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妃+番外(15)

作者:容我醉时眠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陆方砚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裴谨留,继续道:“还说什么最看不上薄情寡幸之人,我瞧着你就是天底下头一个负心薄幸的!我陆方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丢人!”

裴谨淡定地另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抬眼看过去:“没有女郎肯嫁你是对的。”

陆方砚气急败坏地还嘴:“你才没有女郎愿意嫁!要嫁我的女郎分明都从长公主府门口排到城外了,你这是嫉妒……”

“等等——”陆方砚一头雾水地瞧着裴谨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悟了:“所以刚才的沈姑娘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陆方砚:你找人得求我!!

裴谨:可是没有女郎肯嫁你。

陆方砚:你办事得求我!!

裴谨:可是还是没有女郎肯嫁你。

沈姣:殿下在和世子说什么?

裴谨:没什么,就是最近夫子开了一门新课,叫论如何娶到心爱女子,孤在和他讨论成绩。

沈姣:然后呢?

裴谨:孤满分,他零分。

陆方砚:……我死的时候,没有一个裴谨是无辜的。(微笑.jpg)

第13章 重任

“能想到这儿,你还算有救。”裴谨看着杯中起起伏伏的叶片,低头啜了一口茶。

陆方砚却生起气来:“好你个裴谨,居然藏得这样严实,连我都不知道!”

裴谨不答,神思却忽然飘远。

陆方砚又道:“只可惜是晚了这一个月,否则,现下东宫倒也不会如此被动……你是怎么想的?且不论陛下的意思,就看荣妃和魏家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要如你的意,这两关如何过得?”

话虽这样问出口,可裴谨是什么人,陆方砚再清楚不过。

他打小就不是个委屈求全的主,若是当真狠了心硬抗到底,便是圣上亲临也是无用。

“还有,五郎那边的动作你自己心里都有数么?我远在恒阳都知道了,可见是有人故意要这消息散得人尽皆知。燕城的旱灾,滨城的洪水,天灾都给他们活生生煽动成了人祸,真是不枉这么多年念的好书!”

裴谨颔首,自他大婚以来,宫内外就不太平。略想想也知道,是何人在背后动手脚。

从举荐林渺渺入主东宫起,荣妃便为着自己的儿子费尽了心思。

陆方砚还要再愤愤不平,却被裴谨淡淡打断:“我倒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再替我寻个人。”

自那日陆方砚从东宫辞去后,修竹院便也回归了往日的寂静。

唯一不同的便是,曾经未有侍女侍奉在侧的太子殿下,窦然间就多了个即将贴身侍奉的女婢。

这消息不用多时,便传进后宫,再没多久便连圣上亦有所耳闻,一时间竟是闹得沸沸扬扬。

反倒是在修竹院养伤的沈姣,对外面的传言半点也不知晓。

静养了几日,沈姣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身子骨也利索多了。

加之挽青一日三趟地替她上药,连带着她那双被浣衣磋磨地有些不能看的手也日渐白皙滑嫩,往比从前更好的方向长去。

然而在她养病期间,裴谨却并未来过。

沈姣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裴谨对她并没有太过上心,无非是对一个随时能侍寝的奴婢的态度而已。

无论是浣衣房解救她,还是把她带回修竹院,大抵都是出自储君对子民的仁心,而非男女之情。

这样便是最好,她不求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只想能够有机会送弟弟离开东宫,仅仅是如常人般好好生活,也就足够了。

若是她也可以一起离开,更是再好不过的。

“姑娘,您瞧,这是花房今日新到的酒醉杨妃。是牡丹里一等一的品种,放在屋子里只怕是香气都要溢出来了。您说,插哪个瓶子里好?”

