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鲛人怎么会咬人(41)

“话到这个份上,好叫你知,你面前坐着的这三位,是遵纪守法好脾气的。可那个孩子的下落呢,我们商爷又非得知道,因此带了我来。我现在把你的头割了,提着去问这船上的人,总有一个知道命贵开口说的。到时候我一把火烧了船,自去投案,商爷找着了人,也不会承你这个死人的情。”

“不如你现在透点风,我们谨慎些,绝不露出是从你这里来的消息,咱们出了门两不相干,以后谁也别提谁。你还能拿着今晚包船的银子,高高兴兴去讨你主子的赏。怎么选?”

程骄手搭在腰间,用拇指推出半刃剑来,眼半抬着,其中锋锐比剑光更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知鱼嫣否 跟 渡春迴 小可爱的浇灌~

笔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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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想死的修仙者》

黎锐师父修仙,他跟着,糊里糊涂,修的是长生。

十五岁那年,他下山参加鬼狝,失踪了。

三个月后,昏迷的他被扔在了自家山门前,醒了之后,一切正常。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黎锐才知道哪里不正常。

他长生了。

师父没修成,活了快两百,还是死了。

慢慢的他见过的人,全都死了。

黎锐锁上院门下了山,从此不修长生,开始修死。

他在山下的世界又转了好久,想了挺多办法,怎么死都死不了。

后来有一天,一个人在他又一次找死的时候突然出现,扭着他的双手将他推在墙上,恶狠狠地:“没有我的允许,你也敢死?你也配死?给我拖着这条命,我要用。事成之后,我赐给你死。”

黎锐拧断了自己一条胳膊,从他怀中滑了出来,绕到他背后,一手环上了他的脖子,笑笑的:“那可不行。朝夕相处的,最后你要是舍不得我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病娇!强强!嘿嘿嘿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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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湛明与李东渊坐在男子背后,闻言都有些惊异地看了程骄一眼。

商别云面朝着男子,没做什么表情,只是端着酒盏,稍稍抿了一口。

男子眼神闪烁了一瞬,挤出一个笑来:“哦呦,这位是大家的随从?好凶的性子,难怪我们芳哥儿……”

程骄只是一哂,右手握住了剑柄。两侧的烛排呼地一下,焰头在一瞬间几乎垂直倒下来,直指向男子的方向。

男子在船上多年,见过些江湖场面,脸色几乎在瞬间灰败下来,手中掐着的呼唤守门人的呼哨也松开了。

商别云半抬起眼来:“凶?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在我们这群人里,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

一滴冷汗从男子头上滴下来。他忍不住用手去抹,眼角的描红被蹭花了,再看不出妖娆来,只有一片狼狈之色。

程骄将剑刃按回鞘中,束手等着。两侧的烛火回位,静静地燃。

男子咬了下嘴唇,突然膝行两步,凑到案前来,两手撑到案上,将案上的杯盏撞得一片狼藉,支起身子,将脸凑到了商别云耳边。

“袁府……骁骑袁府。”他全身都是颤抖的,带得桌上的杯盏也抖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烛火突然爆了一下,他受到很大的惊吓一般,整个身子弹了起来,向后急退了两步,险些跌倒。站稳后他平了平呼吸,看向了商别云的眼睛。

得到无声的默许之后,他突然提起了嗓门,仔细去听的话,还强压着颤抖的尾音:“无妨,大家喝尽兴了,手底下不稳,我这就叫人来收拾。大家还有没有看上的?叫进来点曲儿吧。”

商别云将酒杯扔在桌上,站起身来,配合着:“不必了,今天已经尽了兴了,改日再来吧。程骄掏钱,走了。”

程骄应了一声,从钱袋中抽出一张银票来,走到男子面前,将银票按在了他手心里。

男子对上程骄几乎淡漠无波的眼神,不知为何像要撑不住身子一样,强压着声音里的抖,还要做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来:“小的代船上的孩子们,谢商爷的赏!盼着商爷有空,常来光顾则个。”

