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同人)【哨楼】山岳平平+番外(54)

作者:karl小寒/xiaohankarl204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花玛拐后半个哈欠硬生生给吓回去了。

“自己人自己人。”

陈玉楼给鹧鸪哨突然伏在耳边的一声呼唤叫得没了定力,只待他那一句的尾声都在黑暗中散尽了才突然想起来跟花玛拐匆匆摆手。

花玛拐早都见怪不怪,此刻心领神会不用他说都已经给自己拢在伞里捂得严严实实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非礼勿视。

陈玉楼歪了歪头去靠鹧鸪哨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

他有时觉得鹧鸪哨像自己养的什么巨型宠物,蹭的时候还会搔地人脖颈痒痒的。在昆仑神宫前还好,可自从解了诅咒,他这不论何时何处见面都要先去自己颈窝蹭的毛病便愈发明显了。

鹧鸪哨此次是为陈玉楼而来,却也不仅仅是为陈玉楼而来。

陈玉楼自己也知道。

“可是有什么消息了。”他轻轻点了点鹧鸪哨鼻尖。

鹧鸪哨先是点头,而后语气中便突然多出几分埋怨。

“说过多少次你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多带几个得力的人护着。”

陈玉楼故作木讷:“这不是有拐子吗?”

鹧鸪哨斜瞟一眼花玛拐,从鼻腔里哼哼:“如果刚才我手里有把刀,你现下就已经横在这儿了。”

陈玉楼抬手去勾他下巴颏,嘴里乱七八糟打哈哈:“害,这不是还有你嘛。”

“少来。”鹧鸪哨心口不一地先让陈玉楼勾自己下巴颏,给人勾完还要没好气跟他回嘴,“你知不知道现在连香港的人都在打你的主意。”

“这就对了。”陈玉楼低头笑了笑,他当然知道。

遮龙山一战后,他在云南扶正了张佩金当主帅,掌滇军大权,这消息可是送到了身在香港的临时大总统孙中山先生案头上的。他现在明面上是个江湖帮派的总把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实际上早都一只脚踏入了政局,若说没人重金买他性命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这浑水既然趟进去了,便没有退缩的道理。

“二位魁首,城楼风大,不如回府一叙?”花玛拐见自家总把头与隔壁魁首好不容易寒暄即罢,立刻见缝插针。

陈玉楼洒洒然冲他摆了摆手:“我们还有位客人未到。”

“还有客人?”花玛拐不明所以。

鹧鸪哨默不作声短刀已然出鞘在手。

陈玉楼早有所觉般的冲他斜斜勾起唇角。

这客人别人不懂,可鹧鸪哨一定懂。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要来的这位想罢与他方才动手时抱的是一个心思——湘阴夏日多骤雨,最宜杀人。

倏忽间有位人影三两步已经翻身踏上城楼,指尖细密白光一闪四五柄锥形飞刀已经击出,颗颗直逼陈玉楼死穴。

鹧鸪哨翻身的功夫换去陈玉楼身前手中金刚伞打横挡下迎面一击正欲回头之间又一柄飞刀自背后而来直取陈玉楼后心。

陈玉楼借鹧鸪哨后背为支撑仰面打横翻去他身后,指尖双刀出鞘早已蓄势待发。

那人影见他二人一黑一白配合地天衣无缝一时竟露出片刻空挡。鹧鸪哨口中发出一声尖啸,手中金刚伞应声收拢向那人胸前一个突刺未果,立刻撑开硬生生将眼看就要撤步与二人拉开距离的杀手拉到近前。陈玉楼循声而至,指尖双刀瞬间已给他心口开了个大洞。

那人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便彻底匍匐在雨中。

这下手也太快了。

“你就不问问他是谁派来的?”鹧鸪哨悻悻瞧一眼泡在雨中的尸体,淡淡道。

“没什么问的。”陈玉楼将两把刀举在雨里冲刷,对这个问题表现得兴致缺缺,“除了香港,还有哪里能派来这种不入流的杀手。”

“哦?”鹧鸪哨挑了挑眉,这话仿佛还有些下文。

“关于我卸岭陈玉楼这颗脑袋,绿林也是有些传闻的。”

陈玉楼将短刀递去鹧鸪哨手心里,笑眯眯跟他打岔。

“什么传闻?”

