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西亚被他这样的语气逗得笑出声。
“好了,多少有点女孩子的样子。”鹰眼拿出一个玩偶熊:“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别多想。这是幽灵丫头要我给你的。”
“呜哇!佩罗娜的小熊!超——可爱!”
“不要把剑术落下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说这个……我不会丢你脸的啦!”
等到鹰眼都走了,旁边的两方还没能解决争吵。
“大婶!你说你要跟谁走?!”艾斯被激得叫出了很多年前的称呼。
康斯坦西亚脸色一沉:“臭小子都说了再敢这样叫就让卡普爷爷打你啊!”
“我现在才不怕臭老头了呢!”艾斯倔强地不改口,萨博无奈地扯住帽子。
“那你自己回去吃什么海王大餐吧!我要留在这里和罗宾娜美一起!”
很好,兄弟二人组失败了。
目送着飞鱼离去,路飞奄奄地蹲在地上:“好想吃海王类啊~”
他的尾音拖的长长的,任谁都听得出来那股遗憾。
山治咬牙切齿:“笨蛋!下次给你做!”
香克斯嬉皮笑脸地留在了桑尼号上:“啊贝克曼他们啊……哈哈哈哈哈哈!他们自己没问题的!”
在海贼热闹的宴会中,康斯坦西亚喝醉了。她笑着撑住下巴看路飞乌索普和乔巴一起做插筷子的小把戏,听布鲁克拉起快乐的乐曲,橙黄色的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一副油画。
香克斯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他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快速地凑过去亲了一口泛红的脸蛋。
康斯坦西亚迟钝地转头看他,又被亲了一口鼻尖。
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家猫。香克斯觉得自己也许是醉了,竟然还大着胆子搂住女人的腰,大庭广众地亲了上去。
好在混乱中、酒醉中,极少有人注意到这里。
康斯坦西亚被笼在香克斯的怀里,她浑身软绵绵的,酒精使她无法反应,只能睁着金色的眼睛承受身上人的吸吮。
是烈酒在燃烧还是激情涌起呢?
无所谓,最终都不得不沉熄了。
香克斯压抑住燃起的火焰,无奈地把睡着的女人抱起来,找满眼了然的抽着烟的厨子问了个房间。
山治目送他离开,他把手搭在船舷上,对着大海吐出烟雾。
爱情啊……
神奇的油彩
我发烧了。
意识到并不是一见钟情让我冒烟发热后我已经躺在了医务室,感觉四肢很沉重。
贝克曼从外面推门而入:“醒了?昨天晚上我拿预防的药过来时就看到你满脸通红地躺床上。”他把我扶起来喂我喝水:“虽然药慢了一步但还好发现得及时,不会烧成傻子。”
“咳咳、”我呛了口水:“……才不会烧傻。”
贝克曼面无表情地让我躺下:“确实,本身就已经够傻了。”
我尝试瞪他,但他没有反应:“好好休息,我们会把你送回风车村。”
听到他沉稳的声音,我安心地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香克斯在旁边坐着,见到我睁眼居然一个熊扑到被子上说什么抱歉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我都没有听进去。
因为,他他妈的实在是太重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个大龄熊孩子可算从我身上下去了,我下意识问他:“米霍克呢?”
“他大清早就走啦!”香克斯还不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原本已经坐起来,闻言整个人颓了下去:“居然就走了呜呜呜。”
“诶,那他衣服呢?我放你房间水池上了。”
“他拿走了啊。”香克斯凑过来:“你在不开心?”
“嘤嘤嘤。”我揣起被子捂住嘴:“人家才刚刚确定心意,他怎么就走了嘛。”
“?!”香克斯一脸风太大我没听清的呆滞了。
“你……喜欢他?!”
