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没有在一起+番外(22)

作者:赵二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长得好看了!好看难道不是用来夸你们女生的吗?

第二十八章 小温馨

天还未大亮,寂静中,闹铃声平地炸起。阮知荷揉着惺忪的睡眼,挣扎着俯身到床边,低头去看睡在床底下的邵江洲。

床底下黑黑的,看不分明,依稀有个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仿佛还不愿意醒来。阮知荷这样看着,没头没脑地傻笑起来,有谁会信,高冷桀骜的邵江洲此时此刻会酣睡在她家的床底?她又想,小时候自己是很怕床底下这个地方的,每天晚上一个人睡,她都会把被子蒙过头,她总觉得有鬼或者其他什么怪兽会从床底下钻出来,猝不及防地狠咬去她身上的一块肉。可是现在,这个她以为最可怕的地方睡了一个叫邵江洲的少年。

邵江洲大概是听见了她的笑,跟着悠悠转醒,脑袋并没完全清明,就这样坐起,头猛得撞在床板上又迅速倒下去,只见他双手抱头,痛得在地上打滚。

阮知荷看得目瞪口呆,试探地问:“邵江洲,你还好吧?”

邵江洲的动作顿了顿,瞬间就恢复如常,好像刚刚那个有点笨有点萌的人不是自己。他灰头土脸,裹着被子从床下爬出来,佯装镇定地威胁道:“不许说出去!”

“好。”阮知荷眼里有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她也起来,打着赤脚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准备挑选外套。手刚伸进去,邵江洲的声音恰在耳边:“怎么全是黑的?”

她吓一跳,不禁后退一小步,便踩在了邵江洲的脚背上。忙把脚缩回来,莫名燥红了脸。

邵江洲却似没察觉,依然在身后:“黑色不好。”

阮知荷没应,心里暗暗记下了邵江洲的话。奶奶也不喜欢阮知荷总穿黑色,她说阮知荷这样死气沉沉,像个披头鬼。

邵江洲从她身后退开,把外套拉链拉好,便在床上坐下,掏出手机来玩:“你先去卫生间把睡衣换了吧,等你洗好我再洗。”

阮知荷看他一眼,点点头,想来邵江洲没看见,又轻轻补一句:“好。”邵江洲的手机不似她的老爷机,最多只能玩数独和俄罗斯方块,连qq都登不了。两人的手机比在一起,仿佛不是同一个时代的。

她低低叹一口气,情绪霎时有些低落。她不喜欢这种差距甚远的感觉。

她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拉小便的时候,颇觉得难为情。邵江洲就在外面呢,应该能听到声响的……

等一切都收拾好,她抱着睡衣走出去,因为不自在,本意是不去看邵江洲的。

邵江洲却听了声音看过来,蓦地笑出来,清凉的声音里有了几分人气:“唉,你走路怎么顺拐?”

阮知荷不免有些恼羞成怒,随手丢了睡衣,就过来拉他的胳膊,又将他推进卫生间,不由分说带上了门。

正羞恼呢,只听门里还有邵江洲漫不经心的轻笑声。心就逐渐平静下来,带着几分甜,几分欢喜。如果能让他笑,这样也好。

等邵江洲也收拾妥帖,两个人猫着腰,踮着脚,抓着栏杆往楼下去。奶奶家的老式挂钟响起,“铛铛铛”沉闷地敲了四下。

阮知荷觉得刺激,她有很多疯狂的念头,但从来也不会去做。或许在她很小的时候是敢的,她都敢邀请张淮北和她私奔!

她转过头对邵江洲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邵江洲,我们这样子看起来像不像私奔?”

邵江洲难得和她频道一致,嘴唇也勾了勾,笑得落拓。

两人总算成功出逃,阮知荷把邵江洲送到村子口:“等你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好吗?”

