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问苍天:天狐劫(28)

作者:赵木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人只道快活似神仙,却不知神仙也羡慕他们三世情缠,凡人一世的好姻缘须得三世来修,神仙因着一生颇为漫长,这三嫁四娶乃是多如牛毛,反倒显得滥情了。

“往后有我疼你,可好?”涂山诗揽着绣垫仔细听涂姮说起小时候的事儿,这些确实是姬儿不曾知晓的部分,竟能从他口中逸出,着实让她受宠若惊。

这部分只属于他独特的记忆,他口中的玄水真君与仙官记载的史册中的那位神尊委实不一样,在这天宫中有谁不知玄水真君乃是条上古洪荒的老烛阴,并且无一不对其怀着敬畏之情。

第十八章

“好。”

涂姮翻身把涂山诗压在身下,他一手圈着她瘫软的身子,属于她的幽幽淡香窜入鼻腔。“诗诗,别再抗拒我了。”

“这……我们尚未成婚,岂能这般。”不容她细想,涂姮抬手探往她扣得严密的衣襟,以极快的速度卸下她襦裙的系带,修长的手指顺着被撩起的裙子滑了进去,她虽有以手揪着裤头,奈何因着上下反拉之力,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告知她连亵裤也失守了。

诚然阅历能够改变一个人,若是从前她定必脸红耳赤地尖叫连连,如今她倒还有闲情逸致思索着可是要松开揪着破布的手。凡间之事又再历历在目,那时两人皆为少年夫妻讲究的不过是血气方刚,如今倒是觉得颇为羞涩。

涂姮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般沙哑低吟着,“你我在寒山真人的神族姻缘簿处写了八字,已然是女娲娘娘首肯了。”

“但是……”涂山诗就快迷失于颈窝处的热吻,后背的诃子织绳不知何时被他用手解开,已是不动声色地弃守阵地。

“若你不乐意,我自会收手。”他嘴上说得圣洁,但滑入衣衫的手不曾停下。好歹两人也曾在凡间当过夫妻,此情此景若说她不知接下来该是发生什么,那未免是在明摆着撒谎。

涂姮眼神一暗,迅速吻得她头脑发热,涂姮眼神一暗,迅速吻得她头脑发热,她虽被他抱个满怀可也不觉他的体重,鼻腔之内乃是好闻的茉莉花香。直到她因着破身之痛而眼有泪光甚为凄惨兮兮,引得涂姮耐着性子好生安慰一番再继续接下来的事儿。

她的眼波流转间带着娇媚的风情,这一百年的兜兜转转,她最终还是栽在他的手里。此刻的圆满之感乃是前所未有的,她被他吻得百转千回,终是承受不住在他背肌上划出几道血痕。

悠悠转醒已是日落西山之时,她见涂姮仍旧闭目浅睡,遂以指卷起他一缕青丝把玩。睡容下的他更显秀逸俊朗,颏下的青髭因着日辰而显露,为他增添了刚毅的风度。几时开始她变成了这般浪荡的神女?

她着迷地几欲把樱唇凑到他脸庞,奈何此刻她乃是浑身酸痛,身子稍微移动也能牵扯得倒吸一口凉气。涂姮闻声不曾睁开眼闲闲一揽把她困在自身□□的胸膛处,她羞得满脸绯红发烫,她伸手抚上他耳后的穴道轻柔地帮他按摩。

“诗诗,身子可是还疼?”涂姮缓缓睁开眼,按着搁在他耳背处的柔荑,适才他一时没克制好略显粗鲁了,他侧目看着此刻皮肤泛着桃色且一张小脸更显娇艳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怜悯地轻刮她的脸。

涂山诗被他这般直白一问显得手足无措地摇头,若说不疼那不过是骗人的,尤其是她瞟到那条沾染上点点血迹的亵裤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话说,她与涂姮在闺房里一待便是半日之久,“为何阿爹与大哥不曾前来慰问呢?”

“这夫妻闺房逗趣,岂容得他们前来打搅。”涂姮把薄被往她身上掖好,免得她姣好的春光外泄给旁人窥探半分。

“姮哥之意,乃是阿爹已然知晓我俩圆房了?”她惊得瞪着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此事竟是越闹越大了?!这……适才她已是拒绝过涂姮了,奈何终是没抵住他的男□□惑,阿爹这颜面岂非被她这个不孝儿丢光?

