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70)

有他在,冬花想必也能一直快乐下去吧。

[是时候说再见了。]

[你在说什么?]

赤司看着面前逼近的纳什:[天帝之眼并非比不上魔王之眼,而是还不够完整,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这个身体分成了你我两个人,所以我选择消失,把一切还给你。]

赤金异瞳的少年扭了扭头,视线穿过四百二十平方米,在人头攒动的观众席上精准地攫中了铂金长发的少女——她已经不可置信地捂着嘴站了起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般,冬花两步并三步地冲到栏杆旁,拼命地对着他摇手:“征君——征君——!!不要!”

又哭了啊,赤司的目光慢慢柔软下来,上一次都没有好好告别,这一次算是补上了吧。

再见,还有,对不起。

正如无论我胜利与否你都不会离开我一样,无论如何,我也会一直、一直深爱着你。

[我的愿望,就由你来替我实现吧。]

那年的漫天红枫中,红发少年侧眼看了看身旁正在虔诚许愿的少女,他动了动手指,跟她一同闭上了眼睛。

——想要……她能够永远得到幸福。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妈妈妈妈!”金发赤瞳的小女孩推开了书房的门板,比起她哥哥赤司御哉,赤司睦月现在说话还不太利落,话音软软糯糯,却别有一番韵致,她像只憨态可掬的小企鹅从门口向书桌一路奔过来。

赤司冬花放下手中的文件,从半开的门缝中听到了女仆们“小小姐——”的无奈呼喊,当即宠溺地笑了笑,对她张开手:“菖蒲,怎么了吗?”

乳名菖蒲的小女孩熟练利落地爬上了冬花的膝头,装着大河剧里的模样,有模有样地张开肉乎乎的小手挡在冬花耳旁,自以为小声地说:“妈妈,哥哥和爸爸又吵架啦!”

小女孩尚且辨不清“吵架”和父亲的单方面说教的区别,冬花却立刻意会了她的意思,她眨了眨眼,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但面对女儿懵懂的注视,冬花还是重新勾起笑容,揉了揉她肉肉的小肚子:“到底怎么回事,都告诉妈妈好不好?”

“嗯、嗯……”菖蒲转了转眼珠,赤色瞳孔的颜色清澈水润,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细节,这才一板一眼地开口,“爸爸抽查哥哥的德语,哥哥没有过,后来又查了哥哥的法语,哥哥也没有过,再后来……再后来……”

菖蒲抽了抽鼻子,认真地把脸皱起来:“爸爸说了哥哥几句,哥哥就哭哭啦。”

“只是这样吗?”冬花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儿。

“当然……”菖蒲在母亲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了然注视下垂死挣扎了一下,然而赤司家的家规实在没办法让这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能够说出半句谎言,垂着头沉默片刻,菖蒲这才别别扭扭地挠着头,一边将本来就扎得不好看的两个小揪揪挠的更乱,一边把自己的参与部分坦白从宽了。

“抽查哥哥的时候,我也在小书房,”菖蒲抿了抿嘴唇,手指已经预先性地扯上了母亲的衣角,准备袒露完了就可以立刻接上撒娇,“妈妈对不起,我不该在哥哥和爸爸吵架的时候,让爸爸给我剥巧克力吃……”

赤司冬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从她生下这一对儿女已经过了四五年,赤司征十郎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好爸爸——对女儿菖蒲而言,每每面对已经被确认为将来继承人的长子赤司御哉,男人却拿不出对着菖蒲的和颜悦色和慈爱纵容,频道总是自动切换成现任家主对继承人的严肃和高要求。

冬花能够明白这其实是他在幼时深扎下的隐晦创伤,虽然并非有意,但如今赤司征十郎与御哉的相处方式,的确有几分上一辈赤司父子的影子。

然而冬花清楚,四五岁的小男孩却想不透,这说好听点是区别对待,说难听点就是偏心——对于孩子而言,这简直太致命了。

“来,”冬花将菖蒲抱起来,起身向小书房走去,“我们去找爸爸和哥哥。”

儿童书房的门虚虚掩着,凝固的寂静从门缝中流淌出来,冬花直接推开门板,语气轻快:“日安——”

正如她所想的,赤司征十郎正面色严肃地靠在书桌旁,低头注视着红发男孩手下的作业,而赤司御哉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在父亲的视线下,即使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也不敢抬起头来,只是死死咬住下唇,眼圈又红了。

“征,”冬花向赤司走过去,将怀里奶团子一样的女儿交给他,同时不赞同地对他皱了皱鼻子,但语气依旧明快,“睦月说想去花园,麻烦你带她去吧?”