“你天天在绿林里闯荡,还能不知道?”

鹧鸪哨觉得自己也是冤得慌,他确实是行走绿林,可确实也没听过什么有关卸岭总把头脑袋的传闻。

陈玉楼笑着袖手,却迟迟不答。

传闻这绿林里谁都动得,却唯独陈玉楼动不得。

——因为总有个一身鸦青的蒙面人守着他。

鹧鸪哨身在其中,又如何能听到这些有关他自己的传闻呢。

“金堂,那些江湖传闻不说也罢,可这刀总该有个名字吧。没名字的武器,怎么上得百晓生的天下兵器谱?”鹧鸪哨见他迟迟不答,也只得作罢,转念又打起这把短刀的主意。

“不如叫——温柔刀。”

“什么温柔刀啊,这种名字哪能上天下兵器谱!得要个再厉害些的,便像什么钻天索,飞虎爪,小神锋一般!”

鹧鸪哨嗤之以鼻。

“就叫温柔刀。”

陈玉楼不容置喙。

神锋无影也好,钻天入地也罢,取个闻风丧胆的名字都是为了杀人,又哪能比得上鹧鸪哨手中这把为了守人而铸的刀。

卸岭靠陈玉楼一双眼在这世上四处寻藏找宝,可他自己早都找到了要守护的唯一宝物。

其实鹧鸪哨也找到了。

fin.

第49章 番外2

*链走评

*我为什么一天天总要挑战自我写这玩意儿…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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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瓶山事

择日不如撞日。

鹧鸪哨盘腿坐在连廊扶手上自暴自弃地想。他乍一看倒是副打坐的模样,可一双眼却直勾勾瞧着一箱箱挂着红绸的贺礼自陈府门外往里送。

陈玉楼卧房在后堂处理事务在正厅,他鹧鸪哨的客卧却在前院厦房。

自云南回转陈府已有七日了。

打回转陈府第二天起,陈玉楼就立刻投身到一连串迎来送往的事务中去忙得不可开交。他失了一双招子,无论怎样的贵客都不便亲自相送,日间只差花玛拐代为迎来送往。他自己一日日只清晨从卧房到正堂坐定,凌晨再给拐子引着从正堂回转卧房歇下,若是事务再繁杂些便直接就在正堂歇下,一来二去七日过去鹧鸪哨竟跟他连照面都没打上。

因此在今日陈玉楼突然命花玛拐来传话说明日跟他同去一趟瓶山看看弟兄的时候,鹧鸪哨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他此次回转湘阴,本并未打算呆这么长时日,可奈何该说出口的话总是寻不到良机,只得一日一日等下去。

此次同去瓶山真是天助我也。

鹧鸪哨临出发还信誓旦旦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此行非得把事情扮成不可,不成功便成仁。

奈何这次陈玉楼还是没给他留机会。

可陈玉楼自己心里也有尚未说出口的话。

他想劝鹧鸪哨等到解了诅咒便可以留在卸岭再不必四处飘零,可明里暗里又觉得此话出口大抵要被拒绝,便迟迟不愿提。

其实鹧鸪哨在府中那几日陈玉楼虽然确实忙得四脚朝天,可无论怎么忙,去瞧一眼的时间还是有的。一直没去,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又是否真的该开口。

两人各自轻功都算了得,只要专心赶路,自湘阴到瓶山也就是大半天的脚程。可陈玉楼与鹧鸪哨都是副各怀心事的样子,便走得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

山间天气多变,此行纵然从清晨至午后都还算顺利,可到了傍晚空中突然飘来片阴沉沉的乌云,狂风骤雨披头盖脸便向二人浇过来,金刚伞在呼啸山风中撑都撑不住。两人只得三步并作两步顺记忆好不容易摸去山间攒馆里暂避。

山雨来的爆裂又突然,两人从山间到攒馆拢共只用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都给里里外外浇了个透湿。

攒馆破败,但好在头顶有片完整的屋檐,两人仓促间跑去躲雨的偏殿厦房正是鹧鸪哨当年下瓶山跟花灵老样人同住的地方。彼时他们搬山三个人挤挤挨挨勉强住得下,现在他与陈玉楼两个人住刚刚够保持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接下来就你们懂得咩哈哈

总之是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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