“你兄长与沐蝴蝶不曾有过婚事是以不曾知晓,你爹到底是过来人岂有不知之理?”他本欲按照她的说辞待得大婚之夜才名正言顺的,今日许是被沐蝴蝶气得失了理智与分寸,加之涂山卿这个不长心眼的大哥助阵,他难免心中有气,是以干脆把心一横把这夫妻之实给坐实了。“你呀,莫再猜度我半分了,我爱的是你,莫说你从不知晓。我涂姮乃是个男子,无需你骁勇善战,你在马场之上已是光彩夺目,若再厉害半分,岂是我能高攀下来的。”

“可我总觉得自身……自身不够出挑,姬儿说过从前你身边的神女皆是出类拔萃。”听着涂姮的情话,她只觉得满心欢喜,她以为她此生最爱的乃是李南风,那种痛过、爱过与恨过沾满了泰半的心房。她私下曾觉得自身与涂姮是否太快了,可仔细一想凡间须臾十六年的夫妻之情终非白活的,如今她在睡梦里已鲜少梦见李南风,更多的却是涂姮了。

“出类拔萃?不过是你们过于沉溺幻像之中,我涂姮活了八万岁万岁见过最为疯狂的神女便是姒昭,诚然我颇为厌恶她,我教她焕颜术不过是怜悯她幼年便毁了容,可她着实贪婪,以为美貌能换取一切,道义仁德在她眼中不过是浮云。”即便亲如姬儿他也不曾在她跟前说过姒昭的不是,在旁人眼中姒昭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他怎好意思不为所动。但偏偏他当真不曾折在她容颜之下,他知道这仙界还有一位神君与他这般对姒昭无情过。

“想必她是爱惨了你。”涂山诗听了只觉不可思议,这位美艳绝伦的国色天香竟生生折在涂姮手中?不知为何,她的内心竟觉得一丝安慰,她的夫君终非肤浅之人。

“姒昭心高气傲得很,加之她爱的素来是她自身,仙界男子于她不过是随手可弃的鞋履。若我非九尾玄仙狐君上,你以为她会青睐于我么?即便青睐也不过是个男宠罢了。七情六欲于她而言不过是手段,以你这般单纯的心思岂能想得过她?”他搂紧伏在身上的娇躯,各人自有各人的际遇,这与容颜并无多大的干系。

“你若再质疑我对你的情意,那便是伤我至深了。”这般机关算尽之人,当个泛泛之交也略嫌失态,纵然当年姒昭待他真心真意,奈何他终是无法忍受她事事算计的本性。

自与涂姮圆了房,涂山诗的心境便不再忐忑不安了。酒馆的大小事儿皆由涂姮去打点,而她则是陪着阿娘筹备婚宴之事,按照涂姮的意思,四海八荒六合的婚宴不似天族那般讲究着庄严,不若按照凡间的礼节来筹办婚宴,徒得乃是“热闹”二字。新郎官的装束以绯色为主,新娘子则是花钗青衣连裳,这花钗青衣连裳的样式皆由天族司衣局、司宝局所制,至于婚宴的礼仪则由子音帝君负责。

随着涂姮上门探访的次数多了,涂山卿待其态度也从最初的疏远稍微变得热络,沐蝴蝶当日之事涂姮不曾对子音帝君透露过只字片语,也算是给足了他这个兄长的颜面。对于沐蝴蝶此番行径,涂山卿也不知如何评价。

家宴吃得不过是寻常的菜色,涂山卿因着沐蝴蝶的冒犯之事显得有些落寞。如今爹娘与诗儿乃是一心向着涂姮,他若再多加阻挠阿爹定必又要狠批他一通。他讨厌涂姮不过是他过于出色以至阿爹终日以他为榜样训得他涂山卿无地自容罢了,自他师成下山后好说也有四百年不曾见过师兄沐蝴蝶,这些年他经历过什么乃是无从得知。

青丘一战虽说是狐族自身的内乱,但也惹得东荒之内其余仙族觊觎,天狼族乃是东荒东北之地聚居的仙族,自是没有协助他们九尾白仙狐一族之理。

“卿儿,为何不下箸?可是有心事?”今日的菜色皆是兄妹几人平日里最为喜欢的,涂山卿一脸落寞的模样与在座的显得格格不入。子音帝君蹙眉细问,天帝对于这桩婚事乃是一心看好,诗儿也倾情于涂姮,可谓是了却了一桩四百年的心事。

“孩儿不过是忧心诗儿嫁过去可是不习惯。”涂山卿随意扯了个谎言,自涂姮把一瓶封术法的药给了他,他便对师兄沐蝴蝶产生了膈应。当初阿爹被涂姮推荐为新的狐帝,沐蝴蝶曾暗示他要手起刀落铲除他,以防这位玄狐族的君上挟天子以令诸侯。

涂姮身负重伤陷入沉睡之中,天族派遣重兵把他送至一处秘密的风水宝地疗养生息,沐蝴蝶也曾开口打探过。诗儿飞升历劫之时,沐蝴蝶也曾借着把酒言欢套过一些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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