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假正经(9)

作者:玄门知音副主编崔雪花/无疆/金陵小小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蓝曦臣一听金光瑶有自杀之意,冷声道:“谁许你自杀?我不许。”

“你好霸道。”金光瑶吃吃一笑,捉住痛脚,“从前竟没瞧出你如此蛮横无理。我还道你与其他纨绔不同,原来骨子里仍是一丘之貉,我就真死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不会死的。”蓝曦臣步下台阶,双目洞彻,要把金光瑶看个底朝天,“你非常恐惧死亡。”

他替金光瑶摘去落于发隙的木樨花屑:“如果你真的想死,不会活到今天,你种的菜长得很好,可以送一些给我吗?”

金光瑶秀眉扬起,咬紧牙关,恨声道:“是,我不会死的。我活着,就是对你对你最大的报复。我要好好儿地活着,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吸你的血,坏你的名,还要用你的钱去逛花楼。”

“随便你。”蓝曦臣岿然不动,稳如泰山,“我无法,也无谓。”

金光瑶黔驴技穷,秀美的容颜狰狞如鬼,他又陷入疯癫状态,倒退下台阶,振袖指着那让他恨爱交加的男人,厉声道:

“有朝一日你的妻子进门,我必要出来捣乱,我要大闹你的婚礼,到她面前将你的黑历史全抖落出来,让你成为整个修仙界的笑话。蓝曦臣!你此生都别想走出我的阴影——”

他忽略台阶上滑腻的青苔,狠话还没放完,脚下即一滑,整个人往后栽倒。

呵,真是丢丑。

天旋地转,身子如坠云雾,一只手稳稳托住后腰,金光瑶免于滚下台阶的命运。

然后双脚离地,他已横悬在半空,手一捞,揪住一片卷云纹,金光瑶身子蜷缩,埋首云雾中,不敢再叫嚣,难得地乖顺下来,像外头打架输了,缩回主人怀里的家猫。

蓝曦臣横抱着金光瑶,缓步下台阶,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声音也变得轻快:“燕子楼的地址在哪里?我不认识,需得找一个熟门熟路的艄公才可。”

燕子楼是姑苏最负盛名的青楼,但凡姑苏人,没有不知道寒山寺和燕子楼的,包括蓝曦臣,他从哪里听来的,不得而知。

这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叫金光瑶觉得分外不合衬。

可恨的周全又跑出来作怪,他呜咽道:“你得乔装改扮,不能泄露行迹。”

“为什么不能泄露行迹?”蓝曦臣竟比金光瑶落落大方,“我会带够钱,绝不会赊账的。”

“重点不是这个!”金光瑶扭了一下,“泽芜君上青楼。你想这样的花边传闻满天飞吗?”

“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们就不去好了。”

“……去,当然要去。”

豁出去的君子对上有顾忌的小人,前者碾压了后者。

输掉的一方说到底不过是输给了爱情。

.

蓝曦臣和金光瑶是翻墙出去的。

过去他们常常干这样的事,金光瑶来云深不知处,寒室夜里常常是空的。

不然两个人对着满山花花草草吹冷风,多乏善可陈?那是贫贱伴侣的穷开心。

公务谈完了,没有娱乐,这玄门仙首做着还有什么意思?又不是老耕牛。

娱乐不能是鱼水之欢,就只能往姑苏城里找去。

姑苏自古繁华,夜市里卖着菱藕,春船上载着绮罗,千灯碧云,高楼红袖。

金光瑶觉得蓝曦臣生于斯,长于斯,却不能领略这世俗的欢乐,未免可怜,于是他经常怂恿蓝曦臣与他夜奔下山,到姑苏夜市去玩。

蓝曦臣也许就是在夜市里听说燕子楼的,他第一次提到这地方时,适当表现出了一点隐晦的兴趣。

好在金光瑶是个有底线的人渣,他要做班婕妤,不要做赵飞燕,就没有把蓝曦臣往那藏污纳垢的地方带。

不过,想去的地方,就算当时忍住了,有朝一日终还是要去的,更何况燕子楼委实很好找。

到小河畔,还未问,就有船家上来问要不要去燕子楼,蓝曦臣大方承认,丢了银子在船头,不与艄公有肢体接触——他有洁癖,从不与陌生人亲近。

上了船,蓝曦臣也不坐船舱,就立在船头,雕塑一般,引得过往船只上和岸上洗衣的女子频频侧目,有几个女子因看蓝曦臣入神,竟失足落水,引得嘲声笑浪,蓝曦臣目不斜视,全然置身事外的态度。

金光瑶冷眼旁观这一幕幕闹剧,心想,蓝曦臣才是赵飞燕。

他钻出舱,揶揄赵飞燕:“你不肯触碰生人,也不怜香惜玉,偏要去逛窑/子,届时莫不要被吓得昏过去,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绝不会放过你,我也绝不会救你,若丢了贞洁,你可不要想不开上吊。”

蓝曦臣伸臂,揽住金光瑶腰肢,说:“我不是去做恩客。”

“那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你如何当着我的面做恩客。”

“我就当着你的面做了,又如何?”

