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非要跑来凑热闹的波鲁萨利诺也在阴阳怪气地同娜美搭话。
偶尔西亚还会抬头笑着问卡塔库栗一些小问题,把身后的老男人们都看得暗自咬牙切齿。
“小罗宾,看那件裙子!我觉得好适合你~”康斯坦西亚指着一家商店橱窗挂出来的蓝色长裙。
一旁的娜美也连连点头:“我觉得很不错哦!”
“哟西!那就去试试!”
一帮大男人面面相觑抿着嘴跟了上去。
瞬间显得拥挤的商店里,店员小姐额头流着汗,时不时瞥一眼坐着的或者站着的男人们,内心无比崩溃:这是什么微妙的气氛啊?!
西亚把那件裙子拿着,她的睫毛也是浅浅的铂金色,明亮的眼眸里氤氲着温柔和期待。罗宾眨了眨她蓝色的眼睛接过挂着裙子的衣架,转身去换衣服。
娜美一开始被大将黄猿搭话时还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不得不说波鲁萨利诺的口才很好,现在康斯坦西亚望去发现娜美已然全身放松地同他聊天。
太可惜了,康斯坦西亚在心里想。应该让蒂格丽缇表姐看看的。
大早上蒂格丽缇表姐就因为萨卡斯基传来的信函:“中午下班后希望能邀请蒂格丽缇宫一起进餐同游”而忙碌地捣腾着自己,她刚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情人节的邀请,就说萨卡斯基怎么会突然这么主动。
不,光是他能够主动去邀请表姐就……
康斯坦西亚幽幽地叹气,看看人家萨卡斯基万年钢铁直男爱情纠结症患者都终于下定了决心、懂得找个蒂格丽缇没去过的小岛勾引她出门,这群家伙居然只是约她到香波地玩?
没救了,这地儿平常又不是没来过。
她今天因为贝克曼和香克斯在电话里再三强调的“打扮的漂亮点”特地穿了件华美的浅粉色连衣裙,袖口的蕾丝边上还镶着碎钻,索拉为她做了粉嫩的指甲,看起来就很有春天的意境。
可是如果是过情人节,这么多人一起未免太辜负这种约会的打扮了吧?
此时此刻,目光紧紧放在她身上的几个男人内心不约而同闪过这句话。
可恶,这些家伙太碍眼了。
彼此不爽的男人们使得店内气压更加低迷,店员小姐感觉自己仿佛要昏过去了。
老板,我这么多年努力的工作,解决了一位又一位顾客,没想到,今天还是遇上了硬茬。
西亚注意到店员小姐不停滑过脸颊的汗水,问身边的娜美要了一张纸巾:“你还好吗?擦擦汗?”
店员小姐接过去擦了擦:“谢谢您。”
罪魁祸首们不动声色地收敛了些气场,店员小姐的脸色才慢慢好起来。
罗宾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的黑发披在身后,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婉的姐姐般的微笑,眼珠如同上好的蓝宝石,这条长裙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把她身体姣好的各处有点都统统衬托出来。
“像漂亮的大姐姐。”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康斯坦西亚却更像十八岁的小姑娘,整个人惊喜地围着罗宾转。
但没人会去提醒她她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他们乐于看心爱的女人数十年如一日快活自在地称自己为“青春无敌美少女”。
康斯坦西亚又为娜美挑了件短裙,娜美的身材也很好,漂亮的野猫让西亚眼睛一直无法从她的大腿上移开。
“美女姐姐,我好了。”她竖起大拇指。
娜美被她逗笑了,挽着她的手往外走。
有一堆气场强大的护花使者,康斯坦西亚所到之处基本没什么闲杂人。
“虽然承包甜点店很开心,但……”她咬了口蛋糕,因为塞了太大一块儿导致嘴边沾上一圈奶油。
眼疾手快抢到康斯坦西亚身边座位的香克斯叫了她一声。已经消气的西亚转头疑惑地看着他:“嗯?”