商别云念着好说好说,掀了帘子第一个出门,守门的人见他出来,深深躬下身子行了一礼,小跑着去了舵仓,让人靠岸停船去了。

听到身后湛明跟了句:“阿弥陀佛,这位施主,那个铃哥儿……”

男子机敏,立马接道:“铃哥儿今天讨了诸位喜欢,我回去定会分一份大大的赏给他,当着大伙儿好好褒奖他一番。”

湛明又道了一声佛,走了出来,李东渊其次,程骄垫在最后。

船迎着半弯月亮,劈开一道浅浅的水纹,朝岸边驶去。湖面上还星星点点缀着几艘画舫,有歌女的声音遥遥地从湖面乘风而来,在水汽中氤氲着,让人生出飘飘然驶在仙天的错觉来。

商别云站在船头,湖风舍不得他的头发,撩起又放下。

一个人站到了身边。

“可惜。这样的月色,该听一首好曲子的。”商别云看着月亮,自顾自说道。

“先生耳朵灵,能听见别的船上的,不要钱。”

“你给了多少?”

“钱袋里最大的一张。”

商别云悠悠转过头来,眼神哀怨:“一曲破舞,两口酸酒,几碟烂菜。”

“我怕湛明大师跟东渊都没有钱。要不先生以后自己管钱袋?”

商别云憋了半晌,又把话吞下去了,回过头来,接着盯月亮:“那还是算了,我丢得比花得快。”

船离岸不远,很快便要靠岸了。男子去补了脸上的妆回来,眼角描红又是锐利精细的了,带着一众小倌出来相送,芳哥儿脸上还忿忿的,却又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瞟着商别云。铃哥儿却有些愧疚的样子,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湛明看着铃哥儿,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一辈子最多也就见这一回的人,商别云才懒得再废精力,在船舷处背着手站着,只等着靠岸。

就在这时,船却被突然涌上来的一股浪推动,不知道是不是撞上了水下的石头,猛地晃了一下。商别云站在船舷处,站立不稳,身子栽歪着,眼看就要倒下去。

眼前是黑沉沉的湖水。

情急之下,他伸手向四周仓皇挥着,一个人的手臂伸了过来,死死握住了他的手。两厢用力,他被拽了回来,撞在了那人怀里,额角撞上额角,生疼。

“先生没事吗?”程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还攥着商别云的手臂,两个人错着肩膀,紧紧靠在一起。

商别云这才后知后觉,原来程骄真的已经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了。

“没事,能有什么事,倒是被你撞得挺疼。你这孩子头壳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硬。”商别云从程骄肩上直起身子来,龇牙咧嘴揉着自己额角,迈开了两步,离船舷跟程骄都远了一些,跟李东渊说话去了。

程骄走到船舷边上,低头看着湖水在船边荡着的细细波纹,在湖水的倒影中,看见自己微微皱起眉的脸。

下了船,夜已然有些深了。望湖楼已经上了门,街上摊贩收了摊,间或走过几个互相搀扶着歪歪扭扭走路的醉鬼,野猫终于等到了没有人类的清静,三三两两溜达着在街上觅食,见到商别云一行人,弓起身子叫两声,就窜回了沉沉的夜色里。

湛明跟李东渊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商别云也没再说话,程骄本就是个话少的,四人默默行了一段,到了小庙所在的巷口,湛明脚步没停,直接跟着其他人走了过去。又到了李东渊住着的胡同口,他做贼一样四下望了一圈,蹑手蹑脚地绕着远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一个岔路口,商别云才停下步子:“去我那儿还是洄娘那儿?”

李东渊抢着开口:“你那儿你那儿,我去你那儿还能泡一会儿,洗洗身上这脂粉的味。”

湛明也没什么意见,四个人就这么一起走回了商别云府上。

到了门口,程骄快走了两步,上前开门,脸色却突然一变。他侧过身子,给商别云看门上挂着的被剪坏了的铜锁。

商别云忍不住扶住额头:“完了,这下倒霉了。”

果然,四个人推开大门,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股旋风一样冲了出来,一手叉腰,指着商别云的鼻子便喊了起来:“商!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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