赤司征十郎跟她对视片刻,不知从妻子的目光中读出了什么,他沉默着垂下眼睫,长睫将红瞳中起伏的情绪遮住,随后点了点头,抱着女儿出了小书房。

门板合住,冬花这才扶着桌角蹲下来,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御哉,可以跟妈妈说说话吗?”

赤司御哉到底还小,尚且没有修炼出父亲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底,撇着嘴忍了好一会,到底还是在母亲温暖的注视下一抽一抽地哭了出来,他似乎很不好意思直面自己的软弱一般,没有扭头注视和自己瞳色一致的眼睛,只是闷闷地盯着面前的书本出神,别扭又委屈地小声说:“妈妈,父亲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

“怎么会呢,”冬花柔声说,同时伸手拍着男孩的脊背,心中不无心疼,“爸爸对你和睦月的感情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不同啊。”

“可是、可是,”赤司御哉噎了噎,终于将心中从来没有向别人倾诉过的话慢慢吐出,赤司家的孩子都早慧,而御哉比菖蒲还要更加敏感一些。

“菖蒲的名字是父亲亲自取的,还和妈妈的名字有关,我的名字是祖父取的,”赤司御哉努力抿住嘴唇,眼圈红红的,“我还没有乳名……”

“……”冬花沉默下来,慢慢伸手将红发男孩抱到自己怀里,“对不起御哉,对不起,妈妈也有错。”

赤司御哉把脸埋到母亲温暖的肩膀,心中的委屈和不解终于像山洪一样爆发,却也只是安静地流着眼泪。

“爸爸他、”冬花顿了顿,试图遮掩住声音中不自觉的颤抖,“他只是不明白该怎么和你相处,不过妈妈可以肯定的是,爸爸对睦月的爱显露在明处,对御哉的爱只是藏在了心里。”

“父亲也有不明白的事吗?”赤司御哉从母亲的肩膀抬起一点头,反而抓住了这个重点。

“当然了,他不明白的事多着呢,”冬花了然地顺着男孩毛绒绒的红发,像是在安抚被水淋到的小猫,“如果可以的话,跟妈妈去一趟大书房好不好?”

“好。”赤司御哉乖巧地点头,也没有让母亲抱着,利落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潮湿柔软的小手牵住了母亲。

“这个,”冬花拿下书架上一只极其显眼的盒子,然后在男孩好奇的目光中打开,从中拿出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本子递给他,“御哉看看吧?”

赤司御哉顺从地翻开,目光触及第一页时便不自觉睁圆了眼睛:“这是……”

“长子要由祖父起名,这是赤司家长久以来的传统,爸爸也没办法改变哦,”冬花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在得知妈妈怀孕的时候,你爸爸他看似冷静,其实兴奋得都睡不着觉,当天晚上就开始为你们起名字了。”

面前的本子上写满了父亲熟悉的潇洒笔迹,男孩子的名字居然有整整五页,赤司御哉目光怔怔的,一个一个地仔细看过去。

“爸爸他,很期待你的降临,”冬花想起那段日子,目光缓缓地柔和下来,“在妈妈面前装得平静,其实背后拿着产检的B超单一直看呢。”

“睦月对他而言只是女儿,爸爸可以抛下包袱娇惯她,因为睦月将来是自|由的。”冬花叹了口气,“但是御哉你不一样,你身上还担负着比睦月重千倍百倍的责任,爸爸即是你的爸爸,又要做你的家主,还要当你的老师,所以他手忙脚乱,没有平衡好,让御哉感到难过了。”

冬花将盒子里其他的东西拿出来——婴儿的小衣服小袜子,甚至玩具和咬胶,一式两份,被防尘袋装着,保存得完好而整齐:“这些,都是爸爸亲手保存下来的,御哉和睦月在爸爸心里,没有轻重缓急,都一样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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