中,不一会儿就将白色的汤水染成了浅灰色。

阮软凑近闻了闻,奇怪道:“怎么一点香气都没有?”

曲月白了她一眼:“这是树枝好不好,又不是大鱼大肉,怎么会有香气?笨。”

阮软撇撇嘴,明明原来吮吸叶汁的时候都美味异常,香气扑鼻。

她看着浅灰色的汤汁,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强行将心中的疑问捱了下去。

又煮了一会儿,树皮充水渐渐与淡黄色的芯块脱离,曲月拿筷子夹了夹,确认足够柔软,乐颠颠地熄了火,拿出两个瓷碗,用汤匙舀满。

“喏,这碗给你,不够再盛。”曲月单手递过来一个盛满汤的碗,碗边还挂着一根勺子。

阮软双手接过,道了谢,握起勺柄先舀了半勺汤,吹了几下含入口中。

“你....有感觉吗?”她问大口喝着的曲月。

“唔....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能量涌入的感觉?浑身充沛?力量无穷?”

曲月仔细品味了一番,摇摇头:“没有,应该不会这么快吧,要不多吃点?”

阮软微妙地看了眼汤汁,最后还是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吃树枝的感觉并不好,像泡水的土块,十分粗涩,其中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若不是炖得足够久,恐怕根本吃不下去。

她嘬了几口,往碗中加了辣椒醋,味道才勉强说得过去。

正在她们哼哧哼哧尽力吃的时候,迟萱忽然站到了两人的背后。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一顿,齐齐转过身。

曲月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不敢让师尊知道她的邪魔外道,将碗不动声色地移到了自己的身后,笑着打哈哈:“没、没什么呀....天冷,喝点汤....”

“喝汤?”迟萱的神色意味不明,“那你们炖我新栽的梧桐树干什么?”

她的语气冷了下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威胁满满道:“说吧,这究竟是干什么?是饿了没东西可吃,学着灾民扒树皮?”

阮软身无修为,更无妖刀,又是大病初愈,身子正虚弱的时候,被迟萱洞虚期的威压这么一震慑,顿时就撑不住了。

“那个....我们就是想....”

她话还没说完,肚子忽然绞痛,身子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样,一晃一晃地摔倒在地。

热腾腾的瓷碗和汤匙摔成碎片,混着树皮树枝的汤汁洒落,顺着木板缝隙蔓延,在地上留下一道湿热的浅灰色水痕。

迟萱惊骇,赶紧去搀扶她:“阮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软疼得厉害,身子弯成虾仁,蜷缩着双手双脚,额头上遍布着细密的冷汗,断断续续道:“疼....肚子....疼....”

而后意识模糊,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迟萱大骇,连扶着少女肩膀的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占卜的幻象和那日阮软倒下时的模样如潮水般袭来,强烈的不安占据整个心房。

她咬了咬下唇,脸色难看至极地将阮软抱回了屋内,临行前狠狠地剜了一眼曲月。

曲月顿时手足无措,所有担心的话都被吓得说不出来,她深知这次闯了大祸,扔了瓷碗就匆忙向屋内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阮软:我想吃梧桐树叶,喝叶汁。

迟木红着脸将衣服脱下:吃、吃吧。

第71章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病初愈的阮软竟然跟你一起煮树皮吃?”

曲月刚一进去,就听到了师尊隐忍的苛责,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十分渗人。

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怕吵着床榻上的人,师尊一定会直接刺上自己几刀,以表愤怒。

“这....”她艰难地开口,吞吞吐吐磨了小半天也没说出几个字。

不过好在师尊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是真的想理她,满心满眼都是苍白虚弱的少女。

这时曲月才注意到,师尊的目光总是高贵冷艳的,可唯独到了阮软这里才柔软下来,如同三月的春风,化开一地冰寒。仿佛将天上的仙子拉入凡尘一般,沾染了红尘的味道。

“曲月。”她听到师尊冷淡的声音,虽然语气依然不算好,但不难感觉到方才的火气已经压了下去。

“徒儿在。”

曲月恭敬地跪下,等待师尊的惩罚或说教,却没想到那句话之后师尊就又陷入了沉默。

她刚刚犯了大错,如今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默默地跪在地上。

良久,师尊才叹息了一声,疲惫地摆手:“去把你蔚澜师叔叫过来吧。”

“遵命。”

等曲月退下,迟萱紧绷的情绪也轰然倒塌,心疼却又无力地吻了吻昏迷不醒的少女。

蔚澜的修为虽然不如迟萱,但她却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符箓阵法到炼器凝丹,只要与修行问道有关,几乎样样精通。

阮软方才胡乱吃东西,触动了伤势,迟萱束手无策,可对医术高超的蔚澜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唉,这丫头怎么静会乱来,仗着自己是兔子就什么花花草草都敢吃吗?”

蔚澜收回了把脉的手,一脸的怒其不争。

“她....现在如何了?”迟萱虽然极其厌恶这个师妹,可最近不管是寻找阮软,还是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蔚澜都出了不少力。

所以迟萱也不再摆脸谱,尽量地和颜悦色。

“现在情况很不好,你那梧桐树并非凡品,内有少量毒素。曲月有金丹修为,并无大碍,可她....”

迟萱了然,问:“可有办法解毒?”

她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你且待我回去试试,应该可以顺利炼制解药,实在不行就去求师尊出手。”

迟萱这才松了口气,抱拳躬身,认真道:“多谢师妹。”

蔚澜愣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百年来你还是第一次这么诚心实意地道谢。”

她戏谑地勾了勾唇,“这阮软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你降得服服帖帖。我都快认不出这是那个整日喝花酒的浪荡师姐了。”

迟萱被人揭穿往事,真诚的心情迅速湮灭,脸上微愠,但碍于曲月还在场不愿发作,只咬了咬牙,不言不语。

被迫听到自家师尊风花雪月的秘事,曲月表示压力很大,头上冷汗涔涔,十分害怕师尊大义灭亲,将自己杀人灭口。

她不禁屏住了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蔚澜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见调侃道差不多了就收手,从腰间拿出一瓶丹药递给迟萱:“这花青丹虽然不能解毒,但可以压制毒素蔓延。切忌每日至多一枚。”

她顿了顿又道:“这些天阮软身子虚弱,等下我回去调个药浴,每日早晚让她泡一泡,可以改善身子。”

迟萱再次道谢。

等蔚澜和曲月都走了后,她疲惫地呼出一口浊气,喂阮软一枚花青丹,握住了她瘦弱的手。

外面刮着大风,将窗户吹得嘎吱响,屋内烧着地龙,点着熏香,十分静谧。迟萱闭上了眼,倾听细小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坠入了梦乡。

夜晚,华灯初上,苍羽门内都渐渐点亮了熹微的烛台,唯独断情峰内一片夜色。

“砰砰砰。”许孀烟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阴月,拍了拍熟悉却又陌生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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