我轻咳一下,小声地说:“我觉得我昨晚对他一见钟情了。”
他从凳子上跳起来,瞪大眼睛,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走进来的贝克曼打断了:“到风车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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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船时我极力邀请香克斯在风车村待一段时间,但他整个人精神恍惚一直没听进去我的话,直接叫雷德弗斯开走了。
这种奇怪的表现是从我对米霍克表白开始的吧?真是的,香克斯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反应啊,搞得我又想起来上次在香波地的尴尬场景了。哎,康斯坦西亚,别多想,你们可是混了多年的真情实感的好兄弟——这还是香克斯以前自己说的呢,你总不能不信本人吧!
没错!我拍拍自己的脸心情回升。
不过今年香克斯总算说要来东海看看我了,那他之前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呢?
哎!真搞不懂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说到男人的想法,不得不提起我的两位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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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二十四岁,有一天我突发奇想跑去北海看望多弗表哥。
怎么说呢?多弗表哥给我地址后我兴高采烈就过去了,结果他住的地方竟然比我还烂。
“……垃圾场?”我小声吐槽。
有人突然从我身后探出脑袋:“我说,我说小姑娘,你来这里想干什么?难道是海军派来的奸细吗?还是敌对势力搞过来的呗嘿嘿嘿!”
噫!我吓得往旁边一躲:“呜哇,你好恶心!”
突然冒出来的大叔披着一个棉被、戴着墨镜,头发像胶水一样垂落,光着脚站在地上,胡子拉碴的脸上还在流鼻涕!
啊啊啊啊啊根本就是个猥琐大叔啊!不要过来啊好恶心好恶心!
他沉下脸:“我说我说,你说我恶心?”
“大表哥救命!!!”我已经尽力叫到最大声了,不知道多弗表哥听得见不。
有什么东西阻止了猥琐大叔朝我挥下的手杖。
我眯着眼睛看发现是一根细细的丝线。
“咈咈咈咈~托雷波尔你可以退下了。”啊,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多弗表哥呜呜呜!太亲切了!
“大表哥。”我迅速站直身体用贵族的方式跟他问好。
多弗表哥穿着黑色的衬衫,胸前打了个红领带:“咈咈咈咈~西亚表妹来得真快。”
“表哥给我地址之后我可是很兴奋地就冲过来了。”我严肃地看着他,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发抖。
几年不见,多弗表哥身上的气越来越明显,虽然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却让我寒毛都竖了起来。
“咈咈咈~西亚表妹这么喜欢表哥吗?”
隔着墨镜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但这个问题没来由地让我觉得危险:“因为是表哥啊。”
我这样回答他,他倒是没说什么了,只是把我带上了那个小楼。
我坐在椅子上,旁边几个人诡异地打量着我,我还听见那个女孩子嚷嚷:“居然是少主的表妹吗?!”
我不自在地瞥了她一眼,她居然红了脸。这位小可爱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红脸啊。
“咈咈咈咈~西亚表妹来得刚好,我这里有个人你一定想见见。”
“吱嘎——”这时刚好有人推门进来,我转头看过去:“?!!!!”
“咈咈咈~很惊讶吗?”
我瞪大眼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穿着黑色羽毛外套跟个鸵鸟一样,脸上涂着红色的小丑似的油彩……
“这谁?”多弗表哥的手下可真是风格迥异丰富多彩丰……
鸵鸟装小丑看到我也一下子怔住,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哈?”我无措地看向多弗表哥,他居然还在笑:“西亚表妹难道认不出来吗咈咈咈咈!”
我该认出来吗?
我仔细地上下打量这个高个子鸵鸟装男人,他的脸被油彩盖住完全看不出底,倒是这个金发有点眼熟。
啊不过金发到处都是算啥眼熟啊。
见我冷淡地把头撇开,多弗表哥咈咈地笑了:“西亚表妹居然也认不出来柯拉松吗?我亲爱的弟弟找来时已经伤了嗓子,确实有点可惜啊。”
“?”
弟弟?什么弟弟?你弟弟?!你弟弟不是罗西南迪吗你趁着罗西不在上哪乱认了个弟弟……
等等!
我又把头转向鸵鸟装被称作柯拉松的男人。
“你……别告诉我你是二表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在一堆人、尤其是多弗表哥的注视下僵硬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