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番外(9)

五月是真正热起来的开端,同时也是一个不太明显的小节点,在让人听着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的远足过后,冬花还没彻底恢复状态,期中考试的通知就已经下发,幸而具体时间未定,只粗步定在御影供之后。

这样也好——她的小说写了一小半,但最近又停下进度转而修改前面的内容,她跟赤司到底接触不深,几个属性简单堆凑在一起,人物有些发飘,立不住脚。她先前把已经那一小部分发给责编,责编直言“与女主相比,男主有些单薄了,不过人设很不错。”

冬花揉揉脑袋,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在到家之后拨通了幸村精市的电话。

“精市,又来麻烦你啦。”

幸村精市声音柔和:“不麻烦,冬花怎么了?”

少女拉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挫败地重重坐在床沿:“还是小说的事情啦,男主角人设太单薄了,根本立不住脚,所以我想和赤司同学再多交流一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她往后一躺,声音低下来,“总感觉怎么说都很贸贸然。”

那边打她开腔之后就一直保持了沉默,冬花静静等了一会,却还是什么也没等到,疑惑地叫了一声:“精市,不在了吗?”

远在神奈川的幸村精市苦笑,她居然已经迟钝到跑来跟自己诉苦,不知道怎么跟其他男孩子多相处这个问题,幸村摇了摇头还是回应了她:“在的。”

冬花“嗯”了一声,所幸也不是真心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过了一会就把话题岔开,和他天南海北聊了会别的,直到窗外的阳光愈来愈猛烈,少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精市,我要睡午觉了。”

幸村精市隔了一条电话线路,也能想象出少女此时的神态——眼睛半闭着,脸颊微微鼓起来一点,一向沉静的深灰色眼睛也像被蒙上雾气,柔和下来,整个人像是只迷迷糊糊用尾巴来圈着主人手臂的猫,乖得不得了。

少年声音也低下来,仿佛怕惊扰到她的睡意一般:“好,去睡吧。”

然而冬花没想到,御影供时,倒是赤司过来主动提及了那场欠下的对弈,冬花自然欣然点头了,于是在御影供完结之后,两人先一步越过教室,去了一间平日被当做活动会议室的空教室。

赤司应该经常在这里自己跟自己对弈,棋盘和棋具一应俱全。

红发少年将棋盘摆好,冬花在一边落座,手边摆了整整齐齐二十枚棋子。赤司征十郎抬起眼来看她,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战意:“开始吧?”

冬花点点头,暗暗咬住了牙齿,对手是赤司的话,必须要全程绷紧神经,才有可能发现他的布局。

西园寺冬花刚开始以为,赤司征十郎不加入将棋社简直就是对自身天赋的暴殄天物,一直感到可惜,然而等她看过奇迹的世代打的一场比赛,才目瞪口呆地承认了——如果要让赤司尊重自己的天赋的话,恐怕整个帝光的大多数社团他都要加入才行。

少女神色一凛,本来要落下的木质棋子顿在半空,又被她无意识地抓握在手心里,尖角边缘硌着皮肉。不得不说,赤司在将棋上的造诣恐怕早已经突破了高中生的限制,居然明面上与她大开大合厮杀的同时布下了一条暗线,而冬花竟是没注意到那条暗线一般,居然就这样放纵着任它完善生长,直到如今露出了凶狠獠牙,此番情景之下,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再有。

冬花仔细观察棋局,那条暗线铺设得堪称完美,她之前能够作为帝光将棋社的王牌主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擅长绝地反击,将荒芜化为冉冉生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在这盘棋上,她找不到机会。

少女放下棋子,爽快承认:“是我输了。”

赤司征十郎勾起唇角,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冬花一歪头,疑惑地看向他,赤司一面收拾棋盘,一面详尽地给她解释:“找对人了——果然,如果是西园寺同学的话,我一定可以铺设完暗局。”

冬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之前遇到的其他对手,恐怕不等他暗线铺完,就已经被“王将”了。

少女替他把将棋子收进盒子里,大抵是方才酣畅淋漓的对弈让冬花血热起来,她的表情居然比往常鲜活得多。她将沉甸甸的盒子递给赤司,踟蹰了一下,还是轻声问出了口:“赤司同学,周末方便一起复习功课吗?”