邵江洲神情微动,一如既往地沉默。他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仔细在阮知荷的脖子上围好。

月亮还挂在天边,失了清冷的光,只是一个小小的淡黄色的圆,嵌在深蓝里,无声无息。空气里有饱和的潮湿。可是,他们每哈出的一口气都能在空气里凝结成大团的水雾。

阮知荷被冻得脸颊生痛,她忍着不舍还是解开了邵江洲那系得漂亮的围巾的结。在邵江洲不解又不赞同的注视下,将围巾重新戴在邵江洲的脖子上,然后又裹住自己的。

两个人同戴一条围巾站在村口等车,没有人再说话,彼此默契地不愿意打扰这份短暂的温馨。

阮知荷感觉得出来,邵江洲原本是抗拒的,但最后他妥协了。真好。

她得寸进尺,往邵江洲身边靠了靠,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了她原本最讨厌的季节。

目送邵江洲上了出租车,阮知荷心情分外好。乐颠颠地跳着往回走:“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然后笑起来,觉得自己好幼稚。

回到家的时候,奶奶还在睡。阮知荷蹑手蹑脚回了房间,四下寂静,她把邵江洲用过的牙刷简单清洗了一下与毛巾收拾到一起。

百无聊赖,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盒打开来看,如数家珍——这张唯一的邵江洲的照片是上次和楚涵一起倒卖邵江洲照片的时候,她偷藏的;这是邵江洲用过的笔;这是邵江洲给她买的饮料的瓶盖;这是通告栏上,过期了的邵江洲的表彰报;这是……这些东西,都有深意。

她把毛巾和牙刷也收进去,重新把盒子在柜子里放好。似想起什么,蹬蹬蹬提腿跑进奶奶的房间,踢了鞋,钻进奶奶的被子里,抱住她:“奶奶,我想买新衣服了,我不喜欢都是黑色的。”

可能是她难得亲近,可能是奶奶本就巴不得阮知荷换别的颜色的衣服,这一次竟没有针锋相对,骂什么。祖孙俩依偎在一起,奶奶捏捏阮知荷的胳膊,又摸摸她快蜷到胃的腿,不满地嘟囔:“这么瘦,在学校里是不是不吃饭的。”

阮知荷没回话,闭着眼睛像是又睡去一般。

“说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俩都要说实话。”周六,楚涵的奶茶甚是清闲。她和黑子坐在面对面坐在一张小圆桌前,彼此面前都倒扣着一只小号奶茶杯。

黑子战战兢兢,又虚张声势:“黑爷我行的直坐的正,光明磊落,怕你啊?”

楚涵也不甘示弱,挺了挺胸膛:“老规矩,骰子点数大的人能问骰子点数小的人一个问题,黑子如果你敢对老娘撒谎……”末了楚涵将手比到自己的脖子前,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黑子觉得自己特憋屈,但他总不能威胁回去吧?太有失他作为男人的风度了!

第二十九章 楚涵生气

骰子在杯底摇,发出轻微的声音。楚涵和黑子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停住手,好像谁摇得更久,谁的点数就会更大一样。

楚涵便不依了,嘴巴一扁,泫然若泣:“黑子,你这么怕输,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黑子见不得她这样,下意识就想去哄,那句“不比输赢了,你直接问”差点脱口而出,好歹被他硬生生抿在嘴里。

太阴险了,实在是太阴险了,每回都来这招,他都数不清自己这样稀里糊涂吃了几次闷亏。

楚涵见百试不爽的办法失了效,脸上有被看透的尴尬。下一刻似想到什么,索性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对黑子说:“喂,黑狗,你真不让我?”

黑,狗?

黑子被她一激,也不管什么绅士风度了,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满脸泼皮样儿:“都是中国人,凭什么让着你?不让不让,点数大小定输赢。”

楚涵被气笑,移开自己的奶茶杯,底下的骰子赫然是个两点。

黑子把头凑过来看,顿时乐了,笑得四仰八叉,老神在在地去开自己的奶茶杯,正得意忘形,脸上的笑便凝固了。

骰子上这大大的红心原点不是一是什么?

黑子还在一边哀嚎,自是没注意到情绪不对的楚涵。

楚涵却把纸杯往桌上一丢,闷声起身走进吧台,收拾起器具来。她觉得黑子心里有鬼,不然干嘛怕她追问?而且,男朋友不就是应该让着女朋友的吗?

黑子本还在叫唤,被楚涵的动作唬住,表情有些懵,完全二丈摸不着头脑!楚涵这是怎么了?生气了?赢了反而生气了?为什么呢?

黑子颤颤悠悠地踱过去:“媳妇?”

“媳妇,你不问我问题了?”

楚涵头也不抬,表情依然阴沉沉:“嗯。”本来只是生气,这一“嗯”倒应得她觉得自己受委屈了。连声音都止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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