挽青拿着一个青釉瓷瓶,一个白釉瓷瓶分别比了比,自己拿不定主意,转头来问沈姣。

沈姣倚在窗前,看着挽青手里的粉嫩地似乎能掐出水来的牡丹,忽然道:“这几日多亏了你的照顾,我的身子才能好的这样快。”

挽青忙着比照瓶子,匆匆笑了一声又扭过头去:“姑娘这说得是什么话,要不是为着照顾您,在修竹院做事这样天大的福分奴婢是想也是不敢想的。”

“我本也是要指去飘绵院做女婢的,如今身子既然好利索了,就断没有再接受你照顾的道理。咱们都是一样的,你也别再姑娘姑娘的叫我,奴婢奴婢的叫自己了。”

沈姣站起身,走到挽青身边,拿起一簇牡丹插在青釉瓶中。

“我瞧着两个都好,不如一起插上。”沈姣看了看瓶身,又嘱咐挽青道:“从今往后,再不可拿花房这样名贵的花种来了。咱们不过是殿下的侍女,哪里用的上这样名贵的花种。倘若让旁人知道了,少不得流言蜚语。可记住了?”

挽青福了福身,声音哑哑的:“记住了。”

正说着,赵应便顶着好大一张笑脸敲了敲房门:“沈姑娘,殿下有请。”

沈姣料想左不过是再问问郝石头那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对镜子理了理衣裙,随着赵应去了。

赵应直把人送到书房门前,便不好意思道:“主子喜静,看书时不叫人打扰。姑娘自去便是。”

沈姣谢过赵应,上前轻叩了两声门,然而还未及开口,便听得门内一句:“进来。”

她只好转叩门为推门,两步并作一步走进去。

书房内的一应陈设都是简朴为主,便连挂着的帘子也都是素锦布料,话本中的金银器玩、琉璃翡翠一类一样也没有,倒是和裴谨寡淡的性子很是相宜。

檀香木的长桌前,裴谨单手持着书卷,在懒洋洋的日光下翻书。

沈姣不敢出声打扰,便悄悄行了个礼。

正是这时,裴谨放下手中书卷看向她:“身子可好全了?”

沈姣点了点头,客气道:“承蒙殿下恩泽,奴婢身子已经无碍。听医者的意思,奴婢弟弟也不日便能痊愈。”

“你身子刚好,先坐吧。”裴谨拿着书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柔和的日光在他眉眼上铺上一层光晕,显得格外俊朗。

沈姣顿了顿,又看着裴谨不容置疑的目光,还是谢恩坐了下去。

“这两日,魏绵顺着上次郝氏母子的事情倒查出不少东宫的腌臜事。一桩桩一件件,若真纵容下去,不知会发酵到何种地步。这件事,还要多谢你。”

裴谨坐在檀木长桌后,目不转睛地瞧着沈姣。

“沈姣同弟弟承蒙殿下恩泽才有今日,不敢居功。”沈姣蹲在地上行礼,言语间都是客套。

裴谨笑了笑,从檀木长桌后走出来站定在沈姣身前,向她缓缓递出一只手:“你似乎很怕我?”

沈姣不由想起,侍寝那天晚上,裴谨也是这样的话问她。

耳尖便蹭地一下就红透了。

裴谨扫到她绯红的耳尖,轻咳了一声,半蹲下来把温热的掌心塞在她娇娇软软的手掌里,用力一带。

沈姣便随着他的力道被扶正了身姿,目光所及处正是裴谨上下滑动的喉结。

她慌忙别过眼去,想要把手从裴谨掌心中扯出来时却反被握紧:“修竹院琐事不多,旁的事情都有赵应支应,倒是用不着你花心思。”

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

沈姣尚未把话脱口,便被裴谨抢先一步道:“但孤脾气不好,性子冷淡,倒是很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在身旁,提点孤、警示孤。这个重任你可担得?”

裴谨说完,抬起她的十指瞧了瞧,满意道:“有好好上药。”

沈姣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烤一般,从脚底烫到头顶,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上次卢医者说,阿阳今天便可下地,奴婢忙了这一早上倒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净。”沈姣深吸了一口气,一刻不敢停顿地把话说完。

裴谨看出她遁逃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松开她的手,便见那若葱根般的指尖呲溜一下就被沈姣藏在身后,快得仿佛落了影子下来。

他低头一笑,再抬起脸时,清澈的一双眼里便都是忍耐不住的笑意:“去吧。”

“奴婢告退。”沈姣三步并作两步退出,走出去好大一截还不停地用手扇风,试图给自己降温。

沈姣倒也不算是说谎,从书房出来后,就径直走到后院沈沐阳养着病的房间。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小黄门苦口婆心地劝诫的声音:“小郎君还是用些饭食再继续练吧,如此身体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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