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假正经(8)

作者:玄门知音副主编崔雪花/无疆/金陵小小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然后背过去,作非礼勿视之态。

金光瑶老实换了衣,坐桌边打开食盒,见里面除了姜汤,还有一碟子桂花藕粉糕,不禁悲哀万分,同时浑身寒毛直竖。

这个男人刚被他深深伤害过,还能如此体贴周到,太过可怕,诛心还是蓝曦臣拿手。

为什么不让他彻彻底底死心呢,这磋磨人的孽障。

他不觉瞥向蓝曦臣,蓝曦臣也正看着他,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伸来,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问:“谁打你了?”

金光瑶察觉到蓝曦臣脉脉温情背后的野心勃勃,他早该料到的,蓝曦臣骨子里比谁都好胜,绝不会屈服于昨夜的败局,才半夜功夫,他就重整旗鼓,气势汹汹反杀回来。

金光瑶提着万分小心,仰头灌下姜汤,道:“我自己打的。”

蓝曦臣貌似心疼:“为什么要打自己呢。”

金光瑶喉头呛辣,不禁咳嗽连连:“因为我贱,贱人就该打。”

蓝曦臣取出一方雪帕,替金光瑶擦拭嘴角残汤,说:“我可舍不得打你,更不愿除我以外的人瞧你的身子——我对你的心,你真的不懂?”

蓝曦臣眼神炽热,足以令任何一个怀春少女痴迷,金光瑶却避之唯恐不及,他不搭理蓝曦臣,只当他不存在,狼吞虎咽吃完藕粉糕后,就钻进被窝里睡觉。

一直睡到日暮时分,金光瑶才懒散地起身,蓝曦臣竟然还在,他就坐在床畔,凝视着金光瑶。

金光瑶心中警钟敲响,预料到大事不妙。

当夜雨停,金光瑶给母亲烧元宝蜡烛纸钱,蓝曦臣也在旁边儿陪着,待他还和从前一样,柔情万种,金光瑶却只觉得他包藏祸心。

金光瑶烧完了纸钱,蓝曦臣还没有走。

他立在扶疏花影间,湛然若神,倾下身,于金光瑶耳边呢喃:“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每天过来陪你。”

原来他竟可以这样诱惑,只要他想发散自己的魅力。

金光瑶惊叹着蓝曦臣刻意释放的惊艳,却断然推开这人间无双无对的尤物。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要他像从前那样驯服,围着他打转,像星星围绕着月亮,为此不惜纡尊降贵,从云端降临人世。

但为时已晚。

金光瑶不欲再玩见不得光的暧昧游戏,于是他挑明:“泽芜君,你下凡与我这个孽障较劲,本就是输。”

“孽障,你害怕输吗?昨夜已是你的极限,今晨又故态复萌,如果真的不在意,为何又要对我辩解?”蓝曦臣以玉箫挑起金光瑶的一绺青丝,青丝溜溜滑过玉箫,金光瑶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愤怒过后,蓝曦臣敏锐地洞悉到金光瑶对他的在意。

“随便你吧。”金光瑶撇撇嘴,“输不输我也无所谓啊!有所谓的只有二哥你。”

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转身欲走,一条长臂揽住他腰肢,迫他旋身,紧接着,唇舌被封缄。

他被按在桂树下,整个人都被玩弄于对方股掌之间。

旁边还有纸钱的余烬,风一吹,仅存的火光黯淡下去,四周是无边的黑暗,枝丫摇曳,淡柔纤小的黄金香屑落了满身。

蓝曦臣的攻势如狂风海啸,金光瑶根本无法喘息,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席卷,他头昏脑涨,几次想挣扎,都被牢牢钳制住。

当蓝曦臣不再礼让,竟可怕如斯。

他无助地抓住男子的胳膊,嘤嘤示弱,男子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吻得如痴如醉。

好容易觑着机会,利齿上阵,咬住那纠缠他不放的舌,浓厚的血腥味散开,男人闷哼一声,终于放过他。

金光瑶大喘口气,推开那为非作歹的登徒子,骂道:“假正经!”

蓝曦臣擦擦嘴角渗出的血,淡淡问:“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不喜欢。”金光瑶咽下蓝曦臣的血,浑身虚脱,靠树坐下。

两人暂时休兵,各自养精蓄锐,默默无言许久后,金光瑶忽然问:“昨夜你的承诺还作数吗?我为你换了窗纱,你就带我出去放风。”

“当然作数。”蓝涣好整以暇。

“明天我就要出去放风。”

“好,你要去哪儿?”

