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52)

他想了想,又笑道:“对了,还有你身边那个女人,不是我说,你只要进我营帐,日后还能遇到更多出色的美人,柳腰盈盈,比她……”

还未等沃嵩说完,奚咏忽然温和一笑。

紧接着,他提膝一脚,将沃嵩飞踹三步开外,扑起许多沙尘。

“嘶……”沃嵩抽着气,刚准备爬起来,却被一只皂靴踩住,动弹不动。

奚咏面上带着奇异的微笑,移开脚,把靴子按在对方的侧脸上,缓缓厮磨。

那一脚踹得极狠,疼得沃嵩说不出话,又不敢再叫唤,捂着肚子,抖着嘴唇,只好任由奚咏践踏。

穿着暗兰衣裳的翩翩公子一剑扎在了地上之人的发冠间,然后又是凌厉的几脚。

沃嵩彻底没了声,静静地躺在原地,只剩下还在抽动的狰狞面目。

“我何时说过,我是个君子了?”

奚咏慢条斯理地抽回剑,嗤笑一声,眸色阴冷。

紧接着,他脚尖发力一点,将沃嵩踢晕了过去。

若是有人帮沃嵩脱下衣袍,就会发现他浑身已经全是青紫伤痕。

收了笑意,奚咏平静地将玄剑收回,眼一瞥,见护卫已经快要回来,便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大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第二卷 还有几章 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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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式玉, 你需要休息。”

任凭奚咏如何劝慰, 闻琦年依旧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还不想走。”

她抿住红唇,绞起了手指:“我想知道梧桐城内到底怎么样了。”

闻琦年是在担心徐家的两位老人。毕竟他们一直坚持住在原处等待女儿回家,此番突生变故, 也不知道老人们究竟是什么状况。

奚咏敛下墨眸,轻声道:“那你便在此歇着。我去打听即可。”

未等闻琦年拒绝, 他不容置疑地站起身,把水囊和干粮都放在了少女手边的小桌上:“你且等等, 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 奚咏转身离开,只给闻琦年留下了一抹如松挺拔的背影, 渐渐远去。

时值正午, 却没有一丝太阳的温度。冬季的生灵都像沉睡了般, 静悄悄的。

闻琦年靠在床头,神情疲倦。他们离开琼城已经半年, 这些日子以来, 虽在路上看了不少风景民俗, 但也不断地在失去相遇之人。

不断地让她发现自己其实对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她竟有些想念那座巷子里的小小闻宅了。那时,生活总是平静如水, 她上学堂,习剑术,和奚咏斗嘴,与小石头嬉戏。现在想来, 竟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滋味。

闻琦年莫名地叹了口气,静静地凝视着茅屋外的一小寸土地。

那里,有着一条通向山下的小径,枯草断茎被踩得东歪西倒,厚厚的一层落叶铺在上方。

两匹骏马都拴在后屋木桩处,没有什么响动。

前屋门外,光秃秃的树林间没有任何活物,沉寂得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闻琦年拉了拉薄被,半阖着眼,望着门外,等待奚咏归来。

太阳将将要沉到西山时,奚咏终于披着一身暮色走进了闻琦年的视野。

已经小憩了片刻的闻琦年这才来了些精神,支撑着自己就要起身。

“式玉,别动。”奚咏温声阻止,快步上前,按住她后,眸光瞥了一眼小桌上不曾被动过的水和食物,脸色顿时有些沉郁。

“嗬,这是怎么了,病了?”

一人熟悉的身影从奚咏后方露出,悠悠踏进了屋门。

一听就知道是释名的声音。

闻琦年在奚咏目光的威胁下又默默躺回了小床。整理好躺姿后,她才侧眸看向一脸从容自在的释名,问道:“你怎么从海琅山出来了?”