“我就当着她们的面,做你的恩客。”

蓝曦臣语气漠然,却让金光瑶不寒而栗,敲打效果甚佳。

金光瑶栗栗而战,仍学死鸭子嘴硬:“我不信你敢这样不要脸。”

蓝曦臣看出金光瑶真怕了,揉揉他的额发,以示安抚,又搂他入怀,轻声细语:“你既不自爱,我又何必再顾忌那些?阿瑶,你当明白的,一个男人,总有条底线是不可以碰的,不要逼人太甚。”

金光瑶又咬了他脖子一口,蓝曦臣则随他咬去。

两人闹过一通后,一路无话。

夜幕降临,两岸华灯初上,琐窗次第打开,红妆粉面一一浮现,构成两条糜丽浓艳的人世浮屠。

乌篷小船靠上码头,蓝曦臣携着金光瑶上岸,动作温柔体贴,呵护备至,金光瑶如一尊木偶,任蓝曦臣摆弄。

一座灯火璀璨的花楼矗立于他们面前,还未进去,就有几个艳俗女子粉蝶扑花似地扑上来,一个个眼里嗜血,像那饿狼见了猎物。

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搭上金光瑶肩膀,就被一根长长的物件拍了一下,花娘痛得缩手,其余花娘也吓得退开。

金光瑶一瞧,那长长的物件,竟是一根戒尺,云深不知处里用来惩罚小孩儿用的戒尺。

蓝曦臣竟带着这玩意儿上花楼。

金光瑶不由捧腹大笑:“泽芜君,你是来劝娼妓从良的吗?”

蓝曦臣答:“她们从良与否与我无关,我只防红杏出墙。”

金光瑶歪嘴一笑,幽幽道:“聘则为妻,奔是妾(大意:明媒正娶就是妻子,私奔的就是小妾,没有名分)。我是个什么呢?通房用的下/贱人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小气?”

蓝曦臣收了戒尺,说:“你要名分,我给,我父亲能给我母亲名分,难道我就不能给你吗?”

金光瑶无言以对,自顾自晃进花楼,蓝曦臣亦步亦趋跟上。

一进去,免不了又有一群莺莺燕燕纠缠,都被蓝曦臣以戒尺打走,搞得老鸨好生纳闷,要不是金光瑶出手阔绰,要了个上等雅间,她险些以为是两人是来砸场的。

两人上了雅间坐定,金光瑶叫来最好的酒菜,又问老鸨:“听说你们这儿的花魁飞燕最擅长脱衣舞?”

旁边儿蓝曦臣重重抽了口气。

第8章 可怜飞燕倚新妆

蓝曦臣寒冷到要把这暖烘烘的温柔乡化成雪洞。

这个倾国倾城的白衣公子,比燕子楼中最红火的花娘还要抓人眼球,却浑身上下透出生人勿进的气质,纵然最孟浪的眼,也不敢过多亵渎他。

老鸨认得那卷云纹,知这人来自那神秘高贵的假和尚庙,纵然卷云纹可以作假,这靓过西施,美过飞燕的脸蛋绝作不得假。

半老徐娘不敢造次,把过低的抹胸向上提了寸余,满脸堆欢,敷衍金光瑶:“飞燕眼下正陪着别的客人,只怕要到后半夜才得空来,公子不妨今日先叫了牌子,定个时辰,明日再依约前来,以免磋磨时光。”

老鸨半辈子迎来送往,什么样的恩客都见识过,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岂看不出面前一对契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

一对怨偶,家里没斗出胜负,跑外头继续打擂台,飞燕不过是他斗气使用的道具,她可不拿摇钱树出来做道具,既不能钓到大鱼,还掉了身价。

金光瑶眼睛也亮,瞧出老鸨的推拒,手一伸,蛇一般钻进蓝曦臣的衣襟,掏出一沓银票,按在桌上。

“叫飞燕来作陪。”

十足的暴发户嘴脸,多么庸俗,多么恶臭,多么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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