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10)

她心情不错,深灰色的眼瞳化开,露出牛奶巧克力的质感,手机突然一震,冬花按亮查看,在看清字迹的下一刻,暖意蓦然被冻在眼睛里,她突然感到有些难为情——在赤司面前,虽然他并不知晓邮件内容,但是西园寺冬花还是觉得自己被扒下了最后的体面。

她抿了抿嘴唇,对赤司点点头:“抱歉赤司同学,家里有点急事,我现在就要回去。”

赤司征十郎刚刚放下绿茶包,闻言也正色起来:“严重吗?要不要我送你?”

冬花一时语塞,逃避似的移开了眼睛,咬紧了下唇。赤司征十郎顿时明白了,他并非有意,西园寺家的情况他也无法共情,他父母感情非常好,直到如今,父亲没有再娶,家中也挂着母亲的照片。

“抱歉。”他轻声说。

冬花摇了摇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抬起了一点下巴,她对赤司告别:“再见。”

她拎起书包,快步走向门外,发辫像松鼠的长尾巴,在背后一甩一甩。

她快步走出洛山,在一百米外的可停车区域看到了自家的黑色商务车,冬花一面扬高了手,一面跑过去。

“到底怎么了?”她语气急切,上了车之后赶紧系好了安全带。

山本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开车,接触不到主宅,他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看少女的脸,语气迟疑:“听说是老爷回家,跟夫人吵起来了。”

他们两个碰面就要吵,不吵才不正常,然而普通的吵架怎么会让女仆害怕到通知自己,冬花咬住下唇,急切地皱起了眉头。

等到车子终于停下,冬花急急忙忙地拉开车门跳下去,一路跑到主宅,进屋就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瓷片和残书乱卷,女仆排成一队低着头站在一边,完全不敢上前收拾,而她的父亲和母亲就站在一地鸡毛中对峙。

女人早就失了体面,头发蓬乱眼角飞红,正喘着粗气,男人的领带也脱开了,被发胶固定好的头发散乱在额前。

冬花动了动脚尖,碰到几片瓷片,发出哗哗响声,那两个人顿时看了过来,她像一个乱入战场的路人甲,有些无措地迎接他们的注视。

女人方才在女仆们面前丢了一火车的面子也没掉一滴眼泪,然而看到了冬花,却恍然眼眶一红,捂着脸哭起来——冬花太像她了,像她朝气蓬勃的十五岁,当时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名满全球的舞蹈家,而非一个成天靠修花养草来打发时间的贵夫人。梦想与现实的落差更加激怒了她,冬花从小上遍兴趣班,唯独差一个舞蹈,她看不得扼杀自己梦想的罪人玷污她的信仰。

“你们西园寺家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女人蹲下了身子,把脸埋进膝盖,她此时不像贵夫人,倒像一个女高中生。

男人愤怒地抓了两把头发:“西园寺?你现在不姓西园寺吗?!我巴不得你们两个谁也不姓西园寺!”

女仆们见到主人家的家事,个个吓成鹌鹑,恨不得贴墙变成透明人。冬花叹了口气,对她们摆摆手,用口型:“都出去吧。”

领头女仆如获大赦,带着后面的小妹鱼贯而出,幸好父亲没注意到这边,否则战线肯定又要无限拉长。

她踩着瓷片,心里一片空白,冬花面无表情地在他们两个人中扫视片刻,那点要劝架的念头也飞速打消了,她刚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到父亲暴怒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冬花脚步一顿,转过身子来,对他鞠了一躬:“我很抱歉,父亲大人。”

“抱歉。”他冷笑一声,“你当然要感到抱歉,你叫我父亲就是你最应该感到抱歉的地方!”

既然已经掺和进来,冬花干脆掺和得更匀称一点,她随手把书包扔在一边,走过去把母亲扶起来,女人这次没有拒绝她的手,撑着她的小臂站直了身子。

这番举动却被男人当做了站队示威之举,某些东西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他和冬花一样,都是到达气愤顶点反而会没有表情的类型,他声线柔和地对冬花一招手:“过来。”

冬花顿了顿,没有看身边的母亲——反正她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情绪。她顺从地走过去,刚走到他身前两步远,男人却像已经等不及了,扬手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敢这么违逆我?!”