“燕子楼。”

说完,一管玉箫落地,滚到金光瑶腿边,金光瑶捡起玉箫,拿着手里把玩,低下头:“我是个正常男人,想逛青楼很奇怪吗?”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话,金光瑶抬头,面前空空如也。

蓝曦臣不知何时已离开。

第7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

蓝曦臣走了,留给金光瑶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金光瑶挺身向虚空中抓,却只抓到几点金屑。

他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咫尺之距,如不能相望相知,即是天涯两端。

金光瑶翠眉低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精气神跟着蓝曦臣离去,他成了枯藤衰花,甚至不能独立站起,只好攥紧玉箫,如同抓住唯一的浮木。

蓝曦臣遗失了裂冰,一定会回来找寻的,我得在这儿等他。

就算是人渣,也得做拾金不昧的人渣,不能贪图小便宜,多跌份儿?

叫薛成美那厮看不起。

金光瑶这般自欺欺人。

就这样靠树坐着,数着星星,听着清露滴答落阶,一直坐到天明,乌发上挂满露水,沿着下颌滴下去,氤透了秋衣。

这秋衣内衬是狐狸皮,蓝曦臣给他穿,似有暗嘲他是狐狸精之意,金光瑶恨恨想着。

他心胸狭隘,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蓝曦臣,以此减少内心对他的依恋。

唯割舍依恋,做回那离离的野草,方才能存活。

一尘不染的洁白衣角又飘然而来,金光瑶仰面,正对上那温柔忧郁的眉眼,斯人眉睫上挂着水珠,并不比金光瑶体面多少。

蓝曦臣藏匿于花枝后,凝睇了金光瑶一整夜。

金光瑶无心留意细枝末节,他看见蓝曦臣回来就失了神,丢了魂,哑声喊:“二哥……”

这一喊简直柔肠百结,苏苏松松,层层叠叠,像姑苏豆沙馅儿的月饼,直掏蓝曦臣心窝。

蓝曦臣微动容, 问:“你坐在这里一夜,是在等我回来吗?”

“是。”金光瑶双上捧上玉箫,说着违心的话:“裂冰是你自己落的,我留此等你,免得你倒打一耙,诬赖我偷窃。”

蓝曦臣涵养极好,并未怫然作色——与前夜那场可笑的仙人跳比,唇枪舌剑根本不值一提。

他接过玉箫后,屈身蹲下,抬起金光瑶下颌:“孽障,你没有良心。我何时对你倒打一耙过?”

拇指觅机揉红苍白的唇,金光瑶挨不住,嘤咛一声,身子簌簌发抖,桂树枝丫摇摆,降下漫天芬芳花雨。

“你口上没有,心里却有。你自己道心不坚,却反暗怪我勾引你,斥我为孽障,不是倒打一耙是什么?”金光瑶蹙额颦眉,双手捉住那不规矩的手腕:“别再行轻狂之举,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我不是你的通房丫头,你不收敛,我就去告诉蓝老先生。”

金光瑶的反抗甚无力,手上力量可忽略不计,蓝曦臣丝毫无退却之意,反将拇指伸进金光瑶口中撩拨,他笑道:“孽障,你送我那两块石头春宫后,还有谁会信你有贞烈之德?纵我承认犯罪,他们也只会以为我在包庇你。”

金光瑶气结。

是啊,身败名裂的人渣和高山仰止的名士,该信谁,一目了然。

求人不如求己,金光瑶决意自力更生,且与这假正经周旋到底。

他就不信,就凭假正经那点儿微末道行,还能压住他这举世无双的大恶人。

金光瑶逆反心生,腾地窜跃起来,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神经兮兮,色厉内荏。

蓝曦臣给他夸张的姿态吓了一跳,也跟着站起,但见金光瑶没有攻击他的苗头,复又笑了笑,漫不经意问:“小孽障,你又要咬我?”

他巴不得金光瑶咬他,正可就势还一场仙人跳,一雪前耻。

金光瑶窥破蓝曦臣眼里的危险企图,沉着退下青石台阶,假意望天,悠悠然道:“今日天清风沐,正是出游好时机,二哥,你以为呢?”

语意柔和,又夹杂小小的逢迎之意,一如往昔还未决裂的时候,令蓝曦臣想起昔日携手并辔的大好时光。

他不免心摇神驰,颔首应道:“同感。”

正想顺着台阶将“燕子楼”一节越过,金光瑶却不容他避讳:“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燕子楼呢?二哥,阿瑶已大半年未近女色,委实憋得慌,再这般下去,不如上吊自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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