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架约到暗恋对象(80)

“嗯”,景倾应了一声:“放吧”

说着,她起身上楼。

三分钟后,别墅的门被打开。

景易站在门口。

里面,是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焉可,还有,满地的小白老鼠。

而二楼的栏杆后,站着景倾。

景易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被收敛着。

这个表情,也是景倾从未在自己弟弟身上见过的。

目光落到满地的白老鼠上,景易脸上毫无惧色,走进来,脚所落之处,小白老鼠迅速躲开。

景易走到沙发旁,又看了熄灭的香薰一眼,把焉可抱起来。

转身离开。

短短几分钟,别墅的门再被关上,楼下是佣人在收拾老鼠,重新关起来。

二楼,是坐在地上的景倾。

心中猜想已经被证实,眼泪滴落到地板上,管家又来,告诉她:“小姐,庄先生想邀请你一起吃晚饭”

景倾:“让他滚”

-

Y区二十八层,

焉可醒过来,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好长,起身察看四周却不是景倾的家。

她为什么睡着了?

昨晚睡得再少,她也不至于在聊天时睡着,何况她当时那般紧张。

下床,看时间,下午六点。

焉可离开房间,走到楼道时,她碰到了景易。

景易一身黑色休闲装,站在她面前。

这份姿态优雅,稳重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娇养任性的少年。

焉可忽然明白了,景倾叫她去的目的。

焉可:“是你带我回来的?”

景易看着她说:“抱歉”

沉默数秒,

焉可:“你知道她为什么叫我去吗?”

景易没动,说:“知道”

一颗心不断下沉,

今天,他们本来约好要去钓鱼的,

可是答应她的,到底是谁?!

不知是恐惧还是因为什么,眼泪落下来,焉可看着他,不说话。

二人对面而站,任窗外的天越来越黑,最后,先开口的是景易,他说:“你和我姐姐,是一样的想法”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一份荒唐冲上脑间,焉可哭着问:“所以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景易走近:“可可,我是谁,对你重要吗?”

“你别过来”,焉可退后一步慌张道。

景易:“可可”

焉可:“你别这么叫我!”

看着他的脸,焉可没办法再待下去,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涌出来的恐惧让她只想逃开。

景易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追。

景倾的电话他打过多次,但一直关机。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把她牵扯进来。

-

焉可打车到家时已经天黑,她几乎是冲到家门前敲响门,祈祷着焉一录一定要在家。

万幸,他在家。

焉一录看见焉可惊慌的样子问:“怎么了?”

焉可避开他的目光:“天黑了,害怕”

“没事”,焉一录:“我一直在家”

焉可抬头:“好,那我先上去了”

焉一录:“嗯,早点睡”

躺在床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耳边回响的都是泉喏曾经说过的话,灵魂互换,子凖曾经杀了人,他被判了死刑,他的爸妈企图让他重新回来,回到景易的身上。

一场大火,几具尸骸,只有景易在外面清醒过来,他说他昏迷了,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自此以后,性情大变。

焉可抱着被子,心跳特别快又带着恐惧,她清醒了一晚上,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她又做了噩梦,梦到了那个反复过无数次的场景,景易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没有意识。

他的身边跪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攥着刀,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腹部。

梦中的场景逐渐扩大,慢慢的,和她今天到过的地方重合。

那是景易的家里。

焉可拼命的,努力的,想要去看那个拿着刀的人是谁。

然后,她终于看到了,

那个人,

是她自己。

梦中,是她,

亲手,杀了景易。

噩梦惊醒,焉可浑身是汗。

-

景易洗澡后从浴室出来,头发只是擦过,黑发柔软发梢却硬,水滴落在白色休闲衣上。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景易走过去,拿起,接通。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景易听出来了,是皮尔洛斯柠取提亚,他问:“景易,你真的要正式开业吗?”

景易:“是”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就算我求你,你也要开业吗?”

景易放下毛巾:“嗯”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哑着嗓音,带着满满恶意:“那如果,我告诉他们,你不是景易,你其实是子凖呢?”

“你也还要坚持这么做吗?”

-

挂断电话,景易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那里面放着很多东西,

有老地方的防蚊手环,

有乌斯怀亚和摩洛哥的纪念品,

还有,从亚马逊带回来的可可果。

而这些东西的旁边,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三年前的照片。

上面有四个学生,三个少年和一个女生。

站在第二位的是他,他的左手边搂着的是子凖,

右手边搂着的是焉可。

而最左边站着的男生,是施冽。

☆、第 53 章

焉可一晚上没睡,早上被噩梦吓醒后一直坐在床上发呆。

她抱着自己,紧紧的。

若说老地方的事都是真的,那么,泉喏说过的预言,是不是也是真的。

她能够预见他遇到危险时的情景。

可她梦到,杀死景易的,是她。

怎么办。

焉可发现她现在很怕,但是她害怕的不是景易。

而是怕有一天,她会梦见的那般,伤害他。

脑子越想越乱,想不出结果,

然后焉可决定去找焉一录,去问他的意见,将心事都说给他听。

小的时候她就是把所有心事都说给他和傅霖听的。

推开卧室门,来到焉一录房间,被子和枕头都已经工整的叠放好,他不在房间内。

听到楼下的门铃声,焉可走到二楼栏杆旁向下看,焉一录就在下面。

在她叫他之前,

走进来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套干洗后的西装。

女子年轻貌美,穿着靓丽。

她看着焉一录时是笑着的,然后将西装交给他。

焉一录接过来,说了谢谢。

若是说童年时的幸福快乐是被她珍藏起来谁也不让进的游乐园,那么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让她的游乐园轰然倾塌。

焉一录要开始,他的新生活了。

在她还在原地踏步时。

焉可曾经幻想过这样的时刻,焉一录有了新的爱人。

纵然知道他有权利这样做,但她还是会想,若有那一日,她一定会冲到他和那个女人面前,大闹一场,直到把他们闹散。

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却油然而生一种孤独感,被抛弃感,

被遗忘的,被满不在意着。

年轻女人走了,没有多待,焉一录转身回头。

焉可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心虚的,快速跑回房间。

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任凭自己跌落在地,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她开始不是焉一录的唯一了,她再也不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以前任她再闹她都是有分底气在的,她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

在傅霖离开后,焉一录最亲最亲的人。

可是如今,她不是了。

并且对于焉一路,焉可了解他,爱上一个人时,会不要命的,会付出一切的,以前他对傅霖就是那样。

她刚刚为什么要跑呢,或许潜意识中她想装作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她就可以虚伪的,继续假装着的保留那份任性。

可是,

他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这个想法像是有生命的,踩到她的心口,把她丢到无底洞。

眼泪不停掉,焉可抬手用手套去擦。

手套脏了,站起来,跑到洗漱间摘掉手套,放到水龙头下去洗。

洗着洗着看到左手手心那条狰狞的,丑陋的,刀疤。

扔掉手套,她连续挤了好多下洗手液,全都放到左手手心,然后用力去搓,她想要搓烂它,毁掉它,除去她身上所有的缺点,所有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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