“隐士又不是只能待在一个地方,蛮子来了,吾连酒都喝不到。”

一身素白无华的释名随意翻了个白眼,说罢,摇了摇手,放下自己手中的空酒壶,在屋内溜达了起来,打量着破败的四壁,口中啧啧称奇,忽然转头揶揄道:“奚大公子,你就沦落到让美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奚咏脸色淡淡的,并未理会他的嘲弄,只对闻琦年解释道:“城内尚且算有秩序,听说水塘镇无甚大碍,我在东城边遇见了他,正是刚溜出来。”

“什么叫溜出来?”释名坐在桌边,屈指敲了敲桌面:“吾可是堂堂正正走出来的。”

只不过身后留了一串被药倒的梧桐城士兵而已。

闻琦年一听水塘镇没有大碍,立刻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脸庞看起来又清瘦了一些。本就没有多少圆润可爱的颊肉,现在颌面更是削尖了。

她在渐渐褪去少女幼弱的一面,眉眼变得更为精致,显出了几分成年后会出现的艳丽之色。

奚咏不语,将水囊递在她面前,盯着她喝下了几口,这才舒缓了脸色:“你如今可放心了?这间茅屋不宜久留,还是先回望渚养养精神罢。”

闻琦年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任性,空让奚咏奔波。想来他肯定也很累,若一同回到望渚后,的确能得到休息。

想到这里,她只好乖乖点了头,低声回道:“好。等我休息几日,城门一开,再来寻徐老和婆婆。”

看她这么听话,奚咏微微一笑,把她脸边的碎发理了理:“既然放心了,你就再歇歇。我和释名公子出门去喂马。”

在他和熙温雅的声音中,闻琦年闭上了双眼。放下心事后,她的头痛竟然立刻缓解了许多,终于安静地缩在了被窝里。

奚咏瞟了一眼释名,后者摇头一笑,只得跟随他出了门。

后屋的马儿专注地吃着采来的野草,任由奚咏抚摸头顶。

“她这是心力交瘁了罢。”释名手中随意折着一根草茎,抬头说道:“你果然还是你,宁愿瞒着她,也要把人带走。”

“式玉眼下并不适合知道这些事。”奚咏平淡地梳理着马儿的鬃毛,目光冷静。

他和释名都心照不宣地瞒住了闻琦年。

今日午后时,奚咏下山,发现义柯军队已然撤离,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营地,可从大宣国赶来的兵马并没有选择去追击葛烈汗,而是把梧桐城死死围了起来。

而释名恰好快了一步,才赶上了在大军围城之前冲了出来。在东城门一里开外处,他撞见了奚咏,二话不说,立即拉着人闪进了山间。

待远离城门后,释名才解释道,梧桐城恐怕要覆灭了。

原来,尽管义柯人来洗劫了一番,但好在百姓们大多都还存活了下来,由于水塘镇有自发的护卫民兵镇守,所以没有太多损失。

不过,几日前,释名去水塘镇沽酒时,发现有人倒在了大街上,很快就被官兵盖上白布抬走了。

问题就在于这人浑身布满了红斑,七窍流血,死相惨烈,不禁让他心中生了疑。

听小贩们说,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因怪病暴毙的镇民了。自从义柯大军驻扎在城外后,这奇怪的病便在开始出现,只不过范围小,没几个人清楚。眼下,他们也不敢继续摆摊了,就是生怕被染上。

回了海琅山,释名疑虑难消,仔细琢磨了一番,再次去了趟水塘镇,不料短短几天内,染病的人就开始暴增,整个小镇都冷冷清清,家家足不出户,门外挂满白幡。医馆里的郎中也死了个干干净净。

释名察觉大事不妙,于是配了众多毒药,把守城士兵放倒,连夜往城外逃。

一路上,他各处打听,已经在心中推测出了怪病的原委。

原来,葛烈大汗虽然爱护手下军士,但在战场上却是个冷酷残忍之人,半月前,他竟下令将所有战死的梧桐城士兵的尸体都抛进了城中。

梧桐城的将士们自然会因为这种羞辱方式而愤慨异常,但既是同胞,又怎能真的置之不理?因此守城官只好吩咐下去,让众人分工把被投进来的尸体都抬去统一进行了埋葬。

其中,必是有尸体出现了疫病。

除了他,其余还有些人也意识到了危险,便准备向别的城镇逃窜。所以释名才选择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往义柯方向离开。

今日,大量军队围城也证明了该推测——梧桐城的老弱病残们既无价值,又有疫病染身,为了大宣国之安危,他们便要被直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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