第9章 第九章

午后的图书馆静得出奇,只有书页翻动和铅芯摩擦纸面的细微声响。赤司写下最后一个数字,抬头活动肩颈,阳光在桌面温柔地伏趴着,而西园寺冬花就坐在阳光的另一边,依旧下笔飞快地运算数字。

赤司征十郎眨了眨眼,意态居然有些像小孩子,如果不是他气势太强,必定会有不少人开玩笑叫他“误入高校的国中生”。他并不清楚西园寺冬花的打算,但她怀有什么目的是必然的事情。同班三年,他虽然对西园寺冬花不甚了解,但也可以打上几个标签——沉默寡言,将棋高手,成绩优越——仅此而已。

除却考试和帝光祭,赤司便再没跟她说过话,而西园寺冬花本人似乎也相当满足于独来独往,没有把自身领域往外推一分一毫的念头。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在升上高中之后主动来与他接触,简直称得上异常。

此时,冬花也完成手下的习题,她的视线越过明亮的阳光,瞟了一眼赤司的算草本——完成时间比她要早,冬花不带情绪地收回目光,活动了一下手指。

她今日把长发编成一条松松的辫子,垂在肩头,浓密的睫毛半落着,配上这样的好阳光,总让人觉得她身上那份不可接近的冷傲也淡化下去了。大概是有绒绒的碎发搔到她的脸颊,冬花缓慢地眨眼,耸起那侧肩膀来拭去痒意,那店员没想错,她很多无意识的小习惯都透出一股懒洋洋的波斯猫意态。

赤司不着痕迹地一错眼珠,就将注意力从她转移到窗户上了,少女本来就有点婴儿肥,做出那样的动作,居然硬生生看上去有些娇憨。

——赤司也是在以后才撕开她色厉内荏的伪装,彻底品尝到那份无人知晓过的娇甜的。

她低头拉开书包拉链,从中掏出钱包,因为不远处就有图书管理员,她用上了气音:“赤司同学,我要去楼下买饮料,你要喝吗?”

冬花现在无比渴望一罐冰镇黑咖啡,她本来就怕热,图书馆里为了照顾到各类学生,把空调打在一个适中的温度,她已经把外套脱了,只穿一件短袖衬衫,也还是热得燥烦。

本来这个楼层就有一只饮料自动贩卖机的,一直摆在楼梯拐角,但近来出了故障,学校还没叫人来维修,学生也只能费费腿脚跑楼下。

“我不用。”赤司摇了摇头。

冬花颔首,按着裙摆起身,从桌子的空隙中走过去,腰线薄得像一张纸。赤司看着她对图书管理员躬身打了招呼,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她动作很快,赤司不过百无聊赖地翻看一会单词,她就已经回来了,手上不止一瓶黑咖啡,还有一包绿茶。冬花把绿茶摆到他面前,轻轻坐了回去,考虑到在图书馆内的问题,她特意买了瓶装和纸包装。

赤司垂眼看着被摆在脸前的绿茶,他平常不喝含糖饮料,唯一的例外是这个牌子的绿茶,他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的少女。

冬花侧过身去,抱着瓶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抿了抿嘴唇后才发现了赤司的注视,他的赤金双瞳亮得出奇,鎏金一样的眸色像极了食物链顶端的猫科动物,冬花登时动作一顿,眼珠旋移两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爱喝吗?”

是爱喝才会这样。

赤司征十郎平静地收回视线,没有以语言回以确切回答,却是在下一刻就戳进了吸管。冬花这才松下身体,用指尖摩擦了一下黑咖啡冰凉有雾的瓶身,那一方皮肤迅速失去体温。她看到赤司搁置在桌面上的左手,体面的人总有一双赏心悦目的手,少年手掌纤瘦,从指尖到指根干干净净,没有粗大的关节,看起来甚至不像是玩运动的。

冬花眼神一动,看到他戴在左腕上的手表,在课室里受两人位置局限,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地看清那手表的全貌,银质表带,黑色表盘,并不张扬,但感度和格调都很足,十分“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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