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79)

作者:江鱼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迟萱慵懒地歪着脖子眯着眼站在那里,像是被人扰了清梦般,秀眉微蹙。

她的衣襟并未掩实,被呼啸的大风一吹,就散开不少,露出了精致而诱人的锁骨。

“何事?”她压着嗓子道。

许孀烟不禁咽了口口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因为紧张说话有些结巴,所幸直接双手捧着一张纸一枚储物戒举过头顶。

“这是....药浴的方子?”迟萱问。

“嗯。”她答。

迟萱接过,道了声谢,临要关门倏然问:“奇怪,怎么不是她送来?”

“澜儿....”许孀烟刚开口,就想起了什么似得惊恐地捂住嘴,心虚地瞥了瞥四周确定无人听见后才改口道:“主、主人她闭关炼丹了....”

声音小得连蚊子的嗡嗡振翅声都比不上。

迟萱讶然:“主人?”

许孀烟的脸更加羞红,但并未反驳,也不解释,只垂了垂眼眸,闷闷地嗯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迟萱看到她的手腕上缠着一根细丝,像是绳索般延伸到不知名的何处。

“原来捆仙绳的事情是真的。”她落下一句呢喃,消逝在细密的大雪中,转身回了屋内。

点开烛火,将昏暗的屋子照亮,橘黄色的火光打在阮软的脸上,为苍白的病色润上几分恬静的娇憨,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迟萱将阮软托起,视线在她稚嫩的脸庞描摹,心中微动,凑近嗅了嗅,张开嘴叼起一块软肉,留下水色的湿痕。

“早点好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剥开少女的衣裳,松软的衣裙裹藏着亵衣飘飘荡荡,落在了干净的床榻上。

绕过屏风,浴桶内的水有些温凉,迟萱单手托着昏迷的阮软,使了个法术。

清澈的水上飘散这鲜美的花瓣,不一会儿就又趟起了模糊的白雾,朦胧了视野,将本就温暖的室内又熨烫出别样的气息。

将阮软放入浴桶后,满档的热水又溢出了不少,撒在地上发出哗啦的细小声音。

“这药浴竟然还能美容养颜?”迟萱拿着药方有些惊讶,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放入灵药灵植后,清澈的水染上淡雅的黄,迟萱也褪去衣衫,抬腿迈入了浴桶。

哗啦的水声又一次响起,迟萱伸手揽过少女湿润的脖颈,将她的头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润滑如玉的触感传来,她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若是能一直如此就好了....”嘴角的感慨消弥,撒了湿漉漉的地板一身。

夜深,潇潇风雪已停下,迟萱从水中站起,抱着阮软擦完身子,又躺了下去。

五日后,离家出走的刀刀回来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干了什么,但身上的血腥气却怎么也掩盖不掉。

“你来做什么?”迟萱放下手中的碗筷,将阮软拉进了自己怀里。

整整五日,花青丹已经服用了三分之一,阮软仍旧没有醒来,蔚澜也不曾出关,她心里焦急却又无力。

眼看阮软的身子愈发虚弱,迟萱没有办,只能尽力喂她吃饭。

刀刀并未言语,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朵,上面散发出靛蓝色的微光,像高贵的宝石,透漏着华贵的气息。

迟萱接过,语气仍然带着一丝警惕:“这是做什么?”

“疗伤、解毒。”刀刀扫了一眼阮软,不待他人发现就又迅速低头,下意识缩了缩展露在外的双手。

迟萱注意到她手上紫红的冻疮,心生不忍,却也没说什么,点头道谢。

她以为刀刀肯定会留下来,却不想她交了花朵,就起身离去,甚至在听到挽留的话语时也只是顿了一下。

迟萱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匆忙,那看似利落洒脱的背影,实际上满满都是狼狈,就好像骄傲的狼王,受伤后也只敢自己找个隐密的地方独自舔舐伤口。

是因为自己那日咄咄逼人的话语吗?迟萱不知道。但她丝毫不认为自己哪里做得不恰当。

那日流姝刺穿阮软胸膛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只差一点点,这个扰乱她心神的女子就要死亡,消失不见了。