成年男子抡圆了胳膊打下来是什么样的力道,冬花脑子瞬间“嗡”了一声,被他打得身体一晃,脚下不知踩到什么,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到地上,万幸这附近没什么碎瓷片,零星几片仅仅扎伤了她的掌心,然而这点疼痛在大脑的猛烈晕眩面前也不值一提,冬花脸上褪尽了血色,脑子里活像按了个抽水马桶,一刻不停地旋转着,她甚至干呕了两下。

等到意识慢慢回笼,她才感觉到掌心的钻心疼痛,右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地烧着,唇角闭不合,几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滴下来,冬花接住,送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是血,想必是牙齿划伤了口腔。

那两个人已经又吵了起来,他们市井又市井不到哪儿去,优雅也是半抛半抱,看起来不协调又滑稽。

冬花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她没哭,只是觉得很荒谬。

她跟赤司一起在静谧午后复习的时光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一想起她刚从图书馆离开还不到十五分钟,她就觉得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和撕裂感。

她拉开房间门,刚要进浴室处理,手机在裙袋里震动几下。

赤司征十郎:「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财阀们打起架来也是一地鸡毛

第10章 第十章

「还好吗?」

西园寺冬花看到邮件之后就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唇,却忘了右颊上的肿.胀,她立刻被抻得头脑一懵,连带着右眼也剧烈疼痛起来,眼球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冬花赶紧闭上眼睛放松面部肌肉。

过了一会,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痛苦慢慢蛰伏到皮肤深处去了,冬花不敢再动,保持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她调出数字键盘,却迟迟打不下「还好」两个字的答复。

她被扇得干呕,如今用了心思纠结,全身的神经线都拉成紧绷绷的一束,冬花烦躁地叹了口气,干脆把手机收进裙袋里,转而自己进了浴室,慢慢在脸上扑凉水——那里像藏了块火炭,发着高热。如今已经过了些时候,她的右脸完全肿起来了,高高地浮起一块来,指痕清晰可见,细小密麻的红血丝密布指痕周围,可见他用力之大。

冬花尝试着碰了一下,皮肉深处触及骨头的地方瞬间泛起难以忍受的钝痛,痛得让人恨不得跺脚大哭一场才好,然而冬花没哭,她只是闭眼“嘶”了一声,然后就继续俯下身子,动作更加小心地往脸上慢慢扑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蓦然被敲响,房间隔音效果良好,她也不知道来者是谁,但绝不会是她的父母——只要不是他们,无论是谁都可以。

于是冬花擦了擦手,带着脸上的水珠走出浴室,张嘴又会波及到伤处,她直接走过去开门,敲门人让她有点意外,但也不会太过意外。

“雪子阿姨……”冬花无意识轻声叫出来人名字,口唇掀动幅度小的几不可查。

被唤作“雪子”的年长女仆不过看了冬花一眼,眼泪就簌簌地落了满脸,她无意识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一下她的脸颊,手指和声音一并颤抖起来:“小姐,小姐——”

冬花摇了摇头,侧身把她让进屋里来。

雪子带了医药箱来,她是家里最有资历的女仆,从冬花被接到父母身边起,就一直是她在照看。她今天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后院花圃,结果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主人家的事情她也无权过问,但是如果当时她在场,冬花绝不会被打耳光。

冬花拉她坐在床沿,雪子轻轻抽泣着,从医药箱夹层拿出冰袋,细致地包上纱布,这才小心翼翼地贴上冬花肿起的右脸。雪子动作轻柔,她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只闭着眼睛任由冰袋拭去那份肿热。

“老爷他——”雪子突兀开腔,声音有几分滞涩,女仆紧张地观察少女的脸色,冬花闭着眼睛,神态没有变化一丝一毫,却在喉咙里“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确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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