香克斯捧着她的脸,用右手大拇指去揩她嘴边的奶油。他的脸挨得太近,让康斯坦西亚忍不住脸红:“那、那个……”
香克斯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连带着她的明眸都有些湿润。
“用纸擦。”坐的端端正正的剑士抽出一张餐巾纸挡在了他们的连中间:“啰嗦。”
坐在康斯坦西亚左边的罗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香克斯僵硬地对好友微笑,米霍克没管他,把面前的樱桃奶酪推过去:“西亚丫头,吃这个。”
“唔,谢谢米霍克。”可能因为是初恋,康斯坦西亚每每面对鹰眼时说话都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羞涩,其余几位听得都眼神一暗。
“耶~小西亚果然还是这么喜欢吃樱桃啊……”波鲁萨利诺连声啧啧,他总是这样不嫌事大地挑起事端。
偏生有人落了陷阱。
“西亚。”卡塔库栗端来一叠点了好几颗樱桃的慕斯蛋糕,他的眼神平静,让人瞧不出态度。但明显是在讨好女人。
“啊咧啊咧,小小姐不想试试冰沙吗?”身为海军大将,为了插话连果实能力都用上了,不择手段啊库赞。
康斯坦西亚看着面前逐渐变得越来越多的甜冷食物,抽了抽眼角:“你们真是够了。我的胃说它不可以。”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堆明里暗里的追求者全都是一根筋的直男。她错了,她不该嘲笑萨卡斯基那么久的。
几人在最后究竟去哪艘船上用餐起了争执。
“当然是来我们桑尼号啊!”山治在港口等了半天,他都把晚餐准备好了,卷卷眉皱起来:“西亚小姐、娜美小姐、罗宾小姐!请纵情享受吧!”
“啊啊那可不行啊!萨奇说了只要把西亚姐带回去他就准备好多好多海王肉料理。”艾斯拉住萨博站在他对面。
面对两边的盛宴,路飞看来看去,最终折服在哥哥的诱惑里:“啊!我要吃肉吃肉吃肉!艾斯一定要准备好多好多肉哦!”
他想往艾斯和萨博那儿走,被山治一把揪住背心:“笨蛋!你可是我们的船长啊!”
睡过了全程的索隆难得没和厨子唱反调,他扶着剑柄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啊,不能让。”
库赞在意那束残破的玫瑰花很久了,令人意外的是康斯坦西亚明明已经手心出汗,仍一直攥着包住花柄的艺术纸。
库赞本来心情不算好,但此刻他只是无奈地轻笑:“小小姐,花都谢了,扔掉吧。”
康斯坦西亚瞪他一眼:“扔什么扔?我不!”
他感觉心中一片柔软,金色的少女就是耀眼的发光体,她如此娇俏鲜活,每一个举动在他眼中都明艳媚惑。
库赞蹲下身,他的手举在康斯坦西亚的面前,一束洁白晶莹的冰玫瑰缓缓凝结。
“小小姐,虽然只是暂时的,拿住它吧。”
拿住它吧,拿住他的心和所有的爱,拿住会在春天融化的冰雪。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让康斯坦西亚神色一瞬恍惚。
“库赞……”
库赞却站起了身:“草帽也好,白胡子也好。玩过这一晚,记得早些回来。”
卡塔库栗将一直没动的点心袋递给旁边傻看戏的乌索普,乌索普也就那样傻乎乎地接住了。
他走到康斯坦西亚面前,拿手抚摸她的头发:“下次来万国吧。”
这是康斯坦西亚曾经委婉拒绝的邀请,那天的一刻幻梦已是出奇的特例,但此时此刻他站在这,苋红的发丝搭在厚实的围巾上,眼神平静又认真地发出了第二次邀请。
“好。”西亚释然的笑了。
卡塔库栗把自己带来的甜甜圈盒一并给了乌索普,转身离去。
(刚刚反应过来的乌索普:诶等等!为什么我要帮他拿啊?!我看上去像仆人吗!!!)
“米霍克……”康斯坦西亚抬着头看他。鹰眼仍然锋利地像一把绝世好剑,他的黑刀夜背在身后,竟有微微嗡鸣。
“西亚丫头,跟从你的本心。”鹰眼的态度真真切切地像一个长辈,明明他只比康斯坦西亚大五岁,却始终叫这个曾经大胆缠着他的女人为小丫头。
“真是的,米霍克果然是想做我爸爸吧?”康斯坦西亚嘟嘴:“好歹是你曾经的追求者诶。”
鹰眼破例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的年龄还没有那么老,不过哥哥倒是勉强可以。”
“噗嗤,那样的话我表姐和表哥肯定会联手追杀你的。”康斯坦西亚调侃他。
鹰眼冷哼一声:“多弗朗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