所以她气愤。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尽管她已经达到了洞虚期,成为了大陆之上的顶级强者,勘破了许多凡尘过往,可这一点却始终不会改变。

生命在人的眼里并不都是平等的,就像亲近之人和陌生人,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一定会阻止阮软,因为她宁愿那天受伤的是刀刀,甚至是自己。

紧了紧手中的花朵,迟萱叹了口气。给阮软喂完饭后,急急忙忙地来到了蔚澜山头。

许孀烟正坐在廊芜上对着茫茫雪景发呆,见到迟萱到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澜....主人还没出关。”

迟萱神色严肃:“我知道,她的炼丹室在那里?带我过去,我有一株宝药给她。”说着从手心里露出了晶莹剔透的花朵。

许孀烟被那珠光宝气震住了,等到迟萱亟不可待地再次发问,才恍然回神,匆忙起身,“请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阮软醒来后:你为何叫她主人?

许孀烟红着脸:这样晚上就不用被弄哭了。

第72章

跟着许孀烟穿过层层禁制,迟萱终于来到了炼丹室,见到了正在匍匐在几案上胡乱写着什么的蔚澜。

“你怎么来了?”她率先开口,轻飘飘地抬头看了一眼。

迟萱身形一顿,略微有些尴尬,但想到昏迷的阮软,还是硬着头皮将花朵呈了上去。

冰蓝色的光晕在石室内尤为显眼,像绝佳的宝石,冷艳又高贵。蔚澜一愣,随后不可思议地道:“这是....九幽花?”

她的语气十分激动,下意识拍桌而起,将未干的毛笔震得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迟萱并不知道这花叫什么,所以只沉默着不说话。

“我先前还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替代这生长在妄凉山癫是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能寻来。”蔚澜大笑不止,“好!好!这下子材料可算齐全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炼出解毒丹了。”

说完,蔚澜兴冲冲地捧起花朵,投入到炼丹之中,独留迟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妄凉山位于魔界极北,是整个大路上最为寒冷最为荒凉的地方,终年大雪。

没想到刀刀竟然会去那种地方,怪不得手上的冻疮如此严重。

迟萱心中复杂,烦躁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断情峰。

两日后,解毒丹炼制成功,阮软服下之后虽然没有立刻醒来,但脉搏稳定了许多,翻涌的气血也慢慢归于平常。

迟萱松了口气,悬了好几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躬身对着蔚澜道谢。

“哎哎哎,你可别跟我道谢,要是没有你这九幽花,我也炼制不出解毒丹。”

蔚澜笑嘻嘻地将阮软她扶起:“说来还是该我感谢你,那九幽花珍贵,炼完解毒丹还剩不少,你应该不介意我收下研究吧。”

迟萱垂了垂眼眸,点头应下便不再管她。

夜晚,她正闭目养神中,忽然感到怀里有弱小的动静,以为阮软哪里不舒服了,连忙起身查看,却跟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对视。

她醒了。

“你、你没睡啊....”阮软有些尴尬,看到她半解的纱裙,和昏暗中若隐若现的细白肌肤,脸烫得厉害,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赤条条的,一件亵衣亵裤都没穿,羞耻地弓下身子,将棉被往上拉了拉,像极了失足少女。

她心中狠狠地骂了迟萱一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畜生,趁着自己昏迷,还偷偷扒光自己的衣服!

可还没等她骂多久,忽然怀中一热,迟萱扑了过来,将阮软压倒在床上。

阮软一愣,刚要破口大骂,忽然感觉到肩膀上流过温热的湿润。

迟萱竟然抱着她哭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身子僵硬,也顾不得什么穿没穿衣服,两只手慌乱地搭在她的背上,却觉得十分多余,怎么放都不对劲。

“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伤心的事吗?”她笨拙地关心,得到的却是轻微的颤抖。

迟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就是看到她虚弱的状态,突然感觉很心疼,也很后怕。

这七天熬得她心力交瘁,看着阮软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差,急得焦头烂额,却手足无措。如若不是刀刀及时送来的九幽花,可能